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道,“于统领,下官以为官道为妙,官道耗费时日虽多,但一路上没有什么山匪。而这山路,虽能在短时间内赶到南边,但匪徒也是一路埋伏着,到底是这些东西重要,稳妥起见还是走官道吧。”
谁料那于清明将东西扯过去,粗着嗓子道,“本统领早就知道该走哪条路,象征性问你一句,你还一本正经解释起来,瞧不起本统领是吧?”
宋绮罗皱眉,这人脾气粗鲁无礼,分明是没事找事,又想起梁琰不久前告诉她不要和于清明过多交流,想想接下来还是尽量别下马车为好。
“于统领,若是无事,下官回马车了,再歇息一会便继续上路吧。”
于清明盯着她,似乎想起什么,又问道,“小女官,本统领问你,上次本统领给你的玉佩何在?”
“于统领,路途遥远,还是赶紧赶路吧。”那玉佩当晚便让梁琰扔了,她原本还打算去换些钱财。
“哼,以前见了本统领吓得跟什么似的,如今和那梁丞相在一起之后,倒是说话也有了几分底气,这有个靠山就是不一样。”
她脸色微变,不过,丞相大人也说过,别人说什么不必怕,做的又不是亏心事,如此这般想着,她也不理会于清明转身回了马车。
那于清明脸色铁青,周边官兵众多,却也不好发作,只得骑上马,带着众人又继续赶路。
队伍在官道上慢慢走着,中间又在沿途各州停下来稍作休息,一路上倒是顺顺利利,没有出什么差错,那于清明许是无聊,几番都想找宋绮罗茬子,奈何宋绮罗每次都不理会他,于是每次低声咒骂,最后无奈一个人在前边骑着马,十几天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云昌州。
云昌州大涝之后,各家各户仓库里储存的粮食全被涝水浸没冲走,有些房屋根基被冲毁,如今放眼望去一片破败模样,行走在大街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买卖东西的商贩,无家可归的百姓们带着孩子躲在破旧的屋檐下,想想京城的繁华模样,她叹口气,放下侧帷,心里计划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不久,马车停下。
外边驾车那人道,“宋大人,到了知县府。”
下了马车,于清明早已与那头戴乌纱的知县聊了起来。
“这位就是宋大人吧,下官见过宋大人。”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恭敬的向自己行礼,宋绮罗有点不习惯,“知县大人,客气了。”
“两位一路舟车劳顿,下官早已为两位安排了酒席,请吧。”
于清明一听有酒席,兴奋起来,“走走走,这十几天没吃一顿好的。”
宋绮罗在后边跟着,眉头却皱的很紧,云昌州百姓们在外边居无定所,饥寒交迫,这知县府倒是保护的要好无缺,大摆酒席。
她回头看了看那几车粮食,上前打断前面二人的对话,“于统领,陛下命我们来送粮食,分配财物,方才经过那大街,您也看到了,下官觉得,我们应现在就命人搭棚建灶,给百姓们发放食物,之后,便去隔壁的广德州做做安排。
于清明脸色一凶,“急什么急,那些东西放着,本统领还能吃了不成!知县大人,走走走,别管这人。”
知县犹犹豫豫还是继续往里边走。
“知县大人,本官是奉了皇命来的,城中百姓饥无所食,而您却摆着酒宴,这只怕本官回头禀到陛下那也说不过去吧。”
那知县哪见过什么世面,听着这京官要来此,才备了酒宴生怕怠慢了,如今宋绮罗这般说,便是立刻吓得哆哆嗦嗦。
“下官糊涂了,大人提醒的是。”他又对那于清明说道,“于大人,这,您看,这——”
于清明哼的一声,不情不愿的让人去布置。
“于统领,这边就交给您了,下官带人去隔壁的广德州,这事不能拖。”
云昌广德是为邻州,因此此次大涝才会同时祸及。
用了两个时辰便到了,城内情况和云昌差不多,只不过广德人多一点,需要救助的人也更多。
广德知县倒是个识大体的,直接给她安排住所,便主动请命前去发放粮食,宋绮罗过去的时候粥棚已经排起了长队,热腾腾的粥被人盛在碗里,递给那些难民。
“大人,这边交给下官便好,您只管休息,下官定不含糊。”知县见她过来,忙上前,态度恭敬。
“本官还有事与你说,这城中被冲毁的房子,可以用朝廷拨的善款请人来修葺。”
“是是是,下官这便去安排。”
宋绮罗又站在后边继续看了一会,没多久便有人过来她身旁。
“宋大人您过来一下。”
她回头看,这不是那驾马车的吗?“何事?”
那人从袖口里掏出一纸暗黄色信封。
封纸上没有任何字。
她接过来,有些疑惑,“这是?”
“宋大人,您看了就知道了。”
她将封口拆开,取出里面的纸张。
这字迹她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