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吃的, 我会留点给你的,你不用特意上门讨吃的。”
“这会令我很为难,也不好看,知道了吗?”
赵兰香皱着眉头,“循循善诱”道。
她无法保证蒋丽这种咋咋呼呼的粗性子能记住她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减少她和贺松柏接触的机会。
赵兰香说完都替自己抹一把汗了,她分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男人的事,此刻却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
蒋丽听了上半句,面子有些挂不住,但听到下半句“留点给你”,心里却是很高兴,眼睛眯成一条线像捡了便宜似的。赵兰香难得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她厚着脸皮趁着人饭点过来,偶尔还会扑空,这种滋味也是很难受的。
蒋丽美滋滋地说:“好啊,我不来了,我等你来。”
蒋丽用碗装了一点田鸡,给了赵兰香五毛钱的饭钱,很满意地回去了。
赵兰香赶紧把桌上的信收了起来,吆喝着贺家的兄妹过来吃晚饭。她端了碗清炖山菇田鸡到阿婆的屋里。
三丫写大字的时候早就嗅到柴房的那股子香气了,馋得写大字的草纸都沾了点她的口水,李阿婆恨铁不成钢地揪了她的头发。
“没出息,这点诱惑都禁受不住。”
“写完两篇大字才许去吃饭。”
她很严格地镇住了活泼乱跳没个定性的孙女儿。
另一边贺松柏在牛棚喂牛,听到对象的吆喝很快收工去吃饭了。
他摆好筷子,快活又高兴地吃饭,吃的是赵兰香给他炖的清汤。他脸上的酒意显得慢,中午喝过头酒这会才渐渐地缓过劲来。深邃的面庞红通通一片,表情木讷又可爱。
他说:“香香,你真好看。”
赵兰香感觉被他捉住了手,啐了他一口,“发什么酒疯,三丫等会就来了。”
贺松柏不在乎地说:“不要紧,她在写大字咧!”
“来不得那么快。”
贺松柏一个劲地傻笑,不过手却不再不规矩了。
他老老实实地吃着饭,珍惜地吃干净了碗里的每一粒米,一脸满足地道:“你做的饭真好吃。”
“聪明又有文化。”
“温柔又果敢。”
“我的香香怎么这么好呢!”
赵兰香听得简直目瞪口呆,她完全不知道喝醉了的贺松柏竟然还是这个模样的。
老男人胃不好,患有严重的胃病。他的私人医生特别紧张,嘱咐他一滴酒都不允许沾,谈生意时他身边几个助理滴水不漏地给他挡完了酒,再加上他特别有自制力,赵兰香那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他喝醉的模样。
她听得忍俊不禁,咧开了嘴角。
男人说起甜言蜜语的时候,也天生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赵兰香此刻不太好的心情,也被他这傻里傻气的话给冲得烟消云散。
眼前的苟且,让她抛弃了未来的远虑。
“还有吗?”她小声地凑近贺松柏的耳边,含笑地问。
同时她的眼睛也在密切注意着柴房外的动静,晚上的饭点这种时候才是贺家聚得最齐的时候。
中午吃饭可能凑不齐人,但晚上无论忙得多晚,贺家的姐弟妹们都能聚在一块。
不过今天稍微不一样了,贺大姐此刻正在李家洞房花烛夜,阿婆在屋里不便出来,就连三丫……大字都没写完。
赵兰香此刻有了种无人管束的隐秘的畅快,听见了男人如此热情的话,飘飘然地甚至有些放浪形骸。
难得这个锯了嘴儿的葫芦一样闷的男人有这么风sao的时候,要不是他身上的酒味实在浓,赵兰香都要以为他是故意说的了。
贺松柏想了又想,有些苦恼地瞪着赵兰香。迷瞪着瞪着,忽然“咚”地一声倒头闷在桌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赵兰香的期待落空了,她忿忿地揪了揪他的耳朵,恨不得把他弄醒。
“真是,喝不了那么多酒偏偏还逞能。”
赵兰香把他肘边的饭碗挪开,就着柴房尚存余温的灶头热了热牛nai,牛nai有醒酒之用。喝得那么醉,饮些牛nai也能缓解胃的刺激。
过了半晌,写完大字的三丫快活地钻进了柴房,蹲在桌边大口大口地吃晚饭了。
她捂着嘴笑大哥醉晕过去了,自己乐得把锅里的田鸡据为己有,爱怎么吃怎么吃。
放rou进锅里涮熟吃的吃法,三丫还是头一遭见。锅里的红油滚滚地冒着泡,香味四溢,脆嫩的青菜下掩映着泛黄的田鸡rou,吃一口滑嫩诱人,雪白的田鸡弹牙极了,浓郁入味,这令三丫惊喜极了。
鲜美烫辣的美味令她食髓知味,要不是赵兰香拦着,三丫估计要一口气吃到肚子撑破。
赵兰香揉了揉她的脑袋:“去洗澡睡觉吧。”
她招呼三丫洗澡,领她去同阿婆聊天,最后才回到柴房盛出牛nai喂贺松柏,给他醒酒。
她冰凉的手掌贴着他滚烫的脸,刺激得醉酒的男人微微地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