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堂点头。
“你很舍不得他?”
“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总是有些感情的。”
半响沉默,言穆看着他,声音有些缥缈,“那他要是死了,你会很伤心么?”
金堂暗地握紧了拳头,眼睛也不眨一下,“我随后就死。”
言穆心中一颤,又见金堂笑了起来,仿佛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一般,说:“怎么可能呢,他若死了,我们朋友一场,我少不得要替他报仇,岂能那么容易随他死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言穆伸手搂住他的腰,“那我要是死了呢?”
金堂笑得很谄媚,“言公子贵不可言,自然长命百岁。”
他无心听他的好话,手中紧了紧,“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随我去?”
金堂的狐狸眼中勾起魅惑,声音轻软,“言公子死了,我自然活不了,不是么?”
言穆一时失言,随即轻声一笑,放在他腰间的手松了,却顺着他的锁骨描画,“说的不错,我若死了,定然要你随我而去,不管你愿不愿意。可我还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心甘情愿陪我?”
他的手在金堂肌肤上若有若无地勾画着,金堂仍然笑眯眯,“等到那一天,言公子自然会知道的。”
言穆注视着他,目带审视,手放到金堂的腰带上,只要轻轻一勾,就可以解开,此时的姿态,暧昧至极,金堂身子僵硬,皮笑rou不笑的:“言公子该不会想……”
“是又如何?说起来,咱们到现在,还没有真的成过好事。”
金堂若无其事地“哦!”一声,知道自己不那躲,这时候躲了,就显出自己的心虚来了。在陆回青还没有安全之前,哪怕言穆现在霸王硬上弓他都不会反抗,这样的□□他并不陌生,真要伺候起来也不是不行的,只不过都是客人罢了,他主动将身子放软,勾住言穆的脖子,言穆看来是起了疑心,他便赌他不会真的要他。
言穆直视着他,“你不愿意?”
金堂很是委屈地看看自己,好像在说:这哪里是不愿意的样子了?
半响,言穆轻轻搂住他,好像在搂一件一碰就碎的珍宝,细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你要知道,我绝不会强迫你。”
“嗯。”金堂暗暗松了口气,拖长了声调应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而情感却遥不可及,心不在焉,不需要天赋异禀也可以感觉得到。静静地抱了一会儿,言穆松开手,“你若是想离开快绿阁,现在就可以跟我走。”
“去哪儿?您的王府么?还是什么别院?王妃他们,应该不会想要知道我的存在吧?”
“可若是你想,我可以不叫他们发现。”
金堂咧开笑容,“多谢言公子,我在快绿阁呆惯了,暂时并不想搬到什么人迹罕至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做您的情人。”话脱口而出,转眼看见言穆注视着他的样子似乎有些失望,金堂叹了口气,单手抚在太阳xue上:“我今儿有些头疼,这事儿咱们改日再谈吧。”
言穆微微皱了眉,终是快步走了出去,在门外,还能听见他吩咐霁安,“金堂Jing神不太好,你要叮嘱他好好休息。”
金堂一叹再叹,这时候关心,还有什么用呢。
他的心,已随着陆回青的马车去了。
☆、燕鹜
言穆恹恹地回到王府,正看到韩硕韩碣正与简章平在一处说着什么,看见他来,韩硕韩碣行礼,言穆笑笑,“在聊些什么,怎么看见我回来就不说了?”
简章平抚须,“也并未聊些什么,只是听说你有一员得力干将,叫做言穆的,怎么,近来不曾见到?”
“他……”韩硕上前一步道:“他平日里在外替王爷办事,今日正巧回来了,老将军若是想见他,不如让韩碣立即叫他过来见见。”
简章平看他的眼神带了点审视,却很快恢复了常态,“也好,也好。老夫的确有些兴趣,见见也好。”
众人在堂上等待,不多时,韩碣上前来,身后跟着一名身姿提拔的劲装青年,双目炯炯,甚是英武,正是派去照顾闻楚的燕鹜。
“你就是言穆?”
燕鹜单膝跪地,面不改色地应着,“回老将军,正是属下。”
简章平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向言穆,捻须笑道:“倒有几分样子。”
做事如何能不想周全,早在言穆打算用侍卫的身份行走的时候,就早已准备好了这个人,无论从身形气度,还是言谈举止,都另其效仿言穆,等的便是今日,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倒也是没有让言穆失望,当即含笑谢道:“老将军谬赞了,小人已久仰将军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简章平也不过是偶然听见这言穆的名声,如今一见,倒真觉得不差,想起那些传言里说他喜好男色,便动了规劝之意,却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训斥,只旁敲侧击地问:“小兄弟可娶妻了?”
“小人年纪尚轻,且立志为王爷效命,故还没有娶妻的打算。”
“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