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致说是‘过两天’,就当真是两天后。他从境外回来,小别胜新婚地把人折腾了一通。顾念刚做完没睡多久,就被马不停蹄地打包送上了航班。
男人弄得他腰都快断了,还硬要把他塞上飞机。顾念哈欠连天的不理人,连傅致那句“事情解决了就去接你”也权当没听见。
连续飞行十几个小时,他落了地还有些发懵。顾叔跟随许震钧住在苏黎世郊外的别墅,收到傅致吩咐,便带人来接他。
顾念头晕脑胀地坐上车,从他走出机场开始,手机就一直在兜里震动。他拿出来一看是傅致的电话,径直扔到一边,自己扯过外套盖着脸打盹。
反正有的是人告诉傅致他现在在哪。
傅致在电话那头听了一会儿忙音,失笑挂断。
手机上早有短信弹出来,说是接到顾念了。傅致把手机收起来,转身对身后的方译道,“老约在哪?”
方译说是一个欧洲滨海小城,傅致皱起眉。这次老同时约见他和叶文厉,意思再明显不过,既要敲定一个合作对象,又不想把场面弄得过分难堪。
这大概也是老之所以选定那个小城的原因,不在境内,也不在任何一方的势力范围,多少能减轻一点火药味儿。
方译简单清点了一遍随行名单,提起许漪已经照他吩咐带上飞机。傅致点点头,又走到桌边看了几眼随身电脑上一张标记详实的地图,把屏幕转向方译,“谈判结束后就动手,这些地方先清理了。港口等我消息。”
“是。行动组那边的人已经撒下去了。”
傅致合上电脑,去身后书架上找他爱用的两把枪。前些天顾念虽然拿着这些东西撒气,拆完了倒还不忘给他顺手保养一遍。傅致原本神经紧绷,一见那些枪都被人悉心保养过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一丝笑。
他把枪配好,转身对方译沉声道,“走吧。”
傅致带着人到了约定的城市,落了地就不见踪影,留下薛谡处理随行的人。许漪刚下车,便听到薛谡客气地说让她去傅致所在的那层楼住。
尽管她十分讶异,但也不敢不从。傅致当晚回来,整个人还有些倒时差的不适,他带着方译走进卧室,嘴里还在交代着些什么。
许漪见他有事在忙,便很识相地开口道,“傅先生,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不用了。”傅致叫住她,自己坐下揉着有些发涨的太阳xue,淡声道,“许小姐的短信发了吗。”
许漪转过来对着他,“什么?”
傅致睁开眼睛,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我在问,许小姐把我们现在的位置,发给叶总了吗?”
他的话让对面的女人浑身一僵,许漪下唇颤动了几下,像坠入冰窖一般绝望地看着他,“傅先生”
傅致抬抬手,方译便把之前他们收集到的照片拿了出来,扔在许漪面前。
“我不会像叶文厉那样拿着你家人威胁你。”傅致面无表情道,“但只要我把你送回去,你应该知道叶文厉会怎么对他们。”
许漪跪倒在地上,颤抖着拿出自己的手机,“傅先生,我、我还没有请你放过我家人”
“我可以保你家人平安。只需要你做一件事。”
女人的脸上已经簌簌落下泪来,整个人都十分慌乱,“我”
方译接起一个电话,结束通话后俯身在傅致耳边轻声道,“信号定位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傅致颔首,转脸对许漪道,“现在,把你那条该发的短信发出去。”
抵达当地一天后,老正式发来了邀请。照例还是要在赌桌上谈,叶文厉先傅致一步到了酒店。傅致并不着急,等叶文厉的赌局快要结束,才姗姗来迟。
老面前的筹码已经摆得蔚为可观,傅致熟练地Cao着一口越南语道,“看来叶总很舍得啊。”
“那要看傅董你出价多少了。”老大笑着让荷官发牌。连着几把梭哈傅致手气都不错,玩过两轮,老总算和他谈起正题,“南美的生意怎么样了?”
傅致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只有两个对,但他还是跟了一倍的筹码,“刚开始,难免麻烦。不过应该很快就会解决好。”
一开底牌,傅致果然输了,他笑着让人把筹码推过去,补充道,“都是叶文厉的几个港口碍事。”
荷官洗牌重新开了一局。听傅致这么说,老摸牌的手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望着他道,“要做难免被碍事,傅董打算怎么办?”
傅致并未立即答话,他耐心等开牌。
这一把他拿到了最大的同花顺。傅致笑了笑,回答道,“当然是要清理清理了。”
赌局结束,老依旧圆滑周到地邀两人参加晚宴。叶文厉有些Yin鸷,老不欲在自己的地盘起火,有心转换话题,便随口称赞起叶文厉带来的特殊rou料味道不错。叶文厉接口说那是驴rou,他说罢看向傅致,“傅董听说过一种驴rou吃法吗?”
傅致端起酒杯向他示意,“愿闻其详。”
“割下活驴tun`部的一块rou扔掉,而后给这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