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的一段日子里,路依航、江晚晚还有龚政都是一起出去玩。
在路依航看来,三个人一起出去很好。一是人多比较有意思,二是朋友和女朋友他想要同时兼顾,不想让任何一个感觉到他顾着这个、冷落了另一个。
但是逐渐,江晚晚对于这种状态产生了一丝丝的不安,“依航你有没有觉得你和龚政的关系,太好了。”
和江晚晚并排走着的路依航听了这话,觉得奇怪,便道:“晚晚,你为什么这样说啊?”
只听江晚晚接着说道:“你们好的就像好像我是多余的”
“怎么会呢?”路依航停下脚步,明亮的眼睛看着江晚晚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啊?”
江晚晚抿着嘴唇,纠结了挺久,才鼓起勇气说:“你们的话题我都插不进去,你们的兴趣爱好我也没有办法有什么共同语言”
我在你们身边就像个多余的小跟班、第三者似的——这是江晚晚心里没有说出来的话。
“我们在一起不很开心吗?”路依航的感觉却和江晚晚完全不同,江晚晚说出这话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面对路依航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感受,江晚晚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只能别开路依航询问的眼神:“我希望我们俩个人能够有单独相处的时间而不是三个人一起”
“可龚政是我的朋友呀,我不想因为有了女朋友之后让他觉得我冷落了他。”路依航马上说道。
“可是,是我们在谈恋爱啊。”江晚晚终于说出一句自己的心里话。
路依航不明白了,谈恋爱和交朋友冲突吗?难道不能三个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玩吗?
“我下周要离开一个礼拜。”正在吃着饭,龚政对路依航说。
路依航嘴里正唆着两根意大利面,听了这话费力地动着填满的腮帮子问道:“你去哪啊?”
“去婺县采风。”
“你们美术学院又要去采风?你上个月不是才出去了将近一个月吗?回来才刚一个星期啊。”路依航努力地将满腮的面条嚼了几口囫囵地咽下去给自己嘴里留出一些空档好说话。他先前也是特别忙,又是课业又是导师那边的工作,和龚政差不多一个月没见面了,龚政前几天回来了他都没时间来找龚政,现在才见上一面,还想着要好好聚聚,结果龚政又要走了?
“这次是我个人自已去。”
“自己去?你自己一个人吗?”路依航问。
龚政点点头。
“一个人自己去啊——”路依航评论道,他知道龚政画画有多努力,但也太努力了吧,“那地方在哪啊?”
“南端的一个小乡村,在省。”
“离我们这多远?”
“坐动车大概4个多小时吧。”
“4个多小时???”路依航听了惊讶道,“好远啊,你自己一个人拿那么多画具行吗?”
“还好吧。”
去一个星期啊,路依航想,这学期真的挺少有时间和龚政在一起的。上次晚晚抱怨没有两人的空间,于是他想,女朋友和龚政这边分开花时间陪吧,三个人就没怎么在一起玩了。难道是龚政也感觉到了晚晚的想法,所以不愿占用自己交女友的时间了么?想到这,路依航内心歉疚了起来。
“帅哥,你什么时候去婺县啊,把你的票发来给我看看——”路依航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看票做什么?”龚政依言将票发给他看,又问他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路依航道,急急地挂了电话,让龚政摸不着头脑。
过了一段时间,龚政只见微信上路依航发来一条短讯,是一张和他相同列车相同车厢的票,票上印着路依航的名字。
“你这是?”龚政在语音电话里问。
“我陪你去婺县。”路依航道,“我妈说最近什么滴滴事件、大学生失踪事件挺多的,你一个人去没个伴不安全。”
听了这话,龚政心头一热,忙又告诉自己别太多想法。
“——你不用上课吗?”龚政问。
“这不是正好要开三天运动会吗?然后周五的课和导师那边我请了假也没什么事,这样我差不多也有七天可以陪着你去采风。”路依航在那里语气快活地说。
“你——不用陪晚晚吗?”龚政试探地问。
“前一个月不都是陪着她吗——这一周啊,我专门陪着你,专属于我们朋友之间的时光,嘿嘿。”路依航在那头没心没肺的说。
你的心,也真是够宽阔的,依航——大到可以容下两个人——龚政想着,不知为何,却有一种又苦又嫉的情绪涌上心头。
坐着动车,路依航跟着龚政来到了省的一个县级市。
看着两边长着草的土路和旁边卖甘蔗的农民,还有那些被农民用黑的没亮、像是从来没洗过、看来不出来以前是什么金属色的弯刀削在地下的长长甘蔗皮还有满地被人嚼过后吐出来的甘蔗渣,路依航接过一个老农给他递来的甘蔗,学着那些乡下人一边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