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证明,那些官员也确实可恨。见他此时那可怜样,也不忍让他难堪,连忙让小梁子去传旨请人。
忠顺却打趣贾赦:“你怎么这样好命,从小到大,总有人跟在你身后收拾乱摊子。难怪就是闯祸,也比别人闯得大些。”
贾赦翻他一眼:“得道多助,你不知道吗?我为人又正直,待人又诚心,当然有人愿意帮忙。”
等等,他想起了点什么,只在得道多助上打起了转。
忠顺还想接着和他扯两句,好缓和一下气氛,却让皇帝止住了。少见贾赦如此凝重,脸上写的都是:我在想事。
等张清与时先生忙忙地赶到养心殿,就见皇帝与忠顺对坐喝茶,贾赦自己在地上转圈。除了贾赦脸上神色不好,那二位表情还算平和,与刚才传旨之人十万火急催促不搭边呀。再有疑惑,二人还是先给皇帝与忠顺见过礼,得了赐座后,才询问叫他们的意图。
贾赦看到了他大舅哥,那是智商急速上线:“大哥,你来得正好,看看这样办可行不可行。”
听说又是贾赦闹出来的事儿要压不住,张清恨不得给他一脚——没听说千里做官只为财吗?你一个国公,人家又没赚你的钱,替皇家Cao的那门子心?你一个替人家Cao心还不够,还非得拉上我,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下你的了。
没好气地用鼻子里哼出的一声算是回答了贾赦,惹得忠顺对张清佩服得五体投地,高人呀,什么时候自己也给这人来这么一下子才好呢。
贾赦就说出了他的打算,也就是把刚才他对忠顺说的“得道多助”反过来用。那些官员自然不能轻轻放过,可是也要区分个三六九等:
有那只是多收了冰敬炭敬,给人说些好话的,只要举荐之人无有大恶,干脆只是口头警告一下,下不为例得了。这样的官员能占个五六成,这样等于是先把吏部稳住了。
还有那私改京察结果、吃拿卡要的,就得或是降级或是调出,总之是要教训,还得把原来的结果尽量纠正回来。这样的人又占了二三成,只要谋划得好,起不了什么波澜——那些被祸害的人,就不会放过这些官员,到时他们自己为收尾就得焦头烂额,哪有捣乱的心思。
最要紧的,就是那三个小团体的成员们。别看只有一成多些,却已经算得上朋党的雏形了。还不知道他们只是在吏部如此,还是已经把手伸到了各部,得再细细地查。对付这些人,贾赦的想法就是,把这些人的罪证公布于众,让天下的官员与百姓,都知道他们的恶行。
官员们是什么人,那都是读书人。而读书人最在意的,自然是他们的名声。把他们确凿的证据亮到天下人面前,首先这些人的所谓名声就没了,而那些受害者、那些被伤害了利益的人,一定会对他们群起而攻之。
朝庭处置有罪的官员,就是为民除害,再有想给他们叫屈喊冤的,就得小心会不会让人当做这些官员的同党看待。这就是贾赦想出的,让那些人“失道寡助”。
等贾赦口沫四溅地解说子半个多时辰,养心殿里落针可闻。他有点心虚,难道还不行?怯怯地看向张清:“大哥,真不行?我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行你们想去吧,我无能为力了。
张清又看了看他,才对着皇帝施了个礼:“似乎也是个法了。”
皇帝漫不经心地道:“应该可以一试。”
得了二人这话,贾赦就把心松了一块,还好还好,总算可以补救。不过接下来那五部的考核,还是得加些小心,在考核之前,就得把方案修改一下。
他就又试探地说出了这个意思,时先生先开口道:“那外任的官员呢?”
贾赦想了想才道:“外任的官,不好今年一下子全都考核。只要把以吏部人的处分公布天下,对外任官就是个警醒,怕是那些人还得想着自己或是收尾或是抹平。要是真心悔过收手的,将来考核时不用太过,对那些想着抹平的,也不必息事宁人。”
忠顺王爷忍了半天,此时大声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个人就不该让他白闲着。这样的事儿他都有法子圆回来,平日那些,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皇帝、张清与时先生听了,都露出些笑意,张清还算厚道,只说:“不逼急了他,他肯用脑子才怪。”说得众人狂点头。
贾赦这才知道,感情这些人都在等着自己想法子,还白白看了自己的笑话。可是事儿是自己提出来的,也不好抱怨,只好道:“还是得与赵同通个气。”
在赵同的眼皮底下,竟出来了三个小团体,说他一点不知道那绝对是糊弄鬼。要不他就是打得合光同尘、两不相帮的主意,要不他就是让那些人架空了。前者算是读书人好颜面的通病,后者的话,这位的尚书怕是做到头了。
谁让贾赦现在管着吏部,与赵同通气的事儿,皇帝理所当然地交到了他的手上。把个忠顺美得冲他大笑三声,才要去大明宫给太上皇请安。
贾赦也跟着忠顺一起——近日太上皇身子越发虚弱,也越发地依赖起人来,总想着他们这些人时时陪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