&&&&还过不了?
二皇子心里正高兴着,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外头就传来一声:“国师求见。”
“快宣。”皇后闻言,赶紧道了一句。
凌香寒看着皇后的表情,觉着有些难以言说,皇后年岁本就不大,二皇子生的早,皇后如今也不过三十多岁,加上保养得当,也不过是二十多的模样,这般欢喜的模样,倒不像是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应该有的表情,反倒像是十多岁的娇羞小姑娘,这些年来,皇帝独宠赵贵妃一人,皇后这心境怕是也有了变化。
“宣国师觐见。”老公公扯着嗓子刚刚道完,凌香寒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殿门钱,跨过了门槛,他冷着脸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凌香寒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末了又随意的收回了视线,速度还挺快的,这么早就寻了过来,她还等着二皇子说下半句呢,到时候可就好看了,她即使唯恐天下不乱,帝长渊确实有本事,但是她还是信不得他。
“参见娘娘。”帝长渊朝着高堂之上的人淡淡的道了句,也没有行礼。
“国师大人不比多礼,快给大人赐坐。”皇后已经站了起来,朝着帝长渊的方向靠拢,指挥着那些小太监们搬动着椅子。
凌香寒瞥了一眼二皇子,脸色难看的很,他进来皇后可是半句赐坐的话都没有说,二皇子对于帝长渊的敌意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很是恭敬,但是内心里怕是恨意深重,上一回再御书房里凌香寒就已经发现了一星半点,现在更是确定了,这二皇子对帝长渊的敌意可不是一般的大。
“国师大人今日怎的有时间到本宫宫里一坐?”皇后一边询问道,一边让人给沏了一壶新茶,完全没有将自己的儿子放在心底。
“听闻凌司乐今日在皇后宫里演奏,本国师闲来无事,来听听两曲儿,瞧瞧这齐国第一乐官是不是名副其实。”他淡淡的道了句。
皇后的脸色有些尴尬,怕是没想到帝长渊不是专程为她而来的,她怕是白高兴了一场,但是一想,又觉着国师莫不是寻了借口来她宫中一坐,这般安慰自己,皇后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凌香寒看着皇后那时而娇羞的模样,心里是嫌弃不已,也难怪皇帝专宠赵贵妃,这想来,赵贵妃的气质似乎更加适合做皇后一点,起码不会像吴皇后这般的倒贴上去,赵贵妃至少是嫌弃帝长渊的,凌香寒想了想,若真的要说起,赵贵妃还是有些本事的。
在皇后的目光之下,帝长渊表现的倒是正常的很,君臣之间的距离保持的好好的,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凌香寒腹诽道。
“凌司乐,还不给国师大人奏两曲。”皇后说道。
凌香寒心中笑意更甚了,这火什么时候就烧到她蜕变了,她多么的无辜啊!
“是。”低头应了一声,凌香寒就将箫放在了嘴边,指尖按着那细小的孔儿,绵长的气息从唇齿之间吐出来,指尖灵活的按动。
帝长渊安静的听着,但是皇后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凌香寒的笑意更甚了,她可是特意挑选了这么一首曲子,这曲子也算是名曲,是女先生求嫁时所作的曲子,但是毕竟那是市井书香人家,这曲子传了几十年就变成男追女的曲儿了,后来又改了改,也算是个喜庆的曲儿,有喜事的时候就喜欢吹这首。
只不过,凌香寒越吹,皇后越是觉得自己的内心像是被别人偷看了去,一张脸也难看得不得了,她将将抬头的时候就对上了自家儿子的目光,视线相撞,皇后清楚的看到了自家儿子眼中嫌弃的眼色。二皇子也早知道自家母后守了这些年的空闺,也守不下去,门口的那两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哪个没有爬上过那张凤床,他觉着恶心,特别是现在,在众人的面前,自己的母后这么的失态。
有些怨恨就像是在瞬间膨胀了一般,他恨,恨自己的母后抓不住父皇的心,让父皇被一个狐狸Jing给勾了去,恨自己的母后活的这么的窝囊,他一个嫡子还要靠装疯卖傻来守着自己的位置,如今父皇嫌弃他,他连坐太子的机会都小了又小,若不是母后不争气,他堂堂嫡皇子怎么会落得这般的地步,今日这脸他是丢不起,他宁愿自己不是皇后的儿子!
“母后,儿臣先行告退。”这一回,没有管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凌香寒,二皇子冷着脸,朝着皇后道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大殿。
凌香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瞧瞧,这关键时刻,哪个想的不是自己,还有什么闲暇的功夫来照应她这个不相干的人物,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头脑发热的时候,谁还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鬼话。
皇后脸色难看,想要伸手挽回却又憋住了,回头看了一眼帝长渊,帝长渊的脸色没有变,她微微的吐了一口气,但是将目光落在凌香寒的身上的时候,脸色就变得冷清了许多。
“本宫让你吹这些低俗的曲子了吗?也不怕污了国师的耳!看来这齐国第一司乐也与那市井红院里的花娘差不多了。”一把夺过凌香寒手中的长箫,皇后冷声说道。
“娘娘恕罪。”凌香寒慌张的跪了下来。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