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里。那是一种隐秘的、暧昧的、温热的欢喜与疼痛,时而令人不知所措,时而又令全身血ye沸腾,简直不能自已。
难道这就是各种媒体不厌其烦反复播放的“爱”?
严初桥闭了闭眼。心里涌起似酸像甜的一阵阵chao,喉头能感受其shi润的味。
莫一晨。
他轻而易举就颠覆自己的五感,自己的世界似乎在慢慢解构,然后一块一块重建以他为中心的宇宙。那种脱轨的无力感令自己害怕并期待着。
究竟莫一晨是怎么看他的呢?
有没有改观?有没有觉得他很好?
莫一晨现在对他的态度明朗许多。对方的变化,自钟琳出现才显现出。……那是吃醋么?是好兆头么?
又一天。
早上,莫一晨从浴室出来,看见严初桥在衣帽间里比对两条领带。
昨晚对方已交待今天要回本城参加家庭活动。
莫一晨看着他的背影。日后,他若有了妻子,估计就不必自己费力了。
钟小姐,对不起。
“左边那条好些。”莫一晨开口,擅自替他做决定。
“嗯?”严初桥回头。
“暗红色的和你今天的西装相配。”莫一晨走过去,取过对方手里的领带,将它围上严初桥的衬衣领。
日后,会有一双纤纤玉手灵活地给他打领带。或温莎结,或十字结,或自创的爱心结,自己全部都不会知道。
所以,请允许他自私地站在这个重要的位置上,替他打一次领带。
“……怎么了?”站着这么近,严初桥察觉对方出神,问到。
莫一晨抬眼看他,笑了笑,“严先生好品味,连领带都是私人订制,叫人羡慕妒忌。”领带的布料与做工如何,一摸便知。
土豪严先生不知谦虚为何物,天然地回答,“这不算什么。”
“家庭活动”不过是严夫人的说辞,撮合严初桥和钟琳才是目的。
“严爷爷一直说‘福记’的衣服做得最好,我爸爸快过生日了,我想去那儿给他挑点礼物。”聚餐过后,严夫人打发严初桥陪钟琳出来闹市逛街。
一路上,钟琳兴致勃勃。她对严初桥的印象很好,无奈对方经常往别的城市跑,好不容易才能和他出来一趟呢。
“我们家一直都在‘福记’订做衣服,质量和手艺令人放心。”严初桥礼貌回应。
“福记”是老字号,多年来坚持手工制作,也不高调,只有一家老铺子,埋在闹市之间的小巷子中,若不是熟客,很难摸着门道。
现在的当家是老师傅的二儿子,一个憨厚的中年人,之前就接到电话说严家的人要过来,早早侯着。
店面不大,但布料样式一应俱全。
在钟琳与老板沟通的空当,严初桥一眼看中了一个蓝色的布料。不是天蓝,也不是深蓝,但明亮,又不刺眼,上面还有暗细斜纹。严初桥问,“这是什么布料?”
“哦,这是做领带的布料,颜色是孔雀蓝。”
待钟琳定下围巾颜色与样式,严初桥也对老板说,“我想订做一条领带,就是刚才那个孔雀蓝布料。”
钟琳笑问,“自己戴的么?”
“……不是,送给朋友的。”
一个星期后。
领带包装好,快递送到严初桥在B城的住所。
那晚,莫一晨哄小孩子们入睡后,过来与严初桥见面。
严先生给他开门后,神情极不自然,说,“……我还有公事,你先去客厅。”立马走回书房。
莫一晨搞不清楚状况,有点茫然。
他走到客厅,突然停下脚步。
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个小礼品盒,上面一张纸条,龙飞凤舞几个字:莫一晨亲启。
“……”莫一晨眨了眨眼。走过去,拿起礼物,小心地打开。
领带末端背面,绣着一个“晨”字。
一股情绪顿时在胸腔泛滥。
严初桥在书房里心不在焉,来回踱步。
莫一晨应该看到礼物了吧?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因为不好意思,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与话语将礼物送出,严先生笨拙地跑回书房。
唉,真是的。
一点儿都不像他往时的行事作风。
顿觉自己有点丢脸。
莫一晨会怎么想?
敲门声突然而至。严初桥惊了一下。他稳了稳心神,去开门。
莫一晨站在门外,看着他,“……你还在工作吗?”
哪有心思工作。方才的不过托辞。
“……刚刚结束了。”
莫一晨继续看他,“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嗯,那就好。”严先生一板一眼回答,视线稍稍偏移,语气不尽自然。
莫一晨走近一步,两人距离顿时咫尺,严初桥的视线被迫转回来,对上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