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尽可能地减少城门防卫,方便大军进攻。
沈羲沉看着依旧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的罗明,暗叹一声,伸长胳膊驾到了对方的肩膀上:“罗大人,你放心,我不仅不耽误你,还能让你在赵王面前再领一功。”
通报消息的人终于进了议政殿。
久候在西门一侧的罗明等人眼见密布在宫门口的禁卫开始有了sao动,心下松了口气,但又为接下来的部署而再度提紧。
待被安排分配出去的几队禁卫军走近,罗明在众人的目光下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上前拦在了禁卫营前面:“我乃安扈衙统领罗明,殿下命我搜查要犯。所有扈衙卫出列,跟我走!”
领着这几列禁卫的将士愣了愣,神情中出现一丝疑惑。
罗明将微微发抖的手背到身后,干咳一声掩饰着紧张,昂头高声道:“怎么,你敢抗命,莫不是是想误殿下的大事吗?”
“不敢不敢。”那将士也是临时被指派,没有主见,眼下也没有能做主的人,当即就慌乱起来,连忙让那些人出列,跟着罗明走。
“我负责东面,你们去那边吧。”罗明抬了抬下巴,让他们朝相对的方向走。
等那将士和剩下的禁卫走远了,罗明才安心下来似的急急忙忙喘了一大口气,转身往沈羲沉他们藏的地方快步走去。接下来,就是依照嘱咐只领着几个人,假装四处搜寻,一旦遇到队伍里混着安扈衙的人就如法炮制把人分流出来。
议政殿内气氛凝重,唯有烛火轻摇,将明黄的帷幔身后投出张牙舞爪的黑影。赵王景战倚在冰冷的御座上,脸上Yin云密布,鹜戾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殿内站着两名披着厚甲的守卫,皆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这可怕的气氛很快被打破,接到消息的守卫通报:“殿下,安扈衙统领罗明求见,说抓到了殿下要的人!”
“什么!快!带进来!”景战一惊,顿时大喜。
罗明进殿叩拜行礼后,招来手下把人带进来:“属下发现这名叛党藏匿于安扈衙内,立即抓住他!带来给殿下。”
待看到那人,景战霎时一掌拍在了座椅扶手侧边的龙头上!狠狠地,紧紧地握捏着那龙头,欲将那坚固的雕刻捏碎般,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他瞪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唐盈樽,心中大失所望又愤怒万分!!几乎想将这罗明也一同撕得粉碎!!
“……好,罗统领有心了。”景战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怒chao,隔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又忍不住那不知是期盼还是试探般拔高声音质问,“你只抓到他一个吗?”
罗明惭愧地低下头:“属下,只抓到这一个。”
景战闭上眼,抒了口气。罗明拱手又道:“殿下,属下倒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
“属下在安扈衙内,深知唐盈樽和叛贼沈羲沉乃是知交好友。宫内四处戒严,叛贼怕是逃不出去,躲在宫内,不过要细细搜查实在费时费力,倒不如让他送上门来——殿下何不以这唐盈樽为饵,令沈羲沉自投罗网。”
景战睁开眼:“你就这么确定,叛贼会前来自投罗网?”
“属下确定。这唐盈樽当初就是被沈羲沉救出来的。属下猜测,当时他们应该在一起,唐盈樽身上有伤走不远,沈羲沉许是去探路,留下了他,却被属下抓了个正着。”
景战盯着罗明,“哦?”了一声。
罗明头皮顿时一紧,壮着胆子接着往下说道:“不过以属下之见,不如,找人假扮唐盈樽,就算那逆贼前来相救,也救不出什么。殿下也可以继续派人搜查,就算逆贼不来,也……”
唐盈樽忍不住破口大骂:“罗明!你这个卑鄙小人,休想!”
“哼,我卑鄙?你和那个沈羲沉同流合污,犯上作乱,又岂止是卑鄙?!”
赵王示意边上的人堵住唐盈樽的嘴,好似对这个手下颇有兴趣:“……我真想不到,罗统领也有如此聪明才智。”
这话说的罗明越发心惊胆战,不知景战是不是起疑了,他吞了吞唾沫,恭敬道:“属下之前办事不利,殿下仁慈,不予追究。但属下心中有愧,能为殿下出力定然万死不辞!”
“……哼”思及在罗明手上丢掉的人,景战轻嗤一声,倒放下心来了。一被放置便急着来邀功,这个罗明,成不了什么大事,“就你来办吧。”
“是,那这唐盈樽可要押入天牢?”罗明小心询问。
“恩……等等。”景战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挥手道,“押到撷(xié)英殿吧。”
撷英殿,那不是皇后的寝宫吗?罗明满腹疑虑地起身出了大殿门。
雕花的朱色大门合上,候在门口混在衙卫里的沈羲沉一路低着头,跟着罗明离开。
一行人走得远了,罗明才故意放慢脚步,走到沈羲沉身侧:“接下来怎么办?”
“去撷英殿。”
“真关起来啊?”罗明觉得不对,“而且你怎么知道赵王不会再把他送进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