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无妄山，又正好是二更。
伏羲懒得差遣哪个小仙女过来给他熏香了，不周山那欠整死的天气冻的他手指到现在还有些麻木。燃出了净火又使得他颇感力竭，他要直接睡觉。
脱衣服之前，伏羲站在门口，盯着闭合的连个缝儿都没有的两扇门。是秉承防火防盗防弟弟的原则落个锁，还是就这么大大方方的不管？
犹豫再三，他伸手朝门栓摸过去，即将碰到那玩意儿之际，门砰的一声从外边儿被人推开，幸亏伏羲及时侧了身，否则这一下就得撞到他鼻梁骨上。
门板贴着男人鼻尖儿继续绕弧线，直至‘铛’一声磕在墙上，又反弹回来，再去，再回，晃悠了几下终于停住。
伏羲已经完全没有好脸色了，注视着门口的凤里栖，一副‘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的神情静静等着对方开口。
凤里栖清了清嗓子。
“”
这一下致使二人都破了功。
伏羲神色缓和些，作苦口婆心状开口，“幺儿，你这么大人了，不能总缠着哥哥一起睡。”
“我”凤里栖及时住了口，他觉着要是站这儿和伏羲扯皮下去，他那点儿破釜沉舟的气势就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了。
凤里栖朝自己的左手上看了一眼。
伏羲也注意到对方这动作，想起来他之前撂下的那句话了。
我要是有两只手，当晚就要强了你。
然而这男人误判了凤里栖的决心，只当他是嘴上本事，于是好整以暇的哼了一声，先行开了口逗他，“来硬上弓么，霸王？”
凤里栖不说话，他上前一步，回身，一抬手砰一声甩上了门，手往下一扣，上了门栓。动作一气呵成竟然让伏羲瞧出几分潇洒。
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凤里栖的手掌就抵在了他的胸口，往后一推，压着他到了墙上，这小子又忘收着点劲儿，简直像是要将他镶到墙里头去。
五脏六腑有些翻腾，伏羲在人手背上拍了拍，“阿栖”
凤里栖登时扣下那只手，毫不犹豫的就往他胯下压了过去。
沉甸甸的柱状物件儿坚硬无比，正隔着几层布料贴着他的手掌，散发着丝丝凉意。
伏羲的笑意僵在了脸上，下意识沿着凤里栖的视线扫了眼门栓。
凤里栖笑呵呵的开口，“你觉着我是看门栓看硬的？”
“”
伏羲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了口，“阿栖真大真棒棒，要不，您先松开我？”
凤里栖弯了弯唇，月色衬得这人越发好看的没边儿。他非但没松开伏羲，还牵着男人的手往下一寸一寸的细细抚摸他胯下那孽根。
伏羲头皮一麻，“凤里栖！”
凤里栖学着他的语气调笑道，“要不，您先叫声凤哥哥来听听？”
伏羲脑子里已经不是思绪乱了，直截了当的一片白花花。
凤里栖不知何时松开了他，微凉的唇贴在他喉结上研磨，手也沿着男人腰线往下摸，隔着衣服在人tunrou上捏了一把，撂了一句狠话，“你若是真不愿意，可以杀了我。”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事后再杀。”
桃木香气熏的人意乱情迷，凤里栖正在沿着他的喉结往下舔吻，又shi又痒，伏羲垂眼看着人脖颈露出来的那条红线，这是这小子从不离身的那个桃核儿。
他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略微仰着头，竟在凤里栖看不到的角度勾起了唇角。
好吧。
莫急。
收网。
伏羲抬手摁住了凤里栖正在他腰上衣带忙活的手指，“幺儿，非要如此么。”
凤里栖回答的十分果断，“非要如此。”
说完，他的手虚虚扣在伏羲手背上，抬眼看向对方，并不急着下一步。
缓了缓，伏羲才开口，“那哥哥问你一件事。”
“你问。”凤里栖直起身。
二人身量相差无几，凤里栖一站直，他们俩的距离便太近了些，彼此的每一丝神情都能轻易捕捉的明明白白。
伏羲笑意淡淡，问了出来，“你第一次亲我，那时知不知道我是你哥哥。”
总有些记忆，无论隔得有久远，再撕开时依然是小雨后彩虹的绚烂之色。
第一次。多好的一个词儿。
凤里栖想起被他抓着领口一把拉过来的少年，还有他眉心的朱砂记，隔着铁笼的那个吻并没有多舒适，缝隙没他想象的那么宽，还有二人磕碰的唇齿，以及被亲吻的少年错愕之后的那一声纵容的轻笑。
他动了动唇，发不出声音。
凤里栖忽然心乱如麻，心脏鼓噪的没法儿，蹦出来卡在喉咙咽都咽不下去。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才是对的。
“想好了再说。”伏羲提醒他，“阿栖。你哪怕只骗我一次，被我逮住，可就信誉清空了。”
凤里栖被这威胁扰得有些气恼，脑子里弯弯绕绕反而抛开了去，选择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