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巴结,那个痨病鬼看起来就要不好了,往厨房谋个出路也是不错的。
“不了,我们还忙着呢,妹妹记得服侍表小姐吃药,”年纪大些的绿衣丫鬟马上就拒绝了,刚把手里的食盒交给红儿,就同她的伙伴一起火烧屁股似的走了。
“今儿是什么好东西?”绿儿是看不上厨房的,但是她又很看得上厨房的好饭菜。
“不知道,香得很,”红儿隔着食盒都闻到了饭菜的香气,馋虫被勾起来,顿时把又一次巴结不成功的沮丧抛开了。
也不用进屋子,就在院子香樟树下的石桌上把那个红漆雕花的食盒打开了。
红漆雕花食盒取出来一碗黄橙橙的天麻鸡汤、一份龙井虾仁、还有两个清炒时蔬,配的是一盅瑶柱粳米粥,还有一盖碗摸着还烫的药。
“这么好的东西,给那个痨病鬼吃也是浪费,”绿儿从另外那个食盒里拿出来两碗白米饭,给了红儿一碗,再舀了鸡汤拌饭,心安理得的吃起来远方表小姐的份例。
红儿没说话,却先拿了一个鸡腿,反正表小姐是没有人关心的,她巴不得她早点死了,好找新出路。
两个丫鬟分干净了苏景如的饭菜,连粥都对半分了吃掉了,一点汤底都没有给苏景如剩下,然后才是端着只剩温热的药进屋子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躺在被子的人一动不动,脸颊凹了进去又黄又干,像个死人。
绿儿每次看见她都怕她死了,离着床三步远就喊:“小姐,吃药了!”
苏景如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滚了滚,才是睁开了眼。
又没死,红儿皱着眉一脸嫌恶,呼吸也只敢轻轻的的,就怕吸多了痨病鬼的晦气。她把药放到了床边的案几上,粗手粗脚地把苏景如扶了起来,“小姐喝药了。”
离得近了不仅闻得到苏景如身上的馊味,还有股尿sao味,红儿差点就吐了。就为了少伺候苏景如出恭,俩个丫鬟除了药,中午这顿饭是不给苏景如吃的,反正喝药也能饱。
每天到了这个时候,她身上消失的力气就回来了些,任由红儿粗鲁地把她扶起来靠在床柱上,苏景如突然出了声,“我现在喝不下药,你放着,我一会自己喝。”
许久不曾说话,苏景如被自己粗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想起她原本黄莺一般的嗓子,苏景如心里更恨了。
“可是管事娘子吩咐了,一定要服侍小姐喝了药才行,”绿儿有些踌躇。
苏景如突然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被痨病鬼咳嗽的唾沫沾上是要过到痨病的,红儿连忙拉了绿儿,“小姐一会儿记得吃药,我们先告退了。”
看着两个丫鬟忙不迭地出门去了,苏景如停住了咳嗽,靠在床上良久才是缓了过来。到晚饭之前那俩个丫鬟是不会进来的,这个时候就是她的机会。
苏景如又等了一个时辰,身上的药效渐渐褪去,手脚就慢慢有了力气。她试探着下了床,虽然差点因为腿软跌倒,但她还是撑着床沿站稳了。
她留心过丫鬟点蜡烛后会把火折子放在临窗的桌子上,费力地走了过去,果然找到了放在笸箩里的火折子。
苏景如这才把手上戴着从不离身的金镯子取了下来,打开暗藏的机关取了一颗黄豆大的香丸出来,引了火折子点燃了。直到亲眼看着香丸烧成了灰,苏景如拂落了灰烬,又把药汁倒在了床后的帐子里。
皇长孙说只要点燃了香丸,就能联系到他,现在她陷入死局,唯有相信皇长孙的话了。苏景如默默闭上了眼睛,继续养Jing蓄锐。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景如忽然听见鸟儿扑闪翅膀的声音,她睁开眼就看到一只白羽红喙的小鸟落了下来,落在了她摸过香灰的手上。
鸟儿腿上绑着一个小巧的圆筒,苏景如瞳孔一缩,急切地抓住小鸟,取下了那个小圆筒。然而里面只有一张轻薄的素绢,苏景如没有多余的心力失望,急忙咬破了手指在素绢上写了一封血书,重新把血书装在了圆筒里,绑在鸟身上。
“去吧,”苏景如满怀希望地一推。那小鸟果真拍拍翅膀往窗外飞去了。
“红儿快看,小姐的屋子怎么飞出来一只鸟?”绿儿正巧看见了,稀奇地喊红儿看。
红儿扭头,连根鸟毛都没看到,没好气道:“她屋子怎么可能有鸟儿进去,鬼进去都要给熏出来了,是你眼花了。”刚刚跟绿儿猜拳是她输了,晚膳时候输家就得进去那屋子去取药碗,服侍痨病鬼喝粥,晦气死了。
被红儿这么一说,绿儿也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便放下了疑惑。
那只鸟儿顺利地出了偏僻的掬霞局,往外头飞去,却在将要飞出庄园墙头的时候,被一张大网兜头拦了下来。
很快苏景如泣血而书的求救信兼表白信就落在了苏景明的案头。
“新方交给你了,”苏景明没有兴趣看,直接把绢书递给了站在书案前的文弱青年。
蒋新方是苏景明得力下属之一,在内部有个绰号叫鬼手,最是擅长造假。他当即从随身带着的工具箱里翻出来一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