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衢那一手砸下去就想到了一会儿要送这个混账东西哪个医院了,把李蒙送到了医院之后还垫付了医药费,之后就在手术室门口静静等待李蒙的家长兴师问罪。
过了不一会儿有一个全身西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行色匆匆走了进来,“任先生吗,请跟我走一趟吧。”任之衢想着应该是李蒙的父亲,什么也没说就走出了医院上了李蒙家里人开过来的黑色的轿车。
车内静谧无言,任之衢看着一脸严肃开车车的眼镜男子,“叔叔对不起,但是您的儿子实在是过分了”
“李蒙少爷不是我的儿子,我只是他们家的司机而已,道歉的话你等会儿见到了李先生再说吧。”开车的男子打断了任之衢的话。
任之衢就不再说话,轿车平稳的开到了郊区荒无人烟的地段,一直开到前方孤零零伫立的高大别墅。
那中年男子停下车后,就对任之衢道:“任先生,请下车吧。”任之衢拉开车门,大步走向李家别墅紧闭的气派大门,他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摁下了旁边的门铃。
还没等门铃响多长时间,大门就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任之衢有些忐忑的进入了相比于外面显得Yin暗寂静的室内,他一走入这格外空旷的房间,就看见了坐在宽大的意式沙发上背对他的男人。
“叔叔抱歉打伤了您儿子的头,我”当那个男人转过头来,任之衢的话就吞没在了喉间。
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就是他那天在李氏集团周年庆典的酒会上见到的,这个人就是李氏集团的董事长,那么李蒙就是李氏集团的公子了!
“任之衢?你就是打伤那个混小子头的孩子?”这个虚弱盯着浑身无力的男子也就是李蒙的父亲李尚文说道。他看着尽量保持镇定但是脸色有些慌张的任之衢,就那样站在偌大的客厅中间努力往自己身上包揽责任的拘谨样子轻笑出声。
“是我应该向你道歉,这兔崽子肯定是欺负人欺负的狠了,”李尚文杵着拐杖似有似无轻微瞄了一眼任之衢嘴唇红肿嘴边结痂的伤口和被人大力撕扯损坏的衣领。
“他没有再对你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了吧?”李尚文关切的问道。“没没有了!”任之衢愣了一下连忙回答道,他觉得这李家的父子关系实在有些奇怪。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李尚文眼带笑意的凝视着面前气质磊落的年轻男人,“你一定是在想这老男人真奇怪,不去怪打伤了他儿子脑袋的陌生人,竟然去挑自己儿子的毛病!你不知道的是,我太了解我这个儿子了,他是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不过。”
李尚文站了一会儿便累了,他重又坐回了沙发上,“至于你,任小朋友。从我看你的第一眼起就认定了你是个好孩子。”
李尚文看向任之衢的眼神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怔怔望着任之衢片刻就疲倦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对他挥了挥手说:“你走吧!不必担心以后的事,这次就当是给这兔崽子一个教训,这几天也能老实点。”
李蒙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纱布在脑袋上紧紧缠绕,他想起了晕倒前最后的情景,是任之衢愤怒的眼神。他捂着头发出无奈的笑声,也是,难怪任之衢那么生气,亲爱的学长看着他的时候嘴唇都被他咬得滴血,鲜血顺着下巴往脖子下淌,看在他眼中诱人极了。
要不是看任之衢快要窒息晕倒了,外面可能还会有路人经过,估计李蒙就要硬来上全套了。
任之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李家大门的,李蒙的父亲李尚文对他的态度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心事重重的回到学校准备收拾书本去图书馆学校,刚一进入校门就被蹲守了他半天的白晓拉到一旁质问道:“你嘴是怎么回事?谁做的!”
他本来就受到了惊吓,此时一看白晓这幅兴师问罪的样子更觉烦躁,“没谁,你别问了。”
白晓的手被任之衢毫不留情的打开,满腔关切之心被泼了一大盆冷水,看着任之衢明显被人亲吻蹂躏的嘴唇心思越发嫉恨和抓狂,这还是任之衢第一次对他这么不友好,白晓如此想到表情愈发冷漠,他对着任之衢扯出一个笑,“成,那你先去学习吧,注意节制点,身体要紧。”
意味不明的后半句话让表情本就极度不满的任之衢眉毛抽动了一下,不再言语。
白晓看任之衢不再理他,反而微微笑了起来,“那我先走了,就是几天了没见了挺想你的。”这边任之衢冲他点了点头扭身就走。
白晓呆立在原地神情变幻莫测。
“头伤好了就别赖在家里,把你自己的事情搞好,”李尚文都不想多看李蒙一眼。“我要和你做一个交易。”李蒙冰凉沉着的嗓音响起。
李尚文看着他这个儿子一下就笑了,“你说说看。”
“我能继续为你的集团铺路,当垫脚石;我也能继续找阻挡你生意那群人的麻烦;我还可以不再碰你的生意一丝一毫,从此安心的在黑道上混,毫无怨言。”李蒙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一字一顿的对着李尚文说道。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谈条件,养你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