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府里。”
言穆不动声色地笑笑,“闻先生不喜喧闹,我也是顺他的意思。”
简荣铎长叹一声,“只是可惜,明日我就要带荣月回鹿鸣山了,否则倒想与闻先生多呆几日。”
言穆顺势客气道:“二公子何不在府里多住几日,月儿才刚刚过门,也不舍得离开王府吧?”他含情脉脉地去看简荣月,倒真像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模样。
荣月被盯地不好意思,嗔怪地推了他一下,“回门省亲,哪里好拖延!况且,你又不是不去。”
“说得也是。”他开玩笑的道:“上次登门拜访还被老将军赶出去,这次带着他孙女回去,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哼,你敢跟爷爷得意,就等着被爷爷打板子吧,你现在可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你是我简家的女婿了!”
言穆顺意笑着,“夫人说得是。”
“咳咳。”简荣铎看不下去了,“你们夫妻,在我面前恩爱什么!”话没说完,就叫荣月扬着拳头威胁了一番。
言穆哈哈一笑,以主人之礼道:“大家都动筷子吧。”
简荣月夹了一块儿rou到他碗里,“上次你只吃了一块儿的红烧rou,今天要多吃点。”
“哎哎哎,真是羡煞旁人啊。”荣铎叹息着转过头去,又叫荣月一通好踹。
言穆看着碗里的rou,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筷子,无可避免的,简荣月立刻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言穆安抚地笑笑,“是逐厄下午惊了,我不小心伤了手,没有什么大碍的。”
“你那匹龙驹骏马,不是向来很听话?”简荣铎随口带过一句,提点道:“虽然是小伤,但也马虎不得,妹妹,你还是给他上些药吧。”
“二哥说得对,走,这就去上药去。”
“不用麻烦了。”言穆推拒着离了座,“这点小伤,我自己去后头上些药就好。你们先吃着,别让饭菜凉了。让韩碣随我来就行了。”
“真的没事?”
“没事。”言穆看向韩碣,微微一笑,“韩碣。跟我来。”
简荣铎看着他们离开,什么都没说。
月光投下稀疏的影,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两人一路无话地走着,言穆皱着眉,走得极快,脚步声便有些杂乱,韩碣心中忐忑,不知言穆会不会发一通火,毕竟,他是没有料到简荣月会这么早见到闻楚的。
行至半途,言穆终于停了下来,声音冷得好似严冬的风,“他们见面了?”
这话说是疑问,不如说是在质问他怎么会让两人见到。不知怎的,韩碣很想问一问他,两人相见,他更担心的,究竟是谁会受伤,是闻楚,还是简荣月?
“王妃带着二公子四处逛时恰好逛到了闻先生那里。我问了闻先生的意思,闻先生说迟早要见的,不如早见。”
“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更关心的,应该是有没有泄露他和闻楚的关系吧,韩碣摇摇头,“只是闲话了几句,闻先生身体不适,并没有多聊下去。二公子和王妃,都只以为闻先生只是您的门客。”
言穆沉默着望着地上树叶的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韩碣提醒道:“王爷还是快去敷药吧,王妃和二公子还等着您呢。”
“韩碣。”他恍然地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掌,“本王这么做没错吧?”
对与错,只在自己思量,岂是他人能指点。韩碣依然按捺不住,想要说,或许现在收手还不算太迟,但一阵风响,言穆惊了似的看向别处,旋即道:“有消息来了。”
两人快步朝着鸽笼走去,果然有绑着信笺的鸽子停在上头,言穆摘下信笺,只看了几行,脸色便变了。
“王爷,出了什么事?”
言穆揉了纸条,神情严肃,眼中却闪着雀跃的光,“赵氏,就要反了!”
韩碣也是一惊,此事非同小可,若赵家反了,无疑是昭国势力重新洗牌的最佳时机,若能趁乱拉拢人心,聚集兵将,九五尊位,指日可待!他急问:“这次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我那雄心未已的父皇,竟然下旨让赵家幺女赵璇嫁给四哥。”他冷哼一声,“赵家大小姐的死因早已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父皇此举,分明是在逼着赵氏造反。他以为简家因为我的事上交了兵权,赵家就是瓮中之鳖了?却不知赵家看着憨直,这些年父王压得过火,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哪里有不留后手的。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放。我便等着看他究竟藏了多少势力了!”
“可,赵家用什么由头起兵?总不能是因为抗旨拒婚?”
“赵家没那么傻,找个堂而皇之的借口,还是不难的。”他眼珠一转,勾唇笑道:“韩碣,父皇近来,还宠信天玑子吧?”
韩碣心领神会,“王爷是说——清君侧?”
点了点头,言穆重振了Jing神,手上那点伤,似乎也不觉得疼痛了,简简单单上了些药,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