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方度‘没有经验’,”曹恒升特别强调了下引用的涂明之的话,“所以我提议帮他灌肠,但他以自己医学硕士的身份拒绝了。我只是表明我更专业,这段对话就点到了齐岱的笑穴以至于每次提起都要情景再现。”
涂明之觉得身后的树不知何时招惹了火星偷偷燃了起来,火势从背部一路蔓延到耳根,烧得发烫。他的声音有些抖,当自己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呵你们家是做腊肠生意的吗?”
曹恒升贴着涂明之的耳侧垂下头,鼻尖缓缓摩擦着他的耳廓:“用这种方式掩饰害羞,不错,但还不够熟练。”
涂明之感觉自己的大脑轰地一下烧成了炭架,偏偏曹恒升不再配合他装聋作哑,将他仅存的羞耻心尽数碾碎成渣。他把头别到一旁,试图离曹恒升鼻子的搔弄,不曾想自己已经沦为被猎枪锁定的猎物,猎人穷追不舍,便注定插翅难逃。
“肉眼凡胎,吃五谷禽畜,就离不开屎尿。”曹恒升衔住他的耳垂,这才阻止了不安分的头继续乱动,“难不成我遇到了个喝花露的仙子?”
“让我假装成仙子不行吗,非要拆穿。”涂明之勉强扯出了个笑脸,弯起眼睛时不小心将一点水花挤出眼角,任由它在阳光下倔强地闪着最后的光。
曹恒升将涂明之的脸扭了回来,额头相抵,像是动物界中最常见的角力:“你脑袋里的自卑、难堪,还有一些不知道被谁灌输的扭曲思想,我会让它们一点点地、都转回来,拭目以待。”
他们所处的山庄是齐岱的姑姑送给爱侄的新婚礼物,涂明之虽不是豪车行家也知道车库里停的四辆车价值要远超自己来时乘坐的那辆旧款宝马。财富如同欲望一般永远不知尽头,涂明之从小到大也接触过不少土豪,但此刻他知道,曹恒升的富有当得起那个“最”,眼前这具姣好的皮囊里藏着无价的灵魂,独自在浮世的喧嚣中闪耀着永恒的光辉。
“你是想渡我吗?”涂明之浅笑。
“不,我是要干你。”曹恒升勾唇答道,眼神坚定而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