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抬手又甩了于清明一巴掌,于清明捂着脸,不明白他又做错了什么,而且也不明白他为何要放了他好不容易抓过来的宋绮罗,昨晚不是还让人好好看着吗?“爹,孩儿不懂,孩儿做错什么了?那宋绮罗孩儿好不容易抓过来,您不是还准备利用她来对付梁琰吗?”
于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恨铁不成钢,“办事不经大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那点心思?人家一个女人懂的都比你多。”
“你别听她瞎说,爹,这次对付梁琰的机会难道你要白白放弃吗?”
“够了,别说了,下去吧。”于守不耐烦地挥挥手。
回到营帐的宋绮罗松了口气,昨晚原本是做了要逃走的打算,但后来仔细一想,军营里看守森严,而她和阿碧两个人又手无缚鸡之力,要逃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她想梁琰应该会很快找过来,可是她得在这短时间内,摆脱目前被拘束的状态,法子便只有一个。
与梁琰在一起以来,她从未关注这些,确切地说是他不曾向她透露任何与此有关的事,她垂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之前有人几次三番刺杀梁琰的莫非也是于将军派人做的?还有那次,她被押入天牢,元行之让她指控梁琰,当时她就在想这后边指使之人是谁,这会,仿佛一切都明晓了,只是他们为何要置梁琰于死地?她想不通,一文一武,并不矛盾,但是两者都是陛下器重的大臣,就凭这一点,于守就不能对梁琰真的做什么,她原打着试一试的想法,索性那于守到底是有所顾虑。
她在营帐内的床榻上坐下,阿碧颇有劫后余生的感慨,在帐幕前偷偷望外看了几眼,见没有人进来,这才安了心。
“小姐,明天于将军会派人送我们回去吗?”
宋绮罗圆润的小白脸上染上一抹笑,“不用别人送,我们在这等着,丞相大人会来带我们回去的。”
“相爷?”
对呀,他会来的,而且一路都不会有人阻拦,所以她要等,等这个男人来接她。
深夜的郊外,偶尔吹过一抹风,篝火呲呲声渐渐低下去,燃烧的火苗也随着消失,偌大的军营,只能在架着的火盆子映着的微光之中看到几个士兵结队巡逻着。
这时,军营之外突然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声,巡逻的士兵提高注意力和警惕性,同时抬高手中的武器,朝那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来者何人?”
光线低暗,看不清那马上人的模样,但是静寂的空气里,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却有力的传开,“让你们大将军出来。”
下边的士兵闻言突然不禁打了个寒噤,开始那股气势瞬间焉了,底下一个小士兵哆哆嗦嗦地往营帐处跑去,没多久,于守便穿着一身银色铠甲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自然知道那马背上的人是谁,压下心底的不耐,他大笑一声,明知故问道,“不知深更半夜,相爷怎突然来了这军营里?”
上边坐着的男人,幽深的目光望着军营里的方向,眼底一片暮色,掩在这夜色里,但其周身散发出的冷然之气却无法遮掩。
他冷冷道,“本相来做什么,于将军应该清楚。”
于守Yin着脸,嘴上却客气道,“犬子行事莽撞,不过老夫及时将人安排好,仔细照料着,相爷无需担心。”
说罢又抬手指了指其中一个营帐,“宋大人现在就好生待在那里面。”
梁琰扬起马鞭,马蹄踏起,人便随着奔跑的马儿一道消失了,空气里只留下他的一句话,“于将军是个明事理的,不过少将军这事本相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于守皱眉,他本想双方各自退后一步,不过听梁琰这话是不打算就此罢休。
没等他多想,就听到于清明那没出息略带哭腔的声音,“爹,爹,救我,救我。”
下边士兵一听,这不是他们少将军的声音嘛,他们看着于守,“大将军,这?”
营帐不远处又有几匹马慢慢走出来,随后砰的一声,一个人被丢到地上,有人打了火把过来,往前一探,“大将军,是少将军。”
于清明身上捆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握在马上的人手中,“于将军,别担心,等相爷出来自然会放了少将军。”
于守脸色铁青,那马背上的人他认识,梁琰的心腹之一武士文,他被他一句话堵的无可奈何,只得叹气。
宋绮罗和衣躺在床榻上,大眼睛看着帐篷的顶部,久久不得入睡,旁边的阿碧早已睡得死沉过去。
她在想会不会明天一睁开眼就看到梁琰出现在她面前,就像上次在广德,只不过那一次他的出现没有任何预料,而这次,她却知道,他一定会来。
营帐外有马蹄的声音,她乌眸一眨,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随后穿上鞋子,往帐幕那边跑去。
帐幕被人掀开,跑着的宋绮罗直直撞进来人的怀里,宽阔结实的胸膛,鼻间袭来一阵松竹香。
她没有退开,而是抬手紧紧搂住那人的脖子,紧得好像要将他揉进自己弱小的身躯里。
男人一手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