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背上没有伤,还是那么一长条,实在太奇怪了。”陆公公自觉说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事,无比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摆摆手,“老奴可什么都没说啊!”
送走了陆公公,沈羲沉往回走,看来问题的关键就在赵王送的这个人身上。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见到这位所谓的美人,还有景睿,无路如何都要想办法见上一面,亲眼看看情况才行。
☆、旧识
此时距离赵王入京已过去近三个月,朝中凡是站出来反对赵王执政的大臣,继左韦卿之后,病的病,辞官的辞官,那些原本观望持中的大臣们也或多或少渐偏拢于景战的势力。
酷暑炎炎,朝野上下却尽是一片寒心萧条。
是夜。宫门紧闭,全副武装的护卫交错着各处巡逻。
帝王笙歌夜夜的寝宫一如既往灯火通明。其上翘角飞檐,两道黑影猝然一闪而过。
听着脚下的莺声笑语,沈羲沉蹲在屋顶,不由皱起眉头。一旁的唐盈樽与他互换了个眼色,轻轻摇头后,一翻身,勾着檐梁倒垂下身体,继而直起身,比了个手势。
景睿寝宫看守严密,要进去着实不易。
沈羲沉示意他再等等,白天他在宫里溜达了好几圈,这些守卫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班,这个时候才有机会。
果不其然,过了会,另一拨守卫步伐整齐地靠近,守住正门的护卫在一声令下中,齐刷刷转身列队,走过去准备换班。
唐盈樽猛地一个纵身,扑进附近黑黢黢的草丛里,发出不小的响动。
“什么人!”交接的守卫中传来大喊,两支队伍顿时气氛紧张地提起武器,纷纷往发出声响的方向冲去。
沈羲沉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迅速跃下屋顶,推开大门溜了进去。
被灯火照得极亮的殿内,不知为何垂着层层叠叠的帷幔,显得格外闷热,偌大的殿内没有任何婢仆,只有细细的琴声流淌在殿内。
沈羲沉谨慎地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大门闭上,乐声戛然而止。
沈羲沉立即止住脚步,绷紧神经,一道纤细妙曼的身影恰时落在正前方的纱幔上。是赵王送上的那个女人?沈羲沉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身影的主人一声轻笑,径直伸手掀开了薄薄的纱帘,露出真容。
当对方的容貌清晰地展示在眼前之后,沈羲沉浑身一震,一股寒意霎时不可抑制地从脚底升起!
“……枫明”!!
“沈少将,好久不见。”
眼前之人脱开了地宫初遇的违和样貌,眉目男女参半糅杂的踪迹全无,身姿更加柔美婉约,与寻常女子别无二致!
枫明莞尔,灯火熠熠,美艳动人,可这笑容犹如嘶嘶吐信的毒蛇一般,反复提醒着那曾深入骨髓的疼痛,让沈羲沉几乎发抖起来!他不由倒退几步,抽了口冷气,“……是你……”
脑海里团团的疑惑迅速串联起来,紊乱纷杂的思绪在此刻突然像被人拨开了长久以来的迷雾一般,一点一滴,敲击出一个难以名状的事实,沈羲沉恍然大悟却又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枫明:“你和……赵王……?!!!”
“沈少将,我早就说过,你比你弟弟聪明多了。”枫明眨眨眼,视线悠悠落到宫门上。
殿外,火光和喧哗声越来越近。
沈羲沉望着眼前面若芙蓉的人,身心如坠冰窖。
蓄势已久的守卫破门而入,将他团团包围:“胆敢夜闯后宫!立即拿下,打入天牢!”
沈羲沉随即被几人牢牢制住,押出殿外。
围住寝殿的人除了赵王的铁甲,还有左扈衙的人,沈羲沉瞥了眼为首的锦服男子,对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而站在他身边的高循,一脸愧色,欲言又止,最后自觉难堪似的地侧过头,避开了沈羲沉的目光。
高循的举动让沈羲沉一下就扯开嘴角,自嘲地轻笑起来,这个结果究竟算是意料中,还是意料外?殿外的守卫来得如此凑巧,恐怕早已久候多时,夜探宫门之事除了唐盈樽,知道的就只有一个高循!
被关进Yin暗的囚室里,沈羲沉忍不住一拳砸在冰冷坚硬的石壁上!他不信!高循,昔日沙场进退杀敌的弟兄,竟会背叛他!
手掌痛而发麻着,几番思量,沈羲沉缓缓冷静下来,不,现在重要的不是高循到底有没有背叛他,而是尽快把景战和魍教勾结的消息传递出去。况且唐盈樽为了引开守卫,生死不明。
沈羲沉靠着墙壁,许久,叹了口气,萧淮夜自随司空竹逃脱后,不知近况如何。沈羲沉闭上眼,脑海里仔细描摹着萧淮夜的模样,可是心里却只有忧愁。
这种忧愁,随着在京时间的延长,随着层层Yin谋的显露越来越浓重。沈羲沉希望萧淮夜回到天云教后,就不再走了,在那里好好地做他的一教之主,甚至好好地……度过余生。
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他的思绪,沈羲沉睁开眼,眼底的Yin郁被警惕取代。
背后牢门的铁索传来清脆的声响,来人步伐缓慢稳重,淡然吩咐周围:“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