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安琪进屋,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木兰有意无意的往里面偷瞧着。
&&&&不知道俩人在说些什么,气氛应该还不错的样子。
&&&&谢安琪一贯的清冷,可面对着钟至诚,始终言笑晏晏。俩人许久没见,聊得很是开心。
&&&&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
&&&&且别说这俩人有什么故事,即便真是什么也没有,这么优秀的钟至诚,没有谢安琪,终究也轮不上自己。
&&&&蒋木兰心里满腹的自怨自怜,想想这段时间对钟至诚动得那点心思,不禁自觉可笑。
&&&&屋里的俩人聊了许久,木兰就这么在走廊里傻站的。
&&&&终于聊完了,二人结伴出来,谢安琪跟木兰打着招呼:“木兰,我和钟至诚许久不见了,打算一起吃饭,你一起来吧。”
&&&&还没等木兰接话,钟至诚拦下:“她的事还没忙完,下班不知道几点了,咱们先去吧,改天再约。”
&&&&木兰不自在的赶忙给自己找台阶下:“是啊,我还没到点下班,你们去吃吧,别管我,来日方长。”
&&&&谢安琪不擅长假客气,看木兰无心也就不再推让,和钟至诚一起出了门。
&&&&独自留下的木兰,终于清醒了。
&&&&那一瞬间,木兰的脑子像是过了一场长长的电影。耀眼明媚的阳光,青春蓬勃的教室,黑板上的值日牌,伴随着非典的高考战场,还有那个陪着木兰渡过前半生最努力岁月的同桌。
&&&&时至今日,斗转星移,白云苍狗,物是人非,而那个安静骄傲的钟至诚,无论时代,无论光Yin,终在那里,依旧优秀,依旧高不可攀。
&&&&那样一个钟至诚从来都不属于自已,蒋木兰这一刻是真的清醒了。
&&&&婉婉气自己,当初死磕何阳的劲头哪去了。
&&&&蒋木兰想想,也真是奇怪了,一直以来自己都是没脸没皮的德行,怎么对着钟至诚会怂成这个样子。
&&&&也许是因为,在木兰心里,就算抵死不承认,也始终都有个声音再跟她说,钟至诚是天上的鹰,而你,不过是墙洞里的耗子。即使相识百年,也无法弥平彼此的间隔。
&&&&二人出门后,谢安琪埋怨着钟至诚:“这么久不见,一起吃顿饭嘛,我诚心诚意的,你干嘛拦着?”
&&&&钟至诚没想那么多,随口说道:“你的情况我还有几句要嘱咐,有她在,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谢安琪没领会到钟至诚的心意。
&&&&“医生必须保护病人的隐私,木兰她性子直,不知轻重,说多说少了没个约束,不让她知道这些,也是不想你尴尬。”
&&&&听到钟至诚这样公事公办的口气,谢安琪不禁暗自好笑,难得有心情开起了玩笑:“钟医生,您这么高尚的职业Jing神,在下可真是佩服呀!”
&&&&说到这,似又想起了什么,谢安琪接着问:“木兰怎么也在这里工作?”
&&&&钟至诚觉得前因后果说起来实在麻烦,就敷衍了一句:“她之前的工作做的不开心,暂时来医院过渡一下,做不长……”
&&&&“是你介绍过来的吗?”
&&&&钟至诚觉得奇怪,一向少言寡语的谢安琪怎么一扯到他和蒋木兰就变得这么八卦。他本不愿多言,但想了想,谢安琪冷静理智,思想成熟,是个极好的倾听者,心里的一些想法跟她说了也算是个纾解。
&&&&“她当时遇到了一些麻烦,医院也刚好有个机会,我就给她了一些建议。”
&&&&谢安琪很欣赏这样的钟至诚,这个所谓的“建议”对当时的蒋木兰来说应该是雪中送炭的恩情吧,可在钟至诚的话里不见半分的颐指气使,对蒋木兰的“麻烦”也是轻描淡写,不讲丝毫的是非,足见其绅士。
&&&&“她肯听你的?”谢安琪还记得学生时代这俩人做同桌时的热闹场面。
&&&&钟至诚话里话外都偏向着木兰:“不是肯不肯听我的问题,是她自己心里有主意。她现在比上学那会儿成长很多,很有耐性,很能吃苦,每天都很努力,越来越……”
&&&&话说了一半,钟至诚停下了,心里跟自己说,蒋木兰,你越来越出色了。
&&&&谢安琪看看他,接着问他:“那你呢?钟至诚,你成长了吗?”
&&&&钟至诚愣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我?应该还是很幼稚吧!”
&&&&“对,很幼稚!”谢安琪很认真的跟他说:“至诚,原本我跟你一样,觉得命运对我很残酷,妈妈去世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太平间的门口坐了一天一夜。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是绝望?是害怕?亦或是别的什么。后来突然发现,我的心底竟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终于自由,终于可以不再背负那么大的压力了,终于可以离开这讨厌的关山城。而这样的我……有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