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二公子,春城眠公子,竹馆任公子。
京城最近有两件盛事。一件是登基半年的明帝厉择行为扩充后宫,着大历各州府选秀进京;另一件是刚到而立之年的大历名将易衡之终于要告别流连花街柳巷的日子,找了个人说媒下聘,玉成好事,雷厉风行地将新媳妇八抬大轿娶进了门。
被易衡之娶过门的就是京城二公子中的任姑苏。
此时此刻,新婚不过三天的易衡之正同京中几个交好的纨绔子弟坐在春城的雅间里,每人怀中搂着一个美人,或花娘或小倌,春城头牌眠玉则依偎在易衡之身边,殷勤的为他这个情郎布菜倒酒。
坐在易衡之左手边的张公子看见易衡之与眠玉亲密的样子,打趣道:“看来京城双公子之中,毕竟还是眠公子略胜一筹啊。”
眠玉抿唇一笑,撒娇道:“张公子真是折煞眠玉了。眠玉何德何能,敢和将军夫人相提并论?”
坐在右首的王公子暧昧的对易衡之和眠玉挤眉弄眼:“怎么不敢?不但敢,眠公子还确实比任公子更得我们易将军的喜好呢。不然易将军怎么新婚第三日,就扔下任公子,旧态复萌,迫不及待的约我们来春城玩乐了?”
张公子亦起哄:“易将军快说说,任公子的榻上风情比起我们眠公子如何啊?”
易衡之握着小小的白玉杯,手指扣住杯口,手腕轻轻晃荡,杯中酒ye也跟着浮荡。他脸上露出愉快又暧昧的神情,似乎是在比较情人和妻子的床上功夫,还没说话,他这副情态已经让身边的眠玉羞得脸都红了。易衡之哈哈一笑,饮下杯中酒,一把搂住眠玉的双肩带入怀里,深深吻住眠玉的唇瓣,把含在口里的美酒尽数哺了过去。
易衡之是花中老手,就算是眠玉也不由被他几下逗弄的浑身发软,嘤咛一声软倒,垂头趴卧在易衡之的腿上。
易衡之面貌英俊,声音低沉,年龄正在男人最富魅力的三十岁。整个人体魄强健,猿背劲腰,身居要职,又解风情,是整个春城的美人们都想招待的客人。自然而然,他也是眠玉最喜欢的客人。
易衡之言语风趣,调情一流,在床上又温柔体贴,从来不爱折腾人,别说刘大人之流,就算当今天子厉择行和他相比,也是相形见绌。
眠玉生的人比花娇,如今两靥生霞,绵软乖顺地靠在易衡之怀里,整个人就如一朵任君采撷的秋海棠。张王两人看的称羡不已,又对易衡之家中娇妻好奇极了,催着易衡之快别卖关子,好好比比京城二公子。
易衡之还没开口,眠玉已经懒洋洋地伏在他膝上,醉酒一般拖着腔调说:“两位公子不要开眠玉的玩笑啦。任公子冰清玉洁,以才名动京城,眠玉怎可与他相提并论呢?易将军当然是顾念旧情,今天才来探望探望我罢了。”
原来京城两公子,虽然都名为公子,实际上却是云泥之别。
眠玉是春城头牌,任公子任姑苏则是竹馆的半个主人。
自武帝末年,大历文风盛行,竹馆就是大历文人最向往之地。竹馆里每日有人开坛讲学,清谈时事,曲水流觞,谈诗论文。任姑苏祖上是已经亡国的末代皇族,细论起来还曾是龙子凤种,虽然故国不再,但仍然是贵族子弟,竹馆的建立算是有任家祖上的大半功劳。
竹馆里设有一座别院,名叫公子堂。任姑苏正是公子堂的主人。
他广收贫苦稚儿,让他们来公子堂读书,自己分文不取,四书五经,诸子百家无所不教,不辞辛劳,自己不过十八岁,已经在公子堂执教了五年。五年里君子堂声名远播,人人都知道任公子菩萨心肠,学生对这位小先生推崇备至。
但才名和善名之外,亦难掩任公子在京城最出名的仍是容色之名,众人将他与眠玉并列为京城两公子便可见一斑。
任姑苏平时只在公子堂授课,唯独会出现在竹馆每月举行的圣贤集上。大历各地的风流才子都会在每月这一日,想方设法赶到京城,一睹美人任姑苏。他们在圣贤集上或谈论诸子,或yin风弄月,或自成学派,只为了得到任姑苏的青睐,抱得美人归。
万万没想到,才名出众的任姑苏最后竟然嫁给了素有风流之名的一介武夫易衡之。
更叫人纳闷的是,易衡之这样贪爱美色的男人,娶了这绝色美人才两三天,新婚燕尔之际就跑到了春城看老相好眠公子,也难怪张王这样从来无法进入圣贤集一睹容颜的纨绔子弟怀疑任姑苏名不副实。
王公子“噫”了一声,点点易衡之:“易兄你听听,眠公子这可是在暗示你万万不能‘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易衡之一手给自己斟酒,一手已经熟络地滑进了眠玉的衣衫里。眠玉在他腿上微微一抖,左胸上那枚茱萸已经让易衡之用两根手指夹住了。易衡之不动声色地在衣衫内用手掌又拢又压地亵玩着眠玉光滑的rurou,搅得眠玉情动不已,一边还谑笑:“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的宝贝眠玉啊。”
两人早已相熟,眠玉身上每个敏感点易衡之都了如指掌,他揉弄了一会儿眠玉的鸽ru,便大掌下移,用九轻一重的手法抚摸点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