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有用的消息。
说话的功夫,众人进了通天寺范围,脚下汉白玉堆砌的台阶已经被清扫干净,素白的色泽与漫山遍野的白雪几乎融为一体。抬头仰望宏伟的九层塔楼,韩光兆也油然升起一种虔诚的向往来。
早有寺内管事得到通报,在外面等候着,将韩光兆和一众随行的官员恭恭敬敬迎进了里面。
礼部的一个官员眼尖,看到了旁边小广场上还停着几辆气派的马车,出言询问。
管事恭敬地道:“是舒王爷,今日陪着侧妃娘娘,前来为小殿下祈福往生。”
秦勋的独子在之前那一场不可言说的大事中夭折了,京城官员都是知晓的,前来祈福也在情理之中。
之后,韩光兆在后山巧遇舒王,一切也都是顺理成章的。
韩光兆极有礼数地上前见礼,两人一阵寒暄。
似乎是被韩大人的名士风范折服,舒王兴致上来,邀请韩光兆为夭折的幼子写一篇祭文。韩光兆正闲得无聊,乐于交际这些达官贵人,一口应承下来。
两人立刻去了专门为小王子设立的灵堂里,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推敲着词句。
贵人灵堂,几个礼部的官员不便进入,等候在门外,听着里面两人咬文嚼字的探讨,只想打瞌睡。
而房内的两人,谈兴正浓,嘴上探讨不停,为了某个词语的使用。一边笔走龙蛇,在白纸上涂抹着。
若是礼部的官员探头进来,看到两人在纸上写的内容,只怕会骇然失色。
“之前蒙王爷青眼,联络我等,实在意外。此等大事,总要亲自见一面,才能放心。”
“韩大人谨慎,本王也是如此想的。”
“只恨身边耳目太多,总不能得空闲。”
“所幸今日相会,正可将一切摊开明说。”
“听闻王爷一心富贵,无心政务,为何突然愿意联络我等,共谋大事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不谋不行啊!”
“据下官所知,这几年里,太后对宗室颇有优待。”
“你也说了,那是太后,如今太后已经惨遭毒手,此人……”秦勋手指头向上指了指,满脸恨意,“为了权势,六亲不认,弑杀嫡母,甚至连我儿,不过稚龄幼儿,他也能痛下杀手。我又岂会顾念兄弟之情?”
韩光兆看着白纸黑字,睫毛垂下,略一犹豫,继续动笔写道:“听闻贵小王子是被霍太后所害。”
“霍太后宫变之时,还想着将我儿当做傀儡,扶上皇位,怎么可能痛下杀手?”提起爱子之死,秦勋咬牙切齿。
“而且我事后探听,连平西营都反背,投效了皇帝,霍太后的一些行动,都早在他预料之内。我儿之死,必是他对霍太后恨意太深,斩草除根。”
韩光兆连连点头:“王爷高见,想必那时候王爷留在避暑行宫,霍太后又有扶持小王子上位之象。所以让皇帝误以为王爷也与太后勾结了,才会痛下杀手。”
“哼,终归我儿是死在他手上。形势逼人,无可奈何……”
“唉,宫闱争斗,历来如此无情。”韩光兆满是同情地慨叹了一句,两人迅速进入正题。
……
……
……
谈完了双方合作的细节,韩光兆两眼放光,“王爷龙章凤姿,不愧明主之象。”
秦勋嘿嘿一笑:“将来两国交好,也是造福天下苍生。”
两人对祭文的斟酌也已经到了最末尾,韩光兆大笔一挥,将文章完成,然后拿起来,吹了吹墨迹,朗声笑道:“今日跟王爷一见如故,不胜荣幸。”
“哪里,是韩大人才高八斗,名不虚传,多谢韩大人的祭文,本王这就亲手拿去烧给他,唉,我儿泉下有知,也必感激万分。”
两人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惊醒了外头几个昏昏欲睡的礼部官员。
抬头看去,舒王和韩使节已经走到门口,依依惜别了。
之后,韩光兆在礼部官员的陪同下继续游览寺内盛景,而舒王匆匆拿着一摞祭文,与宠爱的侧妃一起为小王子Cao持法事去了。
一天的游览,直到日暮时分才尽兴而归。
似乎也走得累了,下山的道路韩光兆选择了乘坐着马车。
几个礼部的官员也累得够呛,各自回了车上不提。
坐在车内,韩光兆一扫之前的劳累困顿,双目睁开,灿然有神。车内的亲信侍卫奉上茶水,低声道:“大人,可谈成了。”
“舒王爷既然决定走这条道,自然没有不成的道理。”韩光兆抚着长须,得意地笑道,“真是天佑我北朔,秦氏兄弟阋墙,正是我朝南下的大好时机。”
“大人也得小心,万一是这舒王跟皇帝唱双簧。”
韩光兆摇摇头:“舒王资质有限,不可能有此Yin险筹谋。而且他所允诺的事情,若是无法达成,与我北朔也无害处啊。而一旦成功,我北朔扫荡中原指日可待。”
“也不知道这舒王爷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