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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四十分,”夏洛克说完把视线移回到手中的法医报告上,头也不抬的又继续说,“饿了?只有咖啡和三明治,雷斯垂德送来的。”
“没刷牙呢。”艾琳还没有彻底清醒,声音里带着鼻音咕哝了一句。
夏洛克抬眼看着她:“你可以选择饿肚子。”
艾琳这下完全清醒了,自然而然的接道:“或者?”
苏格兰场附近的街道图在夏洛克的脑海里被加载出来,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或者等十分钟后我们离开了苏格兰场后,再花十分钟到最近的一家餐馆,这还是在交通顺畅的情况下,根据我观察得来的lun敦交通拥堵规律,今天会遇上大堵车。”
“看来我真的没有选择了,是不是?”小艾同志说得无可奈何,可她却毅然决然的把手伸向了摆在桌子上乱糟糟案宗和资料上的纸袋。
夏洛克轻哼一声。
“我永远也学不会像你那样仅仅把身体当成运输渠道的,先生。”不用夏洛克明说,艾琳就明白了他那一声轻哼里的含义,她沉yin了下又默默加了句,“或许这里面还有你生活在英国,而我在中国长大的缘故。”哦,这就是在黑大英帝国的黑暗料理,或许都不能算是黑,而是事实。
“显然你对英国的食物历史了解不够深刻。”夏洛克一心两用,一边和艾琳斗着嘴,一边还以飞快的速度看着手中的法医报告。
“别说的你就了解的很深刻一样,唔——”艾琳在把馅料扎实的三明治拿在手中,再观察了一下咖啡杯上的餐厅标志后,发出了一声纠结的单音节。
夏洛克不意外艾琳发现了食物并不是苏格兰场的,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what?”
“我现在对我对麦考夫做的恶作剧,感到愧疚了。你知道的,吃人嘴短。”艾琳的回答得来夏洛克不以为然的一瞥。
和哥哥对着干一百年不动摇的侦探先生,可没有半点因为喝了哥哥派人送来的咖啡,就生出这种百年都难遇的愧疚心,不仅如此,他还将哥哥来给他送吃的以防弟弟饿死苏格兰场的好心,扭曲成了大英政府的险恶用心,将它灌输给小艾同志:“我希望你现在已经有了麦考夫是个地地道道控制狂魔的认知,而不是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被收买,在以后节节败退,被死胖子利用的渣都不剩。你又在想什么了?”
艾琳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慢吞吞的开口:“我在想你给麦考夫起的绰号,你看就我知道的就有大魔王,大英政府,死胖子,现在又多了一个控制狂魔——”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没达到自己想要目的的夏洛克瞪过来。
艾琳本来想说他真孩子气,可昨天夜里说的那段傻里傻气的话就跳出来了,她想也不想的就另外找了个理由搪塞夏洛克:“um,你有特别起绰号的技巧?”
夏洛克眯了眯眼睛:“不,你最开始想说的不是这个。”
接下来就是幼稚极了的对话了——
艾琳坚定的否认了夏洛克:“是。”
夏洛克肯定着他的观察:“不是。”
艾琳加重了语气还是坚持着她说出来的话:“就是。”
夏洛克拧起眉来大有和艾琳对上的意思:“显然不是。”
艾琳还想和继续否认下去,过来找他们然后隔着一扇门都能被秀一脸的雷斯垂德,听不下去的开腔了:“你们俩是小学生吗?”这么幼稚的对话还能往外放闪光弹,就这一对也没谁了,三人中情商最高的雷斯垂德现在是明白了,这哪里是夏洛克暗恋,这分明是双向暗恋的节奏啊!
暗爽不超过一小时的探长先生毅然决然的插入进来当电灯泡,不,是说正事:“你们俩能换个地不?证物室的警员都不敢进来工作了,事实上,整个苏格兰场都不能安心工作了。”感谢夏洛克过去四年在苏格兰场的作威作福,以及安德森的大嘴巴。
作威作福的夏洛克朝雷斯垂德示意堆在桌边的箱子,没什么诚意的说着:“哦,别担心,他们会安下心来的。”
艾琳跟着瞄了一眼,还对预感成真的探长解释着:“这里面的是昨天我和夏洛克破解的旧案,犯罪嫌疑人、作案动机、可行性证据都一一列出来了,现在需要的就是探长你们做进一步的查证和落实,把逍遥法外的凶手缉拿归案。”
雷斯垂德一时间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该感激艾琳这么好说话还做了这么详尽的工作——探长当然知道是小艾同志列表的,难道还是夏洛克那货不成——还是该心疼已经被衬托到马里亚纳海沟的苏格兰场的专业素质了。
似乎知道探长在想什么的夏洛克嗤笑一声,还真是“此处无声胜有声”呢。
雷斯垂德坚强的无视了,他看在桌子上散着的一堆卷宗,觉得他最好还是问清楚:“这些呢?”
该夏洛克吱声的时候他偏偏又充耳不闻了,雷斯垂德磨了磨牙,早晚把这货套麻袋揍一顿,好在作为咨询侦探的助手,小艾同志及时开口了:“有三个案子是夏洛克觉得在分数在八分以上的,哦,现在是四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