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全然当宋绮罗不存在,只对着梁琰献殷勤。
梁琰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司务退了出去,梁琰这才朝宋绮罗道,“快吃吧。”
宋绮罗端起盛着白米饭的瓷碗,再看了一眼菜肴,不知怎的,今日礼部膳房做的菜都是合她口味的,想来往常可就与她的口味相差甚远。
本就饿了,看到合自己胃口的饭菜,她倒仿佛忽然忘了之前的事,吃的欢畅至极。
兴许是眼前正坐着丞相大人,她时不时殷勤地给梁琰夹菜。
梁琰抬眼看她又如之前那般欢快轻松,倒是个心大的。
其实,哪里是她心大,只是这种事她只得当不曾发生过,尽管心里是五感杂陈。
用完午膳之后她借口休息,埋头趴在案桌上,她只希望时间过得再快些,她得回府好好想想。
许是真的困了,眼皮打着架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身侧坐着的梁琰今日里却是心情大好,见旁边的小女官睡着了,于是径直拿了案卷又执起她前面的笔,仔细看了起来。
又是一室安静,只听得她清浅的呼吸和男人手中打开案卷的声音。
夕阳西下,余晖漫卷。
宋绮罗迷迷糊糊睁开眼,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刻了,她仿佛想起什么,她竟然睡过头了,于是忙回头打算和那个坐在另一边的男人请罪,回头一看,身旁却没有了人。
不对,她又揉了一番眼睛,眼下这处哪里是礼部衙门的办事处,底下还有车轮子的滚动声,她看着前面那方熟悉的帷帘。
这可不是自家的马车吗?
她掀开帷子,朝那车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本官不是在礼部衙门办事吗?”
那车夫微微回头,笑着答道,“小姐,是相爷送您过来的。相爷说天色不早了,您又磕睡得紧,所以让小人送您回府休息。”
车夫说的眉飞色舞,他可还记得不久前那梁丞相将自家睡得昏沉的小姐抱在怀里,从礼部衙门走到承天门这边,再将她小心放在马车上,更是仔细嘱咐了一通这才上了那金顶轿子离开。
每天送宋绮罗上朝,对这传言中的丞相他自然是有所耳闻的,行事手段狠厉,嗜血如狂,可今日见过梁丞相,他发觉那些当真是人云亦云,梁丞相分明是如此温和,虽然和他说话时脸上表情甚淡,但是对自家小姐那可是温和至极。
马车里的宋绮罗听到他说的,是那人梁自己抱过来的,不免又想起那个柔软的触碰。
她狠狠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今日之事,着实让她心烦意乱。
十七年来,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
马车在宋府前停下,她下车,心事重重地进了府里。
用晚膳时,宋夫人特意给她盛了一碗山药乌鸡汤。
“这汤熬了一下午,该是味道营养全入了,罗儿,你多喝点。”她娘嘱咐道。
“娘,不是上次才喝喝过的吗?怎么又做了?”虽然没有什么胃口,她还是就着勺子抿了一口。
“今日礼部来人说你中午不回宋府,要随相爷一道处理春闱相关的事,你爹一听便去买了这乌鸡,说是得给你好好补补。”
“罗儿,你如今且安心跟着相爷办事,这春闱之际,事物繁多,必然有所劳累,你身子骨又弱,需得好好补补。”宋老爷说着又往她边上的碗里夹了菜。
宋绮罗勉强吃了一口,心里却道,爹,其实事一点都不多,糟心事倒是确实多。
用过晚膳之后,她又在东厢房陪了一会宋麒麟和阿宝便回了自己屋里,这才静下心来想着白日里的事。
于是阿碧进屋便看见自家小姐又如以往一般撑着下巴坐在圆桌旁边思考事情。
这次她只静静铺开床被,没有出声打扰宋绮罗。
宋绮罗最后索性趴桌子上,丞相大人是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真正的想法的,总之她可不会认为这尊贵的丞相大人今日之举是因为看上她了,唯一能解释此举的大概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丞相大人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面对女色——她弱弱地想,好吧,虽然她没有绝色容貌,但也能勉强算个小家碧玉吧,所以丞相大人一时有所冲动也是人之常情,再者说,若真对她有意,那之后他又怎么会表现如此坦荡?再如何也得同那李怀阳一般,有所羞涩内敛吧。
她越发觉得自己分析的有理有据,毕竟像丞相大人如此绝色,要动心那也是她自己动心,不过,今日里她确实是有几次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不然在那木架间她就应该狠狠推开梁琰,而不是受了蛊惑般看了他许久。
以后每日回来定要三省吾身,以此为戒。
最后,理清头绪,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给那正打了热水进来的阿碧吓的手中的木盆都差点掉落在地上。
“我的好小姐,您又是在纠结什么?不过,奴婢想呀您这会定是想通了”阿碧将水放下,又拧了白布巾递给她擦脸。
“没事没事,阿碧呀,今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