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报。
比如最近的透明玻璃,就是格物司所出品的,采纳了秦诺的一些建议,但繁复的实验和锅炉改造,都是司内研究人员的功劳。
这种东西一问世,秦诺就知晓自己的财产将再添重重的一大块蛋糕。
所以秦诺如今是越来越富,不出意外,极有可能变成大周历代皇帝里面最富有的那一个。
对秦诺的生意,贵族们都有所耳闻,何慈也听说,皇帝已经指明了一位亲信的管事到昌龙观担任商贸官员。
而对皇帝是否征税的疑问,何慈却犹豫了,他想要回答,根本不征税。但是原本就不征的啊!若没有别的想法,皇帝何必多次一问呢?
再想到之前皇帝询问昌龙观一年的收入……
最终,他咬牙跪下道:“臣惶恐,税率若能一视同仁,昌龙观可更进一步。”
这是个委婉的回答。虽然规避了最重要的选择,但总算释出了一个态度。
秦诺笑起来,虽然不是最想听到的答案,但也算勉强合格了,他继续问道:“那么,何卿认为,该如何一视同仁,向朕征税呢?”
何慈再一次冷汗了,皇帝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以招架啊!这个昌龙观安抚使,真是不好干!但是他也是自信又热血的年轻人,从小才华非凡的。越是艰难的挑战,反而让他越发兴奋起来。刚才自己的回答,皇帝是肯定的,那么就说明了……
何慈心中迅速计较,然后回道:“互市的地点,设在城内,可以两侧设关卡,入城由税吏评估,再加以定夺。可粮食布匹牲畜陶瓷等分类设卡,发以红筹,无红筹者不得入城,违者以jian细之罪论处……”
中规中矩,比较Jing细,以这个时代的观念来说,算是不错了。秦诺等他说完,闭目沉思。
何慈内心忐忑着,他不知道自己的方针是否合乎上意。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皇帝突然开口道:“卿听说过银行吗?”
“银行?”何慈愕然。
“对,银行,或者银监,随便一个名字吧。”秦诺笑了起来,他沉声阐述自己的想法。
设立一个专门统辖所有交易的机构,互市的交易,全部由银行为中间人,也要以银行发布的票据结算,然后离开的时候提取!
何慈瞬间醒悟,如此行事,确实能彻底杜绝税收上的漏洞。
听起来像是时下钱庄的变种,又比钱庄更进了一步。
“但是如此行事,万一双方私下约定,故意压低金额,私底下再以金银补齐怎么办?”何慈迅速想到了漏洞。
抬头却见年轻的皇帝含笑看着自己,何慈心中一凛,这是皇帝该考虑的问题吗?皇帝只要提供一个思路,剩下的如何完善,如何处理,都是自己这个安抚使的分内之事了。
何慈连忙跪地道:“臣回去之后,必定仔细筹谋。”
“嗯,不必着急,互市还要一段日子再开启,七天之内,将详细的条陈呈给朕。”秦诺顿了顿,又道,“如果还有疑惑,可以去请教一下裴卿。之前他也提点过你了吧?”
何慈第三次感觉要冒冷汗了,不敢回答。好在皇帝也没有再追问,笑道:“朕在昌龙观还有不少想法,不仅是税收上。还有卖进北朔的商品,朕希望能多细瓷、琉璃盏、花露水这些Jing贵之物。”
“呃,这些都是奢侈之物,价格昂贵,北朔境内非贵人不能问津的。”
“无妨,可以略降价格,也可以将商品进行等级分类,高端、中端、低端……”秦诺简单说着,反正想尽一切方法,务必让北朔奢靡之风盛行。
一番对谈,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
令何慈退下,秦诺还赏赐了这个年轻人一方端砚。
出了宫门,捧着皇帝赏赐的砚台,坐在车上,兴奋的劲头过去,何慈忍不住纳闷起来,皇帝为何如此重视昌龙观的税收呢?
此地终究只是偏安一隅的小地方,而且与北朔的互市还不知道能持续几年。就算将全部生意纳入征税的范围,也不过每年多个几百万两银子顶了天了。
但是皇帝坐拥国库,而且内库生意兴隆。作为商人,何慈很清楚皇帝名下的一些Jing致产品,有多么畅销和赚钱。皇帝应该不缺钱才对啊?哪里看得上这点儿银子。
他本来还准备了关于昌龙观经营,以及如何收买北朔商人,如何接触其贵族,然后经营谍报,安插探子的一番长篇大论呢,没想到皇帝完全没有提起此事。
难道是……想了半天,何慈骤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霎时震惊无语。
激动之下,他立刻掀开车帘,吩咐道:“先别回家,去裴将军家拜访。”
车夫立刻调转了马车方向,拐进一条巷子。
何慈在车内稳住了身形,突然又掀开车帘:“等等,还是先回家去,择日再去。”
车夫大惑不解,但还是按照主人的吩咐,再次调转了方向。
何慈长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就这样去裴将军家,太过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