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照如昼,椒房暗香满。
今夜是厉择行十八岁的大婚之夜,却是皇后任姑苏第二次成亲。
厉择行站在椒房殿里,第一眼并未去打量正裹在龙凤锦被里等待垂幸的新婚妻子,而是环顾了整个椒房殿。这个地方在他心目中曾经无比神秘,无比奇妙。他千百次的想要进入椒房殿,睡在这张床上,但如愿的次数寥寥可数。
现在他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进入椒房殿,然而睡在这张床上的人却不是他曾经期待的那一个了。
雕凤华床,彩绘床檐。正红色的龙凤锦被,锦被上起起伏伏,勾勒出被子里的美人婉约的身形。一切与六年前,是不是都一模一样呢?
厉择行怔怔的站在床前,姑苏则掩在被中。
他经历了分外忙乱的一天,自选妃结束,就问卜吉时,接着被抬轿入主后宫,再叫有过一面之缘的宫人沉璧带去沐浴洁身,被沉璧将身上每一个私密的地方都拂拭擦洗过。然后几个太监便用喜被将全然赤裸的姑苏裹住了。他裹在柔软温暖的锦被之中,只觉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抬起来,周周折折不知走了多久,身体才隔着被子落在了实在的地方。
直到此时,姑苏心中仍然没有一丝真实感。他不着寸缕地躺在锦被里,更觉在这深不可测的后宫之中,他的人就如他此刻的身体一样,赤裸没有防备,任何人都可以轻易拿捏。
可想到易衡之,这一切似乎又都是值得的。
正当此时,厉择行的手已经从被底探了进来。
厉择行在登基当日,知道了他那位一生勇武过人的父皇所保有的密辛。原来在武帝天纵英豪的外表之下,竟掩藏着一个不堪对人提起的小小爱好。他喜欢在每临幸一个美人之后,就招来内史官,将临幸美人的每一处细节口述出来,由史官写进帝王的起居注之中。可怜史官锦绣文笔,本该撰写帝王的丰功伟业,竟被迫听年老荒yIn的武帝口述他与妃嫔们的床笫之事,还要巨细无遗地写进起居注之中,文辞细腻yIn靡,连自己都不忍卒读。
厉择行发觉父亲的起居注之中竟然有一本册子,专门记叙父亲强暴顾折颜时所用的手段和顾折颜的反应,气的差点想铲平他父亲的皇陵。
那本文字生动的册子上,每一个字都触目惊心,字字泣血,尽化作父亲的狞笑,尽是顾折颜所受的折磨。当厉择行在大婚之夜,像他的父亲六年前握住顾皇后的双足那样,在被下握住任皇后的玉足时,他脑中又一遍遍闪过那些yIn靡不堪的字句,揉捏的他心房阵痛。厉择行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他俯下身半拥住锦被下的人,在那小巧的白玉般的耳朵边低声道:“若是你肯爱我就好了,我会让你忘记以前的一切”
姑苏在被下轻轻一震,双手抚着被沿微微扯下,清澈双目毫无阻隔的望着眼神深痛的年轻帝王。
这痛惜和爱恋都不是假的,尽管不知来由,但姑苏仍然为这般浓烈的求不得的情爱深深震撼。
对视之时,厉择行也看到了姑苏的眼睛。与沉璧素有的逆来顺受、波澜不惊不同,与总是言笑晏晏、娇俏可人的眠玉不同,与顾折颜永远冷淡渺远的神情更是千差万别。这是一双温柔的眼睛,尽管含着不安的情绪,却不妨碍厉择行看出这双眼睛的主人对自己的痛苦感同身受。
厉择行唤道:“皇后”
但这一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叫谁。
接下来的一切几乎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了。厉择行跟随着父亲曾经行动的轨迹,整个人卧在被尾。床头处,姑苏的肩膀和手臂已经伸出被外,紧张的拥被躺着,像是不解厉择行为何要采取这么漫长的亲近步骤。
而厉择行偏偏觉得这副样子可爱至极。他握住姑苏的脚踝,整个身体钻进被子另一头的黑暗里。在被子撑出的一片Yin影中,他将脸缓缓贴靠在姑苏的双腿上。这具身体确是毫无瑕疵,温润修长,冬夜里抱住,想来就如拥着一具暖玉一样暖人心田。
这是他的发妻。这不是顾折颜。
“朕的手顺着顾折颜的腿摸上去,手里摸着的小腿rou像一团棉花那么软,他的身体在朕的手掌下战栗,像一只初生的鹿。”
姑苏的小腿并未如武帝所记叙的那样战栗起来。厉择行的手掌托在姑苏敏感的脚心,每隔上三寸距离,便在姑苏的小腿上依次向上落下一个含着浅淡情欲的吻。
姑苏的双腿和缓地为他打开,平静地接受他朝圣般落下的吻痕。
“朕摸遍了顾折颜的下身,这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有几岁?十五岁?十六岁?双腿细伶仃地打着颤,叫朕恨不得把他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他腿间的玩意儿看起来细细小小的,用这玩意儿也能去Cao别人么?他生来就该在朕的胯下承欢。”
姑苏已经十八岁了,和厉择行一般大的年纪,甚或比厉择行年长几个月。厉择行用拇指比了比姑苏的Yinjing,比起自己是远远不如,但要说细小如幼儿,又相去太远。
“朕的手指拨开了顾折颜的saoxuexue口,他轻轻的叫唤了一声,又低又隐忍,叫的朕心都酥了,朕忽然忍不住,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