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面自己主子已经扶着王爷,匆匆进了后殿。小丫头连忙跟上,去后面端茶。
听着大门在自己身后关闭,秦诺松了一口气。
只要外面刺探的目光认为自己是秦泽,计划便完成了一大半。
繁绢终于按耐不住,泪水划过面颊。
“皇上,他……”
“已经死了。”秦诺冷静地宣告着秦泽的最后结局。
纵然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繁绢还是悲恸难耐,捂住脸孔,不能自己。
秦诺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她。
自从登上皇位,他就开始防备着秦泽了,毕竟中间横隔着杀母之仇,难保那一天秦泽不会知道真相。
所以他很早就安排潜鳞司的人联系繁绢,将她吸纳入司内。在皇庄也安插了不少潜鳞司的密探,刚才守在门边接应的管事就是其中之一。
繁绢泪如雨下。自从陪着秦泽到了皇庄,她很得秦泽看重,先提拔成了管事女官,又在去年收了房,还请立了侧妃。
平心而论,秦泽对她是极好的,但繁绢心知肚明,这都是建立在他不知道自己亲手将葛贤妃捅了个对穿的基础上,一旦知晓自己在葛贤妃之死当中的地位,只怕马上就是酷刑残杀。
为了保命,她只能选择投靠潜鳞司。
在霍太后将葛贤妃之死的真相告知秦泽之后,她立刻通知了潜鳞司。
所以霍太后与秦泽勾结上之后,秦诺很早就知道了。一切的布局和谋划,都是围绕着这个中心展开的。
不得不说,之前秦诺假扮葛贤妃走向乾元殿的那段路,不仅当时迷惑了众人的视线,之后也挽救了繁绢的性命。
连霍太后也以为,秦诺是在乾元殿旁的小路上杀掉了葛贤妃,而不是在偏殿室内。
所以繁绢本人暂时从这件事中指摘了出来。也让秦诺有了一枚最得力的棋子。
进了内殿,秦诺摘下兜帽,目视四周。
繁绢还沉浸在悲恸之中。
秦泽终究是她的夫君,待她也极好,如今却亲手将那人送上了绝路,她心中酸楚难以言喻。但是内心的最深处,却又有一丝轻松。
自从葛贤妃死后,她跟随在秦泽身边,从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日日噩梦,只担心有一日东窗事发。
这样痛苦的折磨下,她原本健康的身体飞快消瘦憔悴,病弱不堪,秦泽还以为她是Cao劳自己身边的事务,满心怜惜,甚至替她请立了侧妃。
矛盾至极,也痛苦至极。
秦诺体贴地没有出声打断,霹雳营虽然只来了百人左右,但都是Jing挑细选的高手。只要大门一关,这皇庄内部就是他们的天下了,不怕有任何泄露。
又等了片刻,繁绢才勉强冷静了些,她擦了擦泪痕,“多谢皇上包容了。”
“是朕害苦了你。”秦诺低声叹息,抬手抚摸了一下她满头乌发。
皇上还是这般温柔谦和的性情。繁绢心中一暖,看到眼前之人,仿佛之前的悲恸也不算什么了。
小丫头端着茶盏进来,看见自己侧妃娘娘眼睛红肿,仿佛痛哭了一场,她大惑不解地将视线转向王爷,王爷已经脱下了披风,然后……
小丫头瞬间张大嘴巴,还没等惊叫出生,突然一个黑影从后面浮现,是一个宫女上前,猛地捂住她的嘴,同时勒住脖颈。
繁绢低呼一声,“等等,皇上……”
秦诺点点头,吩咐道:“不必了。”
那宫女收到吩咐,才松了手。
小丫头死里逃生地跪坐在一边,完全不明白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她惊恐的视线扫过眼前的王爷。完全不是王爷啊!根本换了一个人好不好?可是自家侧妃娘娘是怎么回事儿,好像完全没有察觉一样,低声细语,神态亲密。
还有身后的这个突然出现的宫女姐姐,有点儿眼熟,记得没错,好像是前庭扫洒的一个三等宫女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小丫头大惑不解地看着四周,只觉得自己正在做梦,一个无比诡异离奇的噩梦。
没有人来解释她的疑惑。
同样的情形在皇庄的内部不停地上演着。
山庄僻静的道路上,晏畅收起了长刀。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都是皇庄的管事和护卫。
“还要继续杀吗?”他皱眉问道。对这些武功低微的三脚猫,他真的不想再继续动手了。
“大概已经控制住情势了,应该不必再费手脚了。”任惊雷从后面的长廊走下来。
皇庄之内,在秦诺的重点部署和经营下,原本就潜伏了一些潜鳞司的密探,此时配合着霹雳营的众人,很快彻底控制住了整个皇庄内部。
大门紧闭,灯笼闪耀,从外面根本看不出分毫异动,而内里却已经杀戮横生,鲜血飞溅了。
下一步只要警惕别有人出门报信,泄露消息就好了。裴拓从另一边走过来,随手弹了弹剑上的血痕,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