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衢看着低头俯视着他的俊美脸庞,“我还好唔”没有等自己说完李蒙就堵上了任之衢的双唇。感受到了对方火热的气息,任之衢微微皱眉却抵抗不了李蒙的进犯。微整的双眼看到的就是李蒙那眼睛紧闭长长卷翘的睫毛,那睫毛轻轻颤动的频率如同忐忑而紧张的心跳。
“他好个屁啊!”陶华突然撞开了门,看着嘴唇胶着在一起的两人气愤到极点,更是指着李蒙的鼻子破口大骂。“他被人抓走的时候不见你来,被人绑着Cao的时候不见你来,被人摁着放血的时候不见你来!这还不算,现在任哥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人家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养伤,你倒是跳出来了!”陶华越说越愤怒,眼底透着一丝狠绝冰冷的笑意一步一步越走越近。他逼视着沉默的李蒙,那一瞬间悬殊的武力值不再是他们之间的障碍,他食指重重点到李蒙的肩膀上,“人是我找出来的,命是我救的,医院是我送的,这他妈不是你秀深情的地方!我说哥们,先不说泡马子还有个先来后到呢,您可倒好,被你这么啃任哥的伤还经不经得起折腾啊?”
“你别说了。”见陶华越说越难听,任之衢脸色发白,一半是伤口疼的一半是气的。
“还有啊,”那微眯起的桃花眼闪烁着对眼前之人不怀好意的光,“你知道被囚禁的这段时间任哥都被做了什么吗?”陶华见那李蒙眼神渐渐变冷,心底被压抑许久的敌意和嫉妒像一簇簇小火苗倏地冒了出来,“反正被强迫穿环的不是你,当救星多爽啊!装出一副大情圣的样子,等任之衢快被人虐死了你才出现。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您特深情?是不是觉得下一刻任之衢肯定被感动的恨不得立马和你来个地老天荒?我呸!就你那些烂招数哥们我早见过了,听我一句劝,出了这个门,该干嘛干嘛去,这不是演电视剧,就不要给自己胡乱加戏了嗷!”
李蒙一开始从陶华说出第一句话就陡然Yin沉的脸色慢慢变得平静,他淡淡的对着气势汹汹的陶华说:“同样的话送给你。”
不理会脸色瞬间难看的陶华,李蒙摸了摸任之衢的脸,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跟我说的,但是我会查出来是谁,这种事总要有个说法。”
“我比你更想找到他。”任之衢沙哑的嗓音在病房中响起,他抬眼望向面色不善的陶华,“可惜他跑的太快了,不是吗?”
“任哥我———”,任之衢打断了陶华,声音严肃而低沉,他不想再去看对方饱含委屈歉意的脸,“他现在倒是滚的远远的了,”任之衢乌黑的瞳孔里是满满的倦怠,手腕上丑陋的创口提醒着他自己之前发生的可怕事实,摩挲着病号服上面光滑的纽扣,他呢喃着:“至少比带着悔恨离开这个世界要好”
从这天之后任之衢就越来越沉默寡言,他大部分时间就是望着窗外从日升到日落。
“!”陶华忽然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任哥任哥你该不会是抑郁了吧?”陶华琥珀色的澄澈瞳孔紧紧盯着床上的男人,任之衢奇怪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抑郁?”
“就是”陶华有点烦躁的擦了擦自己白净的额头,“我看着你沉默的样子,你好像很难过。”
“我没有很难过,只是在想一些以前的事情。”
“是不是在想后悔认识我们?还是在想着要怎么弄死白晓?”
任之衢忍不住笑了,“我可不想把后半辈子搭进监狱里。”陶华瞧着任之衢脸上的笑容,因为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任之衢的唇色很苍白,看起来就像大病初愈一样,实际上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但此刻翘起的嘴角彰显了他内心早已不受那种事情的影响。他眼神漆黑明亮,脸上还带着丝察觉到趣味的笑意,仿若从始至终都没有经受过那些屈辱和伤害。
陶华看着他的笑容,内心一震。“你不恨他吗?”还有,你不恨我吗
“怎么可能不恨他?”任之衢无奈的笑:“你现在把他放到我面前,我不会把他对我做的事情再对他做一遍,但我绝对会让他下半生再也没有机会做这种事。”
“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
任之衢的视线转移到了陶华的身上,“那就放马过来吧,”白晓在他心中已然和一个疯子无异了,他在这对兄弟身上跌过几次跟头,但庆幸的是他越来越清楚的认清了事实。任之衢抬起了自己那只被割裂肌腱、腕力不复存在的左手,对准了从窗户射进的光源。
他们想要打败你。任之衢。
他们想要折磨你的灵魂,咀嚼你的Jing神,凌辱你的rou体。他们窥视着你的人生,不经你的同意就强硬的在你生命中留下他们的痕迹,并且期待着你会就此一蹶不振,一生彷徨。
“我从未妥协过”被温暖阳光覆盖的左手有些许的光芒从指缝中透射过来,直直照射进任之衢的眼睛里,“我不会改变的”
“你真的要放弃了吗?”李尚文状似无聊的翻阅着报纸,“呵我还以为你会坚持下去,对他失去了兴趣吗?”
李蒙正专心致志的擦着从尼泊尔买回来的弯弓状军刀,锋利的刀身反射出骇人凛然的寒光。
“啪!”李蒙将军刀甩到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