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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我们殿下呢?”朝着凌香寒的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李烨的身影,那宫女尖酸刻薄的嘴脸又露了出来,与刚刚一脸恭敬领着凌香寒来这儿的脸色还真是不一样。
“殿下在休息呢。”凌香寒笑了一声朝着那宫女倒了一句。
那宫女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脸上的害怕倒是消失不见了,踩着门板就往里头走,大概是想看看凌香寒说的是真是假,根本没有管这门板是怎么倒下来的,大概是以为年久失修才会倒塌。
凌香寒的脸上一直都是带着笑容,等着拿小宫女走进了殿门,看着倒在地上的李烨,正准备尖叫出声的时候,她的声音就被卡在了喉咙里,皮肤上有冰凉的触感,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正准备转头看清情况的时候,凌香寒帮了她一把,顺带着的还有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
面无表情的擦了擦手,胭脂水粉擦的挺多的,粘在手上黏糊糊的,凌香寒看都不看地上的两人一眼,直接抬步走了出去,她还赶着回去吃饭呢!
凌香寒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黑衣人钻进了大殿里,看着殿中躺着的一男一女,徐月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当他将手放在李烨的鼻子下探了探之后,发现李烨还留着一口气,这才放心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他一手拎着一个,快速的消失在了这个破旧的宫殿里。
看着飞身上屋顶,快速离开的徐月,站在老枯树后面的凌香寒这才缓缓的走了出来,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皇后的丫鬟会出现在了护城河里了,看来帝长渊还真是闲着没事专门给她找麻烦,如此也好,他既然这么喜欢插手她的事儿,那这烂摊子就慢慢的收拾吧!
她倒是要看看是她的烂摊子多,还是帝长渊收拾的快!
凌香寒也不着急,缓缓的往回走着,这深宫的位置偏僻,大概就是和冷宫差不多了,大多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们住的地儿,凌香寒循着来时的记忆找着回去的路,但是刚刚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个老公公慌慌张张的身影,要是换做平日里,凌香寒也就懒得管这事儿,今日心情还行,也就跟上去多瞧了两眼。
只见到那老公公进了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很破,比刚刚李烨带她去的地方还要破旧了许多,四周已经生了不少的杂草,加上一个冬季的摧残,更加显得这个地方破旧了许多,凌香寒没有走大门,翻过了院墙,就听到里头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小主子,老奴对不起你啊,老奴去太医院问过了,太医不给开药,老奴……”说着说着凌香寒就听到那老公公哭了起来。
这深宫里不受宠的人凌香寒实在是不认得几个,听着这个意思大抵是病了,凌香寒站在院子里想了想,最终还是打算离开算了,她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能救得了别人,走了两步,叹了一口气,她还是犹犹豫豫的走了回来。
缓缓的推开了殿门,里头收拾的倒是干净,就是觉得哪儿都看得出来这日子过的是有多苦,没个像样的家具不说,墙壁上的粉都掉了不少,甚至有些地方还有拳头大得洞,冷风往里头只灌。
“冯公公,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稚嫩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虚弱。
站在外面的凌香寒突然怔在了原地,这声音儿她可是不陌生,这些天可没少缠着她!
凌香寒没有停留,直接掀开破旧的帘子走了过去,还没靠近就闻到了一阵血腥味儿,再看的时候就看到李琰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面容,脸上的血色全无,越是靠近,血腥味儿就越发浓烈。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一看到凌香寒,那老公公就讲李琰挡在了身后护住,一脸严肃的看着凌香寒。
“公公,她是齐国的凌司乐。”李琰在他的身后扯了扯,小声的说道。
冯公公这些天也没少听到李琰念叨这个司乐大人,他自然也知道凌香寒不是个坏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直接就朝着凌香寒跪了下来。
“司乐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小主子,求求您了!”那撕心裂肺般的声音让凌香寒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天,漫天的大雪,嬷嬷抱着她走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也没有一个大夫愿意给她治病,国破家亡,唯一剩下的就是老嬷嬷,关于嬷嬷的记忆,如今已经不多了,唯一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嬷嬷抱着她在山里挖草药的场景,嬷嬷的面容也只剩下被泥土模糊后的记忆。
“公公,你先起来与我说说怎么回事?”凌香寒抬了抬公公的胳膊,走到了床边,掀开了破旧的被子,血腥味立刻就散了出来。
凌香寒扯开李琰的衣服一看,脸上瞬间就带上了愤怒,她是个极少真正生气的人,但是这一回确实是生气了,只看到李琰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寒,大多数都是鞭伤,倒刺一拉,皮rou就往外翻出了一层,她不过是扫了一眼就知道这至少得有二三十鞭子,她知道李琰在这宫里过得不如意,他平日里也是小心翼翼的,她竟然不知道是谁竟然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凌香寒在兜里摸了摸,总算是找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