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离尘睁开眼,就听得耳边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道:“醒啦醒啦,仙君终于醒啦!快快快,去通知君上!”吵的离尘太阳xue直疼。
离尘睁开眼后先清醒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境央带走了,而且他体内的灵力又聚不起来了,这让他一句话都不想说,只觉得心累无比。
侍女端来一盏清茶,:“仙君起来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离尘皱了皱眉,原本不想理,可又觉得嗓子的确干得难受,于是动了动想坐起来。那侍女非常有眼力见,赶紧放下茶将离尘扶了起来,又给他拿了厚厚的垫子垫在身后,这才将茶盏送至离尘面前。
离尘本就习惯人服侍,也就并不排斥,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侍女偷眼瞧着这位被君上抱回来的仙君,偷偷红了脸。
就在这时,境央进来了。他见离尘穿着规矩的白色里衣坐在床头,背后还靠着垫子,正在低头喝水,纤长的睫毛微颤,喝完了还抿了抿嘴唇,非常乖巧的样子,心情有点微妙。
“道长看来心情不错?”见离尘眼皮都不抬一下,境央故意扬声道。没想到离尘依然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只歪了歪头,示意侍女不喝了。
境央脸色一下黑了,他感觉到了离尘的刻意无视,这让他非常不爽。侍女躬身退下,殿内一下变得安静起来。
离尘头有些昏沉,但因为境央在这里,所以他并不想躺下。于是他撑了撑身子,想坐得更舒服些,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双手交叠放在上面。
离尘不想看境央,所以将眼神放在了头顶的帐子上,发现这薄薄的纱帐上绣的竟然是鸳鸯,离尘内心嗤笑,鸳鸯交颈,境央在想什么?
境央可不管他看不看自己,自顾自坐在了床榻上,他抬手摸了摸离尘的下颔线,手指流连在那光滑的脸颊上,见离尘皱眉,他挑起嘴角。
“道长别不说话呀,知道你不待见我,可你不想你那小徒弟么?说不定哄哄我,我一高兴,就变成皈尧了呢?”境央似假还真道。
离尘转头怒视境央,眼中是快要溢出来的愤恨,只一眼,便又将头扭了回去,依旧不理境央,皈尧现在是他不能说的禁制,况且他不想跟这种只会封印他灵力的小人说话。
见离尘还是不说话,境央看着离尘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冷笑一声:“道长不愿与我说话也就算了,只不过,道长将被子拉这么高做什么,不热么?你是不是想瞒着我什么事呢?”
离尘浑身僵硬起来,脸色突然煞白,他眼神开始慌乱,欲盖弥彰道:“我不盖被子难道掀开么?你管的也太多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关心道长,你看你,汗都出来了,还逞强。”说着,境央还伸出手拭了拭离尘额角的薄汗,收手后拿到自己面前,伸出舌尖舔舐那沾了离尘汗ye的指尖。
离尘忽然一抖,咬紧了嘴唇,脸颊忽然红润起来,眼中水色微漾,突然就多出了几分艳色,但他却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显出异样来。
不过境央此时正全神灌注看着离尘,离尘哪怕是动一下睫毛他都能察觉出来,自然也不会错过离尘刚才的表情。
他于是猛地抓住了离尘的被角,用力一拉,将被子扔向了一边,偏偏声音还带着笑意道:“你不说,那我就自己看吧,道长不怪我粗鲁就好。”
离尘睁大眼睛,抓着被子的双手骤然收紧,可那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境央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将他整个人暴露在外。
床很大,境央翻身上了床后,如野兽般一步步爬向了离尘。离尘退无可退,爬起来就想下床,可脚踝却被一把抓住,硬生生拉了回去。
“放开我!”
“你跑什么?每次见了我都跑,我可是会伤心的。”境央把离尘拉回来后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下,可感觉到身下的触感后,他脸色忽然一变:“你?”
离尘咬牙,曲腿狠狠顶了境央一下,境央闷哼一声,差点按不住离尘让他挣脱了。
“你出现雌体状态了?就为了皈尧?!一个你认识了不到半年的人?你就那么饥渴?!”境央突然朝离尘低吼,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因为他刚才压着离尘的时候,感觉离尘胸口处竟然变得柔软非常,那里竟然出现了女子的唯一的解释,便是离尘雌化了!他竟然因为皈尧雌化!
“不到半年如何?我雌化又如何?与你何干,你算什么人?”离尘眼里冒火,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他最不想被知道自己雌化的人,就是境央,那让他觉得羞耻,可偏偏他就是第一个知道的。
离尘没想到自己出现雌化现象这么快就被境央发现了,而他此时却连挣脱境央禁锢着他的手的力气都没有,这让他非常惶恐。
离尘害怕时,会不由自主地呛人,非常色厉内荏。而这句话也明显地惹怒了境央,他俯下身,故意在离尘胸口处碾了两下,眼中充满了嫉妒与不甘:“你说与我何干?且不说你现在躺在我的床上,就算你不愿意也得承认,不管你心里想的是谁,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