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崔骞沉着脸应了一声。
“那就好,两位都是朝廷的少年英才……”
这句话没有说错,这么年轻还有这么显赫的爵位的,以前朝中只有崔骞和裴拓,如今需要再加上陈频了。
泓义太子的尊号爵位,陈家大表哥已经有了承恩公的封爵,不可能继承,所以干脆就让陈频继承了。
“以后恩南侯的安危,朕可就委托崔卿了啊。”
“毕竟,两位一个是朕的表哥,一个是朕的表弟啊!”秦诺笑眯眯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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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晚霞浸染着天幕,赤红一片。
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马车,快速行走在街道上。
日前深夜的一场变乱,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镇压了下去,但是五城兵马司在京城内部,还是搅动了一番风云。
平民百姓还没有多大感觉,但权贵云集的几个街坊,却谨慎了起来。这几日都早早就关门闭户,不再外出。
比往日冷寂了些的街道上,马车急速行走,终于抵达了一处府邸门前。
领头的大内侍卫司隶校尉张居喆看着高大气派的王府大门,暗暗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翻身下了马,上前敲门。
也许是因为上次受了惊吓,门前的老管家以最快速度打开了刚刚修好的大门。然后一脸惊慌地望着门外披挂整齐的侍卫们。
“几位有何要事?我们王爷刚刚从皇陵返回,身体不适,正在静养呢。”
事发第二天,避暑行宫的朝臣和勋贵们才一起返回京城,那时候大势已定,大多数人都只有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份儿。秦勋听闻了秦泽身亡的消息,吓了一大跳,虽然从头到尾细节都完全懵逼,但架不住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左思右想,立刻开始闭门装病不出了。
张居喆躬身一礼,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既然舒王爷在静养,我等就不打扰了,只是奉了宫中命令,将小王子送回贵府。”
“啊?”老管家惊诧万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
他目光连忙投向门外。
外面的侍卫已经打开马车大门,一个战战兢兢的中年妇人抱着怀中的小孩子下了马车。
正是秦勋的大胖儿子和他的nai娘。
只是nai娘一脸的苍白绝望,抱着孩子的手臂都在颤抖着。
张居喆也无奈,将这两人归还了舒王府,带着宫禁侍卫立刻告辞了。
府内,正躺在床上装病的秦勋听到消息,立刻跳下了床,快步踏出寝殿。
他对唯一的儿子还是很关心的。
外面,侧妃娘娘也闻讯赶来,扑到儿子身上。
“王爷,娘娘……快请御医过来吧,小殿下只怕……不好了!”nai娘颤抖着说道。
侧妃立刻掀开蒙在儿子脸上的布巾,顿时惨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秦勋颤抖着凑过去一看,之前还活蹦乱跳闹腾地阖府上下不得安宁的大胖儿子,此时已经小脸惨白,全无生息。
秦勋险些崩溃:“这是什么意思!”
nai娘悲痛欲绝,将事情从头说起。
就在宫变的那天晚上,她和小王子一起被抢进了宫中,关押在慈宁宫的偏殿里。小王子从沉睡中惊醒,发现四周环境陌生,顿时哭嚎着想要找娘亲。
然而宫里哪里有他的娘亲,任nai娘百般哄着劝着,或者喂nai,统统没用。哭喊声惊天动地,吵得整个慈宁宫都不得安稳。
似乎是霍太后被吵得心烦,发了脾气。几个女官冲了进来,要求让这个小东西立刻闭嘴。
nai娘颤抖着请求换一处宫殿。却被领头的女官断然拒绝,娘娘之前已经交代了,这个小王子必须就近看守,不能远离她一步。
这个时候谁都知道太后心情不好,没人敢触霉头。
然而,小王子看到陌生人围拢上来,更加卖力地哭嚎不停。
对于皇子皇孙,几个女官也不敢太暴力,计上心头,干脆取来了糖果糕饼,喂食小王子。
平日里侧妃看护儿子颇为尽心,这些糖饼都不肯给孩子多吃的。
小王子拿到了糕饼,果然哭声停止了,几个女官见有效果,立刻吩咐的小厨房多备糖果点心和蜂蜜nai酪等物,一并端来给小王子享用。
nai娘也不敢阻止,眼睁睁看着她们随意喂食孩子。
结果快到天亮的时候,小王子也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吃什么噎着了,突然呼吸不畅,捂着肚子两眼翻白。
几个女官都吓了一跳,有心细的想要出宫去找太医,但是慈宁宫四周一片肃杀警戒,必须得太后手令才可出入。
几个女官便犹豫起来,太后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去触霉头。一个个拍胸捶背,只希望能自己将小王子救活过来。
磨蹭的功夫里,可怜一个小婴儿竟然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几个女官恐惧着该怎么向霍太后禀报,前殿突然被一群士兵冲进来围住,将所有人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