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淋透了,回去喝了几碗姜汤就一点事都没有了,连喷嚏都没有打一个。相比之下,苏家妹妹就很娇弱很惹人怜惜了。
静养中,阿福没有梳妆,头发随意编了个松松的辫子垂在胸前,身上也是柔软舒适的细葛素衣,整个人裹在毛茸茸的羊毛毯子里,娇小得像只弱小无辜的小动物。
刘梓宁看她的脸梨花瓣一样素白,唇色也是淡淡的,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你身子太弱了,往后可得当心。”真可爱啊,小妹妹的头好好摸。
“我以后会注意的,”阿福被她摸得有点害羞,明明大家年纪差不了两岁,为何刘姐姐一脸的慈母光辉?
“那天谢谢姐姐来找我,”阿福谢的是刘梓宁那天冒着雨出来找她。过后苏景明都跟她说了,阿福感动得不行。
“是我该谢谢你兄长才是,”刘梓宁请托阿福代她转达谢意,“我又没有帮上忙,还添乱了。”
充满慈母光辉的刘梓宁提了小火炉上的铜壶,贴心地给阿福空了的杯子里续了一杯热糖水,才记起来正事,“忘了贺喜你了,恭喜你订亲,韶光这个名字真好。”
韶光当然好了,尤其是娘亲和燕王居然想到了一块儿去,之前燕王就给她取名叫徐韶光,现在阿娘也看上了煦色韶光这个词,跟兄长的春和景明连在一起“春和景明,煦色韶光”就是一幅春光胜景了,多好。
阿福美滋滋。
刘梓宁眼中有着忧色,订亲是好事,跟燕王订亲就不知祸福了。
刘梓宁想着坊间传言,燕王府上有个宠妾不久前刚病重去世了,周御史的父亲周老太爷还亲去吊唁,宣称去世的宠妾是他学生,当堂骂了燕王薄幸负心。这番动静又闹得沸沸扬扬的,成了人茶余饭后的闲话,还是赐婚圣旨下来之后,对这桩婚事的议论才是压过去了小妾的丧事。
有这件事在前,刘梓宁很是担心阿福嫁进燕王府后能不能继续这样被人娇宠下去呢?她目光忧虑地看着阿福乖乖巧巧地捧着杯子喝水,小口小口地抿着,跟一只洁白无瑕的白兔子似的,毛茸茸,软绵绵,全身都充满了我很软,很好欺负的气息。
她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阿福的小杯子是顾氏给她特制的,白瓷杯外套了一层顾氏手制的Jing美绣花夹棉杯套,捧在手心暖手又不会烫。她小口喝着甜甜的糖水,偷偷看刘梓宁,见刘梓宁叹气,她也有些为难,听说宁远伯家的世子最后跟一个寻常的翰林家的小姐订亲了,宣威侯家跟宁远伯家两家默契婚约了十几年,刘姐姐该有多伤心呀。她快快乐乐的跟燕王订了亲,相比之下刘姐姐就太惨了。
刘梓宁还在想怎么跟阿福开口提醒她小心一点燕王的后院,不要把心都拴在男人身上,她微凉的手背就被一只热乎乎软融融的小手覆上了。
“梓宁姐姐不要难过,你会找到更好的,”阿福手上用了点力气,像是要把自己捂了好久被子才捂出来的热度传递给刘梓宁。
刘梓宁一下子听懂了,她感觉阿福手心里的温暖一下子烫到了心底,忍不住笑起来,“我不难过,那个烂人给我我也不稀罕了。”
啊?阿福看刘梓宁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她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对不住,我误会了。”
她有点脸红,脸上这才有了些血色,看起来越发的可怜可爱。刘梓宁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也没有误会,若不是我撞破了他和刘梓萱的幽会,我也还傻乎乎等着订亲呢。好险!”
刘梓宁说着拍了拍胸口,一脸庆幸。那烂人可不要脸,还想着坐享齐人之福呢,没看见背着他,刘梓萱的脸有多难看。
“我难过,只是难过自己识人不清,淋了一场雨,就清醒了,不值得。”刘梓宁看得很开。她还很高兴地对阿福说:“刘梓萱之前一边吊着那烂人想要嫁过去做世子夫人,一边又想要高攀贵人,现在好了,那烂人跟家里闹说非她不娶,宁远伯一怒之下给他定了亲,刘梓萱没了这条世子夫人的路,又因为烂人的大闹名声坏了,看来确实只能做妾了。”
看阿福听得一愣一愣傻乎乎的,刘梓宁想了想还是把刘梓萱之前打燕王主意的事跟她说了。
“还有这回事?”阿福眼睛都睁圆了。
“所以你可要长点心眼,”刘梓宁摸着阿福头谆谆教诲,“虽然燕王风流了些,可他位高权重,盯着他的女人多了去了。”
阿福被刘梓宁说得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她一定要努力扑到燕王,吸干他,让他没有力气去看别的女人!哼!
她明明在说的是很严重的事,为什么阿福一脸的春花怒放?刘梓宁还怕阿福不明白,吞吞吐吐把关于燕王府宠妾的逸闻也说了。这下她发现阿福脸上的表情就更奇怪了,怎么还有点小开心的样子?
阿福确实是有点开心的,徐夫人的身份承载了她很多美妙的回忆,燕王能够安排徐夫人完美退场,让她很满意,这样在人们传说里,徐夫人也是燕王心爱的女子了,比不上先燕王妃白月光,也是一颗朱砂痣啊。
“你不生气?”刘梓宁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