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陈素和徐明坐着相邻的两匹木马，对在不远处等候的两人快乐地招手。
徐锦靠在长椅上，问身边的徐凝：“你想上去坐坐吗？”
徐凝思考了一会儿，说：“不还是算了。”
徐锦突然在椅背上伸长了左边胳臂。徐凝没有防备，不自在地直起上身。他觉得莫名其妙，没等他掩饰性地朝四周张望几眼，就听见徐锦问：“你上班的地方没变吧？”
徐凝点点头：“对，还是之前那家公司。”他回过头，发现对方根本没看自己，目光在木马那变幻的光柱上。他思索着徐锦接下来会问什么，脑里把近期的安排过了一遍。想到明天要去邻市一趟，本来是要对徐锦说一声，转念一想，很快就会回来，没有说的必要。
回程时候，陈素换到了驾驶座，徐锦在副驾。他向陈素说明自己要在某某街口下车时，徐明在后面插话，双手抓着徐凝的座椅：“哥哥不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徐凝还没开口，徐锦替他做了解释：“哥哥已经是大人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了，”徐明一本正经，“哥哥你记得带姐姐回家。”她对此事念念不忘，徐凝下车时她都睡了有一会，仍不忘睁眼提醒：“记得带姐姐回家。”
“会的。”徐凝把她的脑袋按回车内，对他们摆摆手，转身拐进身后的街口。
杨贤还没回来，门前的草有些日子没人浇水，耷拉着叶子没一点Jing神。徐凝临睡时才想起这茬，他跑去厨房拿牙杯盛了水，分别浇了两盆植物。浇完之后他直起身，看了会儿人来人往的酒吧入口，裹紧衣领回屋去了。
酒吧正是来人的时候，餍足的走了，马上就有不餍足的补上。看对眼就勾搭到一起，就地解决还是另找桃源地全凭各人。迫切一些的就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解决，也有愿意被围观的，在路灯下的石阶上光着屁股张开双腿。
回到屋内的徐凝，翻箱倒柜地找之前杨贤给他看的一碟录像带。片子是在很早之前看的，和其他一些光盘堆放在一起。他不知道名字，主人公的脸也想不起，只记得其中一方力气大得出奇。他不确定地拿起一部放进光驱，蹲在屏幕前等主人公出现。
片头之后是一间低矮的小屋，视角大概是墙角的监控。不是这部，徐凝按了取碟。之后他又试了几个，不是女性向的就是光线暗淡画质模糊的奇怪视频。他不打算自己找了，干脆发信息问杨贤，列了几个重要特征，结尾例行加一句何时回来，然后躺平了等回复。
杨贤在等人的间隙回了信息，手机收到新信息时徐凝正是要睡，次日他要早起跑货。原本不是他的班次，但是别人好声好气请他代班，卡车又是他喜欢的。
卡车下了高速是一片村庄。有两个人站在道旁，见了过往车辆便挥手。
刚被一辆红色奇瑞拒绝，迎面来了一辆卡车。身量较高的一位挥动双手，以期司机能停下车子载上两人。
像两人所期待的那样，徐凝在路旁停下。两个人把行李扔到座位下面，钻进了卡车后座。
徐凝回头扫了一眼，两人俱是灰头土面，身上的衣服也蒙着尘土。
看起来年纪稍大的那位正拍打另一个的衣服，注意到徐凝在看他们，很快停了手，和徐凝搭起话来。
那人问：“哥们你从哪来？”
徐凝说：“城。往市去。”
那人拉平鼓起的衣服前襟，说：“我们去江左道，刚好顺路。”
哥俩在一片青葱茂密的林子外下车，离去前送了徐凝一枚自己做的指环。
徐凝傍晚回到住处，发现门前的绿植被移了位置，客厅的桌上摆着几盒烧酒特产。
他带着疑问去到各个房间，最后在浴室找到了杨贤。
杨贤半蹲在浴缸外，上半个身子探进浴缸。看见徐凝进来，抬头对他说：“浴缸堵了。”说完利索起身，在脸池里洗了手就来抱人，嘴上问：“有没有想我？”
怀抱被人填充，徐凝鼻腔里充满了杨贤身上熟悉的干燥的味道。他面上没有多欣喜：“没怎么想过。”
杨贤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端详徐凝的面孔几秒，嘴唇很快就碰着他的脸颊，牙齿据着一点rou皮来回使力，引来徐凝呀的一声。
“我脸脏得很，”徐凝说，“市空气污染太严重了，下午回来时候连对面的车都看不清楚，每辆车都打着车灯。”
杨贤收回牙齿：“今天去市了？不问我为什么今天才回来？”
徐凝摇了摇头：“不问。有什么好问的？”
杨贤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双手放开他，说：“你这人真的没意思。”
徐凝思索良久，末了跟着进了厨房，在杨贤身后走动半晌，终于开口道：“那和你说个新鲜事，我有妹妹了。”
“厉害。”
“我也觉得挺神奇。不过不是我爸的孩子，是我妈的。”
“这有差吗？”
“这么说吧，是我妈和别人生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