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成一团在头顶,就好像一辈子都没洗过一样,让人都不想多看一眼。
八斤还曾嫌弃他的头发臭,想要趁他睡觉给他剃了。
当然未遂。
阿土解的很费力。头发也打结的厉害,他越想解开越解不开,哆哆嗦嗦的厉害。
“八斤,给我割开。”他一着急喊道。
站在一旁的八斤没有丝毫的犹豫上前一手揪住他的发髻,一手一挥。
阿土觉得冰凉的刀贴着头皮划过,浑身都凉飕飕的,发髻整个落下来。
“脏死了。”八斤说道,将刀在阿土身后擦了擦。
阿土顾不得自己现在滑稽的发型,珍宝一般将发髻用没受伤的手举起来递到周成贞面前。
“世子爷,你看这是什么。”他说道。
周成贞皱眉看着被递到眼前的乱蓬蓬一团头发。
什么?
他忽的脑子里灵光一现。
邵铭清!
他的眼前莫名其妙的浮现邵铭清。
地动山摇人乱乱的郁山上,邵铭清从地上站起来,向谢柔嘉而去,同时摘下帽子露出发冠。
一直被帽子遮住的被头发缠绕的并不是发冠,而是始皇鼎。
这小子原来一直把始皇鼎藏在头发里,怪不得一路上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种藏东西的法子挺有意思。
发冠!头发!始皇鼎!
周成贞醍醐灌顶,抬手伸入这乱发中,再一抬手,一个小方鼎紧紧的被抓在手中。
这是。又一个始皇鼎?!
“这是始皇鼎,但又不是你的那个始皇鼎。”
周成贞慢慢的走了两步,踏碎眼前的幻象,重新看着的镇北王大公子。
话又转回来了?
镇北王大公子再次愣了下。
不是我的那个始皇鼎?
他看着手中的方鼎。
什么意思?
“父亲。你也说了这东西….”周成贞说道,一面伸手。
看他要碰触始皇鼎,镇北王大公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周成贞眼中的嗤笑一闪而过,手垂下顺势拂袖。
“….世间独一无二。”他接着说道。“怎么可能轻易就仿造了,而且就算是仿造,京城那些贼虎视眈眈的这么多年,是真是假还能分辨不出来吗?”
的确如此,镇北王大公子点点头。
“不过,你的意思是给京城的是真的?”他惊愕的问道。
周成贞微微一笑。
“当然是真的,那就是我从父亲你这里拿走的那个。”他说道。
什么?
镇北王大公子看着手里的始皇鼎,那个这个…
“这个么。”周成贞伸手。
镇北王大公子觉得手里一空,始皇鼎已经到了周成贞手里,他不由上前一步。但又停下来。
“这个到底怎么回事?”他带着几分不耐烦说道。
“这个是我从彭水谢家的郁山挖出来的。”周成贞说道。
什么?
镇北王大公子一脸愕然。
“这不可能!”他喊道。
开什么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父亲,你仔细看看这始皇鼎里写的什么字。”周成贞说道,将始皇鼎递回来。
字?
镇北王大公子半信半疑的接过,不顾炙热灼痛将始皇鼎凑近灯下,在一片繁复的花纹中赫然看到一个小小的几乎与花纹融为一体的凤字。
凤?
凤!
镇北王大公子神情骇然,抬起头看着周成贞,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父亲,你的那个始皇鼎上,是龙字吧。”周成贞看着他说道。
镇北王大公子神情惨白大汗淋漓。
“始皇鼎。难道是有两个。”他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
“祖父应该知道吧?难道祖父没有告诉你?”周成贞说道,“郁山大地动塌陷的事父亲也知道了吧,当时他们挖巫清藏经的时候。我虽然没进去,但让八斤混进去了,就是他在藏经石处发现的始皇鼎也看到了记载双鼎的话,趁他们抢经石的时候他抢到了这个。”
镇北王大公子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祖父知道?那个老东西竟然藏着这些话没说?
当时药效发挥的作用太快,到最后说的话都有些颠三倒四,反复说要血要血。但半点没提双鼎的事。
这不可能啊,真要是有双鼎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不说?
那药可是让人倾尽真言的。
还是这是周成贞胡言乱语?
可是如果是胡言乱语,那始皇鼎上的龙字却是真的有,而且眼前这个真的完全跟始皇鼎一模一样。
上古的老物件,可不是轻易就能仿造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