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七点多就将饭桌收拾干净了。
姜迢迢洗碗,姜隐收拾桌子,姐弟两人做好家务后,就到了姜隐期待了一整天的发红包时间,他乖巧站着时,眼底的笑藏都藏不住,几乎要溢出来。
姜爸爸和姜妈妈给他们俩一人发了一个厚厚的红包,既夸奖了他们今年的表现,也鼓励他们来年继续努力,争取在学业上有所突破。
姜隐捏着红包,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他说:“我恐怕是突破不了,这期末我可是全市第一呢!”
姜迢迢也笑yinyin的说了好些祝福语,然后姐弟俩就被放出去玩了。
比起大晚上出去吹冷风,姜迢迢更想留在家里陪爸妈看春晚,最后却还是被姜隐强行拉去广场上看烟花了。
其实也没什么看头,这么多年了,镇政府每个除夕都会在镇中心广场放烟花以恭贺新年……但实际上烟花始终都是那几个样式,红绿相间、紫金相间什么的,不比城市里,一朵烟花能炸出各种花样图案。
姜隐其实也不是真的要看烟花,他比姜迢迢更早就看腻了,只是之前他同学约他去家里打游戏,他怕爸妈不同意,这才拉了姜迢迢出来当挡箭牌。
刚一到广场,他就想溜了。
姜迢迢一手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一手迅速解下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塞到姜隐怀里,叮嘱道:“刚才出门你该穿上那件厚棉袄的,先戴着我的围巾吧,别感冒了。”
“最多一个小时,烟花放完我就回家了,你看着点时间,别一时玩疯了。”
“好好好,知道啦!”姜隐嘴连声应着,一边胡乱戴起了围巾,姜迢迢手一松,他就跟泥鳅钻进泥里似的,转眼间就找不着了。
广场外围着的人实在太多了,姜迢迢被几个抱着小孩来看热闹的阿姨们挤来挤去,完全不随自己意志的移动了好几个位置。
突然间,“嘣——”的一声。
第一朵烟花炸开。
站在姜迢迢前面的中年妇女抱着一个看起来不到两岁的小孩,那小娃娃大约被这声响吓着了,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女人一见孩子哭了急得不行,连忙开始哄他,只是烟花声始终不断,广场上又人多吵闹,孩子哭得更凶了。
“哦哦,nainai在呢,不哭不哭,咱们回家喝nainai,不哭不哭。”
女人见实在哄不好,于是想带孩子回家,猛地一回头转身,却将站在她身后的姜迢迢撞了个正着。
姜迢迢原本只是有些站立不稳,却不知哪个小鬼趁着混乱偷偷推了姜迢迢一把,害得她直直往后倒。
姜迢迢收不住势,双手也没法借力,想着一会儿要是撞着后头的人,恐怕又要起冲突了……
只希望身后之人也是个讲道理的……她正这么想着,一只大手突然扶在了她的腰上。
然后又将她稳稳的扶了起来。
“谢谢……”姜迢迢回过头,正要说些感谢的话,却猝不及防撞入杨临山带着担忧神情的眼眸之中。
“没事吧?扭着脚没有?”杨临山扶着姜迢迢的肩膀问。
“什么?”一朵烟花在黑夜中炸开,姜迢迢根本听不清杨临山说了什么,只看见他的嘴巴好像在动,“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姜迢迢踮起脚,努力仰着脸想离杨临山近一些。
杨临山也在这时低头想俯身到姜迢迢耳边说话,他没想到姜迢迢会突然抬头——
他的嘴唇就这么落在了姜迢迢的脸颊上。
冰冰的,却也很柔软。
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姜迢迢甚至忘了推开杨临山。
直到姜迢迢再次被人撞了一下,这次她是往前扑不是往后倒,杨临山下意识迅速伸出手臂,把她接了个满怀。
姜迢迢:……
杨临山:……
这次姜迢迢倒是立马推开了杨临山,她微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小到可能她自己都听不见,其实只不过是感谢他的话。
但姜迢迢的眼睫毛疯狂地上下翻动,心跳也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快,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话也结巴起来了。
“我……我弟弟他,他也在看……看烟花。”姜迢迢随意指了个方向。
杨临山哪管那臭小子在干嘛,只是姜迢迢开了口,他也就嗯了几句,然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随口问道:“你晚饭吃了吗?”
“吃了。”
他又问:“吃了什么?”
“鸭汤,鸡汤,鱼汤……”姜迢迢也不嫌这问题无聊,一一将菜品列举,这么一来,反倒真的平静了下来。
杨临山却越来越热了。
尤其是当他看见近在咫尺的姜迢迢那一张一合认真报着菜名的粉嫩嘴唇和隐约可见的整齐的贝齿时,心底像是有团火在烧似的,令他鼻尖都冒汗了。
悄悄看着杨临山的姜迢迢也发现了,于是问他:“你很热吗?”
杨临山点了点头,想了想,便将颈间的蓝色围巾摘了下来,又缠到了姜迢迢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