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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兰香应了一声,“好啊,你还没有送过我花呢!”
想起来有些感慨,以前的老男人追她的时候,每天按时一束漂亮的花。搁年轻加强版的他,就变成了每天一串猪rou。
连铁柱都懂得随手送婆娘一束野花。
现在他终于有些觉悟了,这令赵兰香有了种谈乡村恋爱的淳朴的感觉,满心都是像柠檬似的味道,青涩、又持久。
她问贺松柏:“今天要置办一身做生意的行头吗,你找我准没错了,我能帮你从头到脚挑个全。”
贺松柏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很快,他带着对象来到了百货商店。
来来往往的不乏成双结对的男女,春天的好日子很多,龙抬头前后都是宜嫁娶的好日子。贺松柏带着她,挑了两块女人用的布料,的确良扯了三尺,棉布扯了六尺,可以做一身衣服了。
赵兰香摸着质地软和的女式布料,售货员虽然冷漠,但一看是对新人,也忍不住说:“新人最好还是买点口红涂涂最要紧,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少了它呢?”
柜台上陈列着城里时髦的女性用品,但比起s市来说却是差得远了,不仅少而且还贵。
赵兰香看了一眼就不想买了。
贺松柏低着头,认真地给她挑了百雀羚的雪花霜,用贝壳装着的,旋开有股淡淡的幽香。
“小伙子,你选这个就没错了!国产的名牌子,从大城市运过来的高档货呢!”
虽然贺松柏拇指也蠢蠢欲动想给对象买支口红,但他一看见它就想起新婚的模样,面红耳臊,一眼都不敢看了。售货员仍在不留余力地推销她的结婚必备的唇红。
旁边的一对真正的新人,女方竖鼻子蹬脸地指摘着男人,“一块像样的布都不舍得给我买,你看看人家。”
“六尺棉布三尺的确良,不带眨眼的。我怎么挑了你这个穷光蛋!”
赵兰香不好意思地笑笑,拉着贺松柏落荒而逃了。
最后,贺松柏拉着她来到了一只煤炉前,他说:“看见你每天都被柴火熏得眼睛疼,我觉得我应该早点买一只煤炉。”
赵兰香拉住了他的手。
“家里不是有柴烧吗?整这么大一只炉子,以后还得常常来城里买煤,多麻烦啊。”
贺松柏径直地付了钱,又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煤票,去供销社领了十斤的煤。他用扁担一头挑一个,原本还像是来逛商店买东西的新郎官,这回就活像是干苦力的民工了,灰溜溜的。
赵兰香一点浪漫的气氛都感受不到了,这男人傻气得直让她忍不住发笑。
“你的东西不买了吗?那么早就挑了这些东西。”
贺松柏摇了摇头。
赵兰香快步地又钻入了百货商店,花了十二块钱买了一双皮鞋,用自己的布袋装好背在身上。
她坐在单车的后座,煤炭和炉子被贺松柏放在单车的横杠上,两个人慢悠悠地骑着、反正大把的好时光,他们不必赶路。
独处的悠闲时光,令贺松柏很享受。
他骑得很慢,赵兰香坐得也很舒服。
她轻声地念起诗来:
“如果生活不够慷慨 ,我们也不必回报吝啬 。”
“何必要细细的盘算 ,付出和得到的必须一般多 。”
“如果能够大方 ,何必显得猥琐 。”
“如果能够潇洒 ,何必选择寂寞 。”
“获得是一种满足 ,给予是一种快乐 。”
贺松柏默默地听完了,发现自己完全没听过。他只当是自己没文化并没在意,他说道:“你可真爱读书。”
赵兰香心念一动,说道:“我爸妈就是读书读得好,后来才能找得到稳定的工作的。”
“如果有机会让你读书,你会读吗,柏哥?”
贺松柏闻言,完全是没有负担地随口说:“会吧。”
“读书多好,又轻松又不用干活,读出来了还能吃国家粮。”
赵兰香说:“我跟你说说我在学校的有意思的事情吧。”
她知道贺松柏从来都没有读过书,于是便跟他说了她中学时上生物课头一次去博物馆看标本、做化学实验,每天除了背红宝书之外,还偷偷背有意思的诗、学唱时下流行的女明星的歌,但是每次考试都能考得很好。
贺松柏听着清脆的声音,耳朵跟下了一场春雨似的,shishi润润,shi进了心窝子。
“真好。”
赵兰香又说:“阿婆教过你啥学问,数学物理化学……国文?”
贺松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很杂的,估计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教了什么。数学会一点,物理也教一些,国文教了很多,英文也有,画画、吹笛子……什么的。”
“那个笛子啊,是阿婆用竹子钻孔做的。我小时候吹着吹着就把它当柴烧了,气得阿婆好几天不理我。”
贺松柏顿了顿,腼腆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