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整个人Jing神头都不对劲儿了。”
“也是他运气不好,谁让跟个叛贼扯上了关系,还同桌吃饭。”
“那咱们就能保证有好运气了?趁着如今大战还没开始,赶紧着上路吧,哪里都比不上家中安全。”
“唉,家里也未必安全着,这些年镇南将军府的税是越来越重了,如今大战开启,少不得再添上个几成。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几个人沉默了,一路向前。
一行人走得越来越远,渐渐地京城的城墙已经看不见了。
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两侧山石林立。一个圆脸的士子不禁笑道:“森林茂密,夹道狭隘,以兵法论,这可是埋伏的好地方。”
同伴笑道:“谁会来埋伏咱们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少贫嘴了,快点儿赶路吧。”
距离京城越来越远,气氛也松懈下来,队伍松散着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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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车队从下面的夹道中走过,站在山巅上,崔骞施施然收回了目光。
他转头看着一侧的不速之客,笑道:“这样,任副统领可是满意了?”
任惊雷态度恭谨,躬身一礼:“多谢崔将军宽宏。”
崔骞目光闪过一丝冷色,今天他带着人,原本是打算将这帮南陈士子截下来,好好挨个搜查拷问,务必找出那封陈情书的,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动手,突然一支兵马冲了上来。
任惊雷带着人,摆出裴翎的旗号,温柔而坚定地要求自己卖个面子。
“请将军看在裴将军的面上,不要在我霹雳营的地盘上如此行事。否则事情闹到朝中,实在不好看啊。”任惊雷双手一摊,百般无奈。
南下的道路通过南营坊,确实勉强算是霹雳营的地盘。
崔骞看着任惊雷身后带着的八百Jing兵,只得悻悻然搁下了动手的念头。他不想太引人注意,这趟出门没带多少人。
“想不到裴将军会对这帮南陈士子如此照顾。据我说知,南陈对裴将军可是恨之入骨啊。”崔骞笑着道。
裴翎是当年攻陷南陈的头号功臣,在南陈遗老遗少的眼中,自然是头号大敌。他们可没有北朔那种敬重英雄的风气,听说如今有些南陈世家的老一辈,尤其受过南陈皇恩的,提起裴翎来,还是恨不得吞骨噬血才甘心呢。
“如今朝中一心求稳,岂能因为个人恩怨耽误大事。”任惊雷一脸严肃。
“你倒是能放得下。”崔骞笑yinyin说着。
顿了顿,突然又问道:“皇帝身边那个叫方源的侍卫,你可知晓来历?”
“宫闱之事,岂是我一个外臣所能置喙的。”任惊雷一本正经地摇头。
“罢了,你这张嘴啊,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
崔骞笑了笑,走近了任惊雷。
“好好记着,别人的面子我是不肯给的,既然是你,也就算了。”
一边说着,他抬手拍了拍任惊雷肩膀,又替他理顺了胸前衣襟上垂下来的流苏穗儿。
贴近了任惊雷耳边,笑盈盈道:“要是哪一天在裴将军那边做得不痛快了,可以来我这儿,一样的位置,保管让你做的舒心。”
“多谢崔将军看得起了。”任惊雷脚下不动,一脸淡定地抱拳回道。
崔骞笑了笑,转头离开。
策马从山巅上奔下。身边的副官低声问道:“统领,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崔骞冷哼一声。
“可是万一那份文书……”
“人都走了,哪来的文书?”
副官想想也对,如今南陈的士子,大多数都出城了,如果文书在这些人身上,想必是发现找不到门路,干脆溜之大吉了。
“盯紧了剩下的人,有风吹草动再说吧。”崔骞冷冷说着。虽然那份陈情书是他的心头刺,但也并不致命。
不过屠戮一些南陈残党罢了,皇帝难道还真能用这个理由来苛责他不成?
如今南陈反背,乱党处处,自己可是提前剪除了大敌呢。
在山巅上又多停留了片刻,待探子确定,崔骞一行人返回了京城之内,不可能再掉头了。任惊雷才率众离开。
崔骞对他多了两分客气,只是因为同病相怜。任惊雷的父亲任铎当年也曾经是军队的一员,在攻陷柴郡之后,转了文职,充任地方官,刚带着家人赴任没多久。结果被反击的南陈兵马攻破城门,全家都被残杀,只有年幼的任惊雷躲在水池中才逃过一劫。之后裴翎反攻,将他救下,带回了身边教养。
所以虽然霹雳营跟平西营也不太和睦,但崔骞对任惊雷倒是颇为温和。也是因为这个,所以裴翎才派他出来走这一趟。
不然以崔骞的性情,极有可能硬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带着兵马冲杀下去。
反正他血统尊贵,又有太后当后台,什么罪责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任惊雷叹了一口气,最近霹雳营里,摊在自己头上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