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可办不到。”
“那最快需要多久?”
“至快,七日。”
言穆索眉思索一番,“好,七日就七日,到时,自会有人拿着我的令牌来取药。”
他站起身来,“小王还有些事,不能与先生一起享用这西子醋鱼了。”
仁恕含笑点点头,眼神意味深长。
言穆骑着逐厄离去,无盟山再度静谧,仁恕拿起筷子,悠悠尝了一筷子西子醋鱼,“西子湖的鱼儿,的确是很鲜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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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穆回到京中府邸,京中心腹早已齐聚一堂。——韩碣的兄长韩砾跟随他最久,当先迎了上来,言穆与他们简单见过,韩砾一脸严肃道:“我前儿递出去的消息,王爷可收到了?”
“出了什么事?”他仓促进京,恐怕那消息是要送到闻楚手中了。
心腹们对视一眼,韩砾道:“赵家,恐怕有变。”
“赵家?”言穆也凝重起来,他根基未稳,现在出什么事,极不利他的发展,“说清楚,赵家怎么了?”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王爷知道,赵家家主的长女昕小姐是嫁给安国公的大公子的,可是,最近昕小姐突然死了,安国公府的解释是昕小姐是因病而死,这事若真是如此那也没什么,可不想月后昕小姐的陪嫁丫鬟竟逃回去一个,原来那昕小姐并非病逝,而是,自尽而亡。”
“赵家女儿,素来刚强,好端端的,如何会自尽?”
韩砾道:“这就是了,原是有一日安国公的大公子同四皇子厮混,两人一同回的安国公府,四皇子许是喝得神志不清了,竟闯入了昕小姐的卧房,若是寻常情况,那倒没什么,偏偏昕小姐正在沐浴,几乎叫四皇子毁了清白,亏得下人听见喊叫赶来救下了。此事,四皇子和安国公府俱想隐瞒,但昕小姐那样的出身,岂是肯受此大辱的,痛骂夫婿一番,当场就抹了脖子。”
言穆叹道:“可惜了一个烈女子。”
“赵珏赵老太君素来最疼爱这个孙女,听闻此讯,气的当场拔了剑,怒骂:‘不杀此子,岂有脸活。’一来,四皇子为进贡进京,本早该走,拖延未归,已是有罪,二来,四皇子犯此大错,却未主动请罪,而是连夜逃回了坞城封地,罪上加罪。事情败露,皇上极力压制了消息,一边安抚赵家,一边下旨让四皇子负荆请罪。”
言穆微微一笑:“以四哥的性子,绝不肯出来自首。”
“王爷说得没错,四皇子却被骇破了胆,躲在坞城,抗旨不出。皇上本是大怒,几欲派兵,但被四皇子的生母端贵妃吹了几日枕头风,竟平了火气,改了意思。临了,只给赵家赏赐了许多珠宝银两,又将安国公府一家做了替死鬼,倒放过了真正的凶手。赵家几番上书,皇上倒似和赵家卯上了劲,巧言回转着,就是没有处置四皇子的意思。”
“父皇忌惮赵家的势力,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次多半是让端贵妃提醒了,想要让赵家知道知道天威难犯了。”言穆勾起轻松的浅笑,“却不想,赵家要反了?”
“也无确凿的证据。只是密报说赵家近日和一些官员将领,来往有些密切。属下以为此事必须谨慎,故急报了王爷,现在王爷既然回来了,正好请王爷定夺。”
言穆沉yin片刻,神采飞扬,“就算赵家不反,本王也要逼他反!只是,这时间,必须拿捏得恰到好处。”
韩砾问道:“王爷对简家,十拿九稳了?”
想起简荣月来,言穆笑了笑,“本王要做的事,什么时候做不到?”
几位心腹俱是低声欢呼,喜不自禁,有了简家的兵力,他们几乎可以看到自己封妻荫子的一天了。
韩砾喜而不露,恭声道:“那等王爷求皇上赐婚的折子到了,我等必尽力保证妥当。”
正说着,韩碣从外头走了进来,言穆看他一眼,“好了?”
韩碣点头,“都办妥了,贡品再过三日就会送到京城,折子已经先递了上去,皇上看了,并没有什么疑窦。”
言穆意气风发地站起来,“是时候去一趟定北将军府了。”
他秘密进京,并不好准备什么礼物,只是知道简旭先好收集玉石棋子,先代兵书,便投其所好,两样各备了一份,随身也好携带。
韩碣先去通报了,不出所料,允了言穆入内,只是不允许带其他人,韩碣便先回府中候着,言穆坦然进了定北将军府,见到了威名赫赫的儒将简旭先。
“六皇子。哦,不,应该称您王爷才是。”简旭先当先开口,神情怡然。
“将军多礼,小王承受不起,还请将军直呼小王名字便可。”
简旭先微微一笑,“王爷,还是先坐下说话吧。”
两人在座上坐下,下人端上茶来,简旭先安然地品茶,不骄不躁,气度沉稳,一点也没有一般人家面对未来女婿的过分Cao心,言穆便也以不变应万变,待简旭先喝过了几口茶,方才呈上了先代兵书,“小王素来敬仰将军,知道将军喜好收藏,这一棋一书,还望将军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