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只管坐好把手伸出来,其他事情不用你管。”
&&&&老人显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夏温言笑着点了点头,“好。”
&&&&他从不是不识趣的人,对方既然如此有心,他只消坦然接受便好。
&&&&“多谢前辈!”月连笙也由不住对老人笑了起来,感激道。
&&&&京城来的大夫,医术一定很高明才是,这如何能不让月连笙激动感激?
&&&&月连笙赶紧推着夏温言到茶几边,大夫拿出脉枕,月连笙便将他的手放到了脉枕上。
&&&&所有人都在看着大夫。
&&&&除了夏哲远。
&&&&他在看着那个脾性古怪的老者,眸中深处有隐隐不安。
&&&&是他,竟是他……!
&&&&天阔地广,言儿竟是遇到了他!老天为何如此玩笑?
&&&&那方才前来的那个孩子,是否真如夫人想的那般,是“那个孩子”?
&&&&大夫把着夏温言的脉象,把了良久,面色逐渐变得凝重。
&&&&月连笙则是瞧得紧张,在大夫将将收回手时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夫,怎么样!?”
&&&&“这……”大夫面露迟疑之色,忐忑地看向老人。
&&&&只见老人皱着眉,张嘴似想要骂什么,但因着夏温言在场,他将就要出口的话生生忍住了。
&&&&有些话,是不宜在病人面前说的。
&&&&看到大夫欲言又止,月连笙由紧张变为了失落。
&&&&连从京城来的大夫都没有办法医治好温言吗?
&&&&月连笙握住了夏温言的手。
&&&&夏温言反是微微笑了,平静且温和道:“大夫有什么话且只管说吧,我的身子我很清楚,没什么说不得的。”
&&&&早就没有什么是他听不得受不住的了。
&&&&“这位公子的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吧?”大夫问道。
&&&&夏温言点点头,“正是。”
&&&&“难,难,难啊……”大夫没有再问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连道了三个“难”字。
&&&&月连笙将夏温言的手握得紧紧的,心沉到了极点。
&&&&“多谢大夫,我知道了。”夏温言依旧很平静。
&&&&老人似乎很生气,他并未久坐,也没有再与夏温言多说什么,只是与夏哲远客套了些句话便拂袖离开了。
&&&&夏温言让月连笙去送一送,月连笙赶紧去了。
&&&&那大夫挎着药箱也赶紧跟了上去,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夏哲远看着老人的背影,眸子深处的不安更甚。
&&&&夏温言见状,关切地问他道:“爹你怎么了?可是那位前辈的脾性太过古怪让你不适了?”
&&&&“没有的事。”夏哲远走到夏温言身旁,抬起手爱怜地抚抚他的脑袋,慈爱地笑着,“哪的话,能有人这么关心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做他想?”
&&&&“爹心中可是有事?”从夏温言年幼开始,只要夏哲远心中有事,在与他说话的时候总会爱怜地抚抚他的脑袋。
&&&&爹娘的习惯,夏温言一直记在心里。
&&&&“没有,没什么事。”夏哲远对夏温言笑得更慈爱,“只要言儿你好好的,我和你娘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们埋藏在心中的那件事,言儿永远都不知道的好。
&&&&夏温言默了默,而后温和道:“那爹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和我说说,我虽然不中用,但或许也能给爹排些忧。”
&&&&“谁说我们言儿不中用?我们言儿可聪明着呢,我那生意上多少想不明白的事情不都是我们言儿帮我想的解决办法?”夏哲远又摸摸夏温言的脑袋,即便他已经成婚,如今还即将成为人父,但他在夏哲远心中,依旧是个孩子。
&&&&“再说了,我们言儿都成了别人的恩人了,怎么还会不中用?”
&&&&夏温言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爹何时像娘一样会打趣儿子了?”
&&&&夏哲远不答,反是忽然问夏温言道:“对了言儿,方才那位老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你可知晓?”
&&&&“不晓。”夏温言摇摇头,“我曾问过他,他却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倒不曾想他竟记着我,还特意为我请来了大夫。”
&&&&夏温言愈说愈惭愧,“方才竟也忘了问问他,是我的过失了,不知可还有机会再见着他?”
&&&&“他还会再来的。”夏哲远道,道得肯定。
&&&&依他的性子,一定会再来的。
&&&&他既认为言儿于他有恩,想要将言儿的病治好,那他就不会只来这么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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