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吞,花京院夜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刚刚被他抓住的时候,他身上的妖气像是要吞噬我一样,不只是身体,就连灵魂都要被扯走一样”叶月低着头,紧紧地抓着酒吞的衣襟,声线止不住地打颤。
“堕入魔道的怪物。”酒吞一手将叶月搂紧,一边狠狠盯着花京院夜和倒在一边的羽衣狐。
仿若是刻进骨髓般的恐惧,花京院夜本能地畏惧着酒吞手中的短刀,他见酒吞没有再次攻过来,一把扛起地上的羽衣狐,身形一隐,瞬间从两人的面前消失。
“跑得还挺快。”酒吞望着花京院夜消失的方向冷哼出声,而后低头看着叶月,发觉少年的脸色异常惨白,顿时心里一紧,担忧地问:“叶月,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听见男人的话,叶月抬眸对上酒吞的双眼,他依稀从酒吞赤金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惨白的脸,叶月抿了抿薄唇,极力扯出了一个微笑,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不过,酒吞,放走了花京院夜和羽衣狐是不是不太好?”
说完这句话,叶月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攥着酒吞的衣襟,而手心也被冷汗浸shi,一股诡异的不安情绪如同带刺的藤蔓般爬上叶月的心头。
“你不用担心,叶月,本大爷不会让他们再次伤害你的。”酒吞安抚地抱紧了叶月,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低声道,随后身上的妖纹渐渐散去,赤金色的瞳孔也变为了平时的湛蓝颜色,顿了顿又道:“也不会让他们伤害卢屋家的人。”
叶月在酒吞的怀抱中,周身萦绕着男人略微沾染上血腥味的气息,心跳却也渐渐平复下来,他松开攥着酒吞衣襟的手,转而双手环抱住男人宽阔的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再没有说其他。
“好了,我们先回卢屋别院,羽衣狐还不会这么快诞下妖子,而且羽衣狐多疑至极,也不会轻易相信花京院夜的。”酒吞说着,遂抱着叶月往鬼府的院子里走,而后酒吞召出胧车,两人就乘了上去,朝卢屋别院飞去。
另一边,羽衣狐被花京院夜抗在身上表示颇为不满,她巨大的白色狐尾在花京院夜面前不断晃动着,丝毫不被男人身上散发出的Yin戾妖气所震慑,反而调笑着问道:“花京院家的小鬼,你这是要带妾身去哪里,刚刚为什么要救妾身?”
但还不等羽衣狐的话音落下,花京院夜已经扛着羽衣狐回到了花京院宅邸,他放下羽衣狐,坐到正厅内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神色深沉地道:“羽衣狐,我需要你的力量。”
“呵,区区Yin阳师的后裔还想得到妾身的帮助,妾身如果帮了你,不就变成了Yin阳师的走狗了么。”羽衣狐微微眯起双眼,眼里是毫不隐藏的不屑,手中的折扇轻轻摇着,陡然“啪”的一声收起折扇,纤纤玉指化为锋利的妖爪,果决狠厉地朝花京院攻击!
原本就还处于临战状态的花京院夜自然是轻松地躲过了羽衣狐的攻击,他集聚全身的妖力,朝羽衣狐左肩狠狠地轰出一掌,而后以迅雷之势用力掐住了羽衣狐的修长的脖颈。
花京院夜不顾羽衣狐痛苦的挣扎,缓缓地凑到羽衣狐的耳边,语气极为冷淡地道:“羽衣狐,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第二十五次转世了吧,在重复的转世中,你所积累的妖力都是你的妖子的养分,对吧。”
“咳”羽衣狐蹙眉轻咳一声,她神色染上几分痛苦,听出了花京院夜的话中有话,她雪白的狐尾变得极细,刹那间就缠绕上了花京院夜的手臂,那狐尾缠得极为用力,顿时两人陷入了僵局,羽衣狐忽然轻笑出声,露出她尖利的獠牙,冷声到:“花京院家的小鬼,别以为妾身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如果你敢伤妾身的孩子半分,妾身定让你死无全尸!”
羽衣狐放完狠话,本以为花京院夜会乖乖地松开扼住自己的手,哪知道花京院脸上的Yin冷笑意更甚,手上的力气不减反增,手背上的妖纹忽然闪现出红色的异光。
“嘶”看到异光的那一刻羽衣狐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已经很快松开了尾巴,但还是被灼伤了,尾巴上一大块雪白的狐毛被烧得焦黑,就连皮肤都被烧的裂开,丝丝往外溢出鲜血。
“这就是你让我死无全尸的本事?呵呵。”花京院夜挑眉戏谑地笑道,爬上妖纹的半张脸显得他愈加的暴戾,他玩味地看着羽衣狐因为呼吸不畅而变得煞白的脸,声线忽然变得温柔起来,“羽衣狐,你要记住,是我将你从卢屋谦和的结界中解放出来,还是我将你从酒吞童子的手中救出来的,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
男人的话语中仿若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而且身体上的疼痛让羽衣狐本能地臣服和畏惧,羽衣狐妥协似的低下头,她痛苦地哑声道:“花京院夜,你想让妾身怎么样?”
“哦?现在知道好好听我说话了?早这样又何必让我动粗呢,对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对不对?”花京院刀刻似的薄唇一边向上挑起,语气温柔到诡异。
花京院的缠满妖纹的手一松开,羽衣狐立刻捂着脖子,脱力的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她巨大的狐尾本能般地护在她的肚子前,现在的她妖力大部分都分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