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手贴着阿杰尔的胸甲推着他一路把他逼得撞到了墙上发出错落的金铁碰撞声。
平时稚弱灵慧又依赖他非常的少年于此时微微浅笑着,神情中闪动着丝丝缕缕若隐若现的欲望与侵略性,欣赏而肆意地打量他,就像猫科动物慢条斯理地研究逃不出掌心的猎物要怎么下口才好。
阿杰尔仿佛又回到了初见那一天的旖旎,紧张与期待漫了上来。欲望他见过许多种,杀戮的,贪财的,妄权的,享乐情色的,有所相似又不尽相同,但他从未直面这样将他整个人都想要侵占的霸道。
他的灵魂在这眼神下战栗,生出全然的期待,在几百年前早以为湮灭不会再现的期待。
早就知晓等待他人施舍是愚蠢的,期待施与不如尽早夺取。但他这一生却还是在等待,等待着不知是好是坏的未来,等待生活会有什么不同,只因,他早已无人可期,无事可待。
命运一直对他是吝啬的,短暂的施舍,然后又很快地收回——在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珍惜的时候。
这一次,命运终于对他怜悯了一些,悄悄放下一个如此可爱如此特别的小少年来,把他从浑噩无聊到极致的荒芜里拯救到不一样的天地。他第一次感觉到,他是需要爱的,他想要去爱,哪怕再短暂,结局再惨淡他想要去爱。
他吸取了教训,这一次,全然的守护,不愿让其遭受一点不虞,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一切。
他曾憎恨命运,现在,他感谢命运。如果不是命运让他经历了之前的一切走到今天,他就没办法保护他的小少年,甚至他可能就没法遇到这样一个鲜活甘美、诱人心跳、让人心甘情愿为之驭使的天赐情人。
他让他觉得,他是真正地活着。
眼前,那小少年,他的小情人按着他势在必得地笑着,那强势的小模样令他喜爱得紧,只怕有所动作就要惊走这可爱的情态。他更期待了,一切他所归属的彦的赏赐,无论雷霆还是雨露
盔甲僵硬的样子让张宗彦低笑出声,他翘着嘴角目光灼灼地看着盔甲,骤然伸手抓起阿杰尔的铁手往自己裸露的胸口一按,带着那冰凉坚硬的铁块往下滑,往下滑,慢得似要他感受每一寸肌肤。
阿杰尔被那豆脂般细滑柔嫩的触感侵占了全部感觉,热度传过来,烧得他阵阵发颤。
纤巧灵活的指节人立着顺着手腕走上他的小臂,一步一步更逼近他的身体,——就像一步一步扼住他命运的咽喉。他感觉不能呼吸,心跳如擂鼓,天知道,他这两样东西早就没有了!
他现在就像一具真正的普通盔甲一样,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少年倚过来贴着他,依偎在他怀里,被他高大无匹的身躯所笼罩,就像完美地嵌入他怀里,单薄的衣物阻止不了他感受那些被包裹在里面的美好的触感在他怀里,如此贴合,如此充实,他怔怔地想,心安熨帖,似乎拥有了全部生命所需,此时莫名的酸暖翻上来,灵魂发胀,他感动得想要流泪,有一种想要跪下来感谢命运的冲动!
这是他等待的,他确切明晰地知道!
“你在想什么?“走上肩颈的暖热手指紧紧贴住他的侧脸,灵动温润的眸子此刻正专注地看着他,因欲望而微微发红的眼睛光芒闪动着似要将他一层层细细剥开的Jing研,试图从他的一动不动中挖出每一分细微的心情思感。
他被这探究的目光看得思绪凝滞,但他没法不回答,他无法自控地回答:“在想你。“
贴着他侧脸的手指一顿,细细摩挲起来,带了些抱怨的语气又显得甜蜜得紧,“我在这里你还在想哪个我?我刚刚都在想,到底是哪个家伙比我有魅力得多,夺走了我情人的注意,还想着要跟那个家伙决斗呢“
阿杰尔一愣,只觉得甜得要化了。彦彦是这么,想的吗?就算是随口说说的,他也开心
但随即他又听到那总是让他无法预料的少年带着狡黠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让我猜猜,大人不会是在想要怎么剥光我的衣服,和我做羞羞的事情吧?”
一瞬间脑中如烟花炸裂!
阿杰尔整个都热烫得不行!他根本没有这么想!但张口要辩解,脑中却倏然跳出上次的画面来,声音便就此卡住了,他真是羞耻!他不该去想那些的!本来能义正言辞说出口的“不”慢慢转化成了羞惭负罪的“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想你的。”
少年惊奇地睁大眼,上上下下打量阿杰尔,把他看得无地自容甚至想遮掩。
“大人,我真好奇”少年掩嘴痴痴的笑,“您是怎么幻想我的呢?像大人这样的人会怎么想我呢?”
阿杰尔被这灿烂戏谑的笑勾得怔怔不能言。而少年也没有在意他的回答,歪了歪头,露齿坏笑,“是不是晨醒相拥抚摸?“双手攀附上了他的胸甲,用力而极缓地抚摸,像是能把这对大胸揉圆搓扁。羞耻而酸甜的感觉从胸前漫上,覆盖阿杰尔的灵魂。
“午后“灵巧的指尖按着某种规律敲击一块块甲片,把甲胄敲得噔噔响,阿杰尔的脑海里也似被这指尖敲得哐哐回响,“在凉爽亮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