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秋月如水。
岑宣春却觉得太烫了,四处都热得像酷暑的日光,照得他头脑发昏。园中昏暗,不远处廊下倒是零落亮了几盏,他看不清,也被眸中泛起的水光遮挡住了,无力地靠在柳逾明臂弯里。
他们极少用站立的姿势,又是在屋外,一墙紫藤静静看着,偶尔几粒流萤从这边到那边,不知最后去了哪里。在旁几株楝树生得高大,枝繁叶茂,几乎遮蔽了月光,也笼罩着两人牢牢相贴的模样。
岑宣春又是一颤,手指挪了挪,勾住柳逾明松松垮垮的腰带。
光看上身,他们还称得上“衣冠楚楚”;若是移到下身,撩开衣摆后只是光裸的腿。少了衣物的阻隔,岑宣春莫名觉得风流过腿间,丝丝发凉,可柳逾明故意伸了一条腿卡在正中,不许他合拢。于是他强忍着别扭,任由对方将手伸到身后,或轻或重摩挲着,抹开方才留下的白浊。
“忘了带脂膏。”柳逾明一手环住他的腰,吐息落在他颈间,“要委屈叔叔了。”而后微微俯身,边吮吻岑宣春光裸的肩,边用指头蘸了两人身上早已不分彼此的Jing水,尽数揉到那处隐秘里。
岑宣春喘了一声,只得极力站稳,由着柳逾明肆意开拓幽深之处,慢慢将内里弄得shi热粘滑。待整根手指没入,他不自觉蜷紧了身子,两眼朦胧,整个人都变僵硬了。果然靠墙站着太过令人羞耻,身后的口也紧张地颤动,竟有种欲迎还拒的错觉。岑宣春觉着难堪,又庆幸院墙厚,紫藤密密匝匝,外头的人家离得远,听不得见不着,否则他真要每日躲着不出来了。
“叔叔莫怕。”柳逾明低声道,“放松些,否则待会容易伤着。”
岑宣春心想,哪怕润滑得再仔细,也禁不起这人发疯发狂。
趁机,柳逾明又放进一指,一双眼盯着他的面色,见眉头蹙起,急忙用另一只手反复摩挲他腰间,唇也不闲着,吞咽了岑宣春急促的呼吸。事已至此,岑宣春也不想太多,把心一横勉强放软了手脚,那处也松缓了,连带着tunrou细细地颤。被夹住的两指顿时滑进,略停了一阵,便开始不疾不徐地转弄。
柳逾明凌乱地吐出一口气,感觉指头在软烫的地方揉来推去,那内壁可爱地轻轻拒着,又忍不住含住不放。他指节磨蹭着,费了些时候才寻到一处,怀里人霎时弓起了脊背,浑身战栗,胸口起伏得厉害。“是疼了,还是快活?”柳逾明再加一指,并起来,在里头抽送。
闻言,岑宣春不出声,鬓发被汗水全弄shi透,过了一阵,才羞耻地合上眼。
两人都不开口,一个是不能,一个是不愿,寂静中只有交融的气息越发急促了。天边忽然吹来浓郁流云,掩住了月,院墙边更昏暗了——岑宣春蓦地揪住手边的紫藤,喉咙闷重的哼声被硬生生咽了下去。往日用的脂膏不光有润滑的功效,而且稍微麻痹了感官,但今日只有Jing水润滑,岑宣春才觉着难受。
此时下身被粗大阳根突兀撑开的感觉过分强烈,撕裂似的,弄得他要站不住了。
柳逾明也不好受,难得与对方在屋外荒唐,又是这样的姿态,兴致比平时高涨许多。他托住岑宣春腿弯,搭在自己臂膀,喘息着向前挺胯,只没入小半的阳根便整个撞进了幽深处,滋味极美,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听见这种声音,岑宣春不由自主红了耳根,又被柳逾明吮咬得周身酥麻,脚趾紧缩。若是嗓子还好好的,怕是要像只雌兽边摇晃着tun,边含糊shi腻地呻yin,多羞人啊。他不由心想,面上、胸前尽是chao红,战栗得不像话。
与过去不同,这姿势进得很深,让承受一方有些吃力。岑宣春被撞得不知所措,束发的带子也在身躯晃动磨蹭间松开,一头乌发凌乱披散,发梢浸了汗水,shi漉漉的。见他露出这般诱人的神态,柳逾明心跳更狂,陷在他身子里的物事粗涨了一圈,当即不管不顾冲撞起来,每下都撞到内里最敏感的那处。
数十下后,岑宣春突然觉得身子一歪,随即被抱得离开了院墙,一时慌张地抓住了柳逾明的肩膀。原来对方还记着要边走边cao,搂住他不放,手臂线条绷紧得更明显了,即使隔着衣衫也看得清清楚楚。岑宣春眼眶一红,又惊又羞,泪水滴滴答答落了下来,将对方衣襟洇shi了大片。
柳逾明托着他往卧房走去,衣摆垂下,倒是遮住了两人相连之处,远远看去只是岑宣春被抱住,埋首在颈边。若是走近,才会发现大有玄机,岑宣春整张脸快烧起来,又不敢挣扎,怕从对方身上摔下去,背后空落落的太吓人了!
但很快他就没法胡思乱想,身子因重量下滑了些,被迫把火热粗硕的东西吃得更深更狠,好像下一刻便会捅穿他,但又总能进得更多,没有尽头一般他说不出话来,垂着眼帘,岔开的腿不住打颤,还记着要勾住对方腰身,徒劳地想要从这可怕的境地求得一丝怜悯。
隐在tun间的窄道仍旧shi腻,又因走动时一下下紧缩,带来无法言说的乐趣,柳逾明眸色愈深,一步一步走得稳当,粗大的阳根也结结实实送到幽深处。与此同时,他心头欢愉更甚,往日的长辈,今时的岑宣春,如同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