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浅是游离于人间的散仙,没有天界的约束,也没有谁的庇护,在人间已经不知走过多少个百年,只记得皇城有树从小树变成参天大树最后枯萎,再到最后皇城都易了主。
遇到浮迁是言浅唯一一次停住脚步,他只记得他喝多了,在最大最繁华的酒馆里醉生梦死了好几天,恍恍惚惚的出了酒楼,神仙也是会醉的。
步伐不稳,一个踉跄差点倒地,有人扶住了他,言浅睁着眼,却怎么也看不清明,只觉得是一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少年,当下靠在了对方身上,“小哥我头好晕啊!”
故意拖长了语气的啊,浮迁听的脸红,只是顺手这么一扶,这人怎么碰瓷?
“那怎么办?”
言浅醉的七荤八素的,自然没有回复,浮迁也不好把人就这么丢大街上,左右环顾一下也无什么可去的地方,略一思索,要不抱回家?
这想法略一过脑就知道不行,浮迁心地善良但是不蠢,抱着这么一个醉汉回去祖父定要询问,祖父平日里最不喜年轻人饮酒无度,家里人多眼杂,想悄悄抱进去肯定也不行,只能在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尚未客满的客栈。
运气不错,第一家便有房,在皇城晚间想要遇见不客满的客栈可不容易,浮迁带人进了房,不忘吩咐店家准备了醒酒汤。
这时候才有空仔细打量自己遇见的这个人到底长啥样,浮迁眨了眨眼,似是不敢确定,眼前烂醉的人长得真可谓是谪仙之姿,看来外貌和性格也没太大关系。
安顿好了言浅,浮迁便想回了,才刚转身,言浅好像睡醒了一样,就算会醉酒,人间的普通佳酿,醉了这一时半会,已是极限了。
言浅发了会愣,似是在疑惑这是那?侧身看见了旁边的浮迁,言浅见过许多好看的人,天庭里容颜如花的仙女数也数不尽,美貌不输女子的男子他也见过不少,但是还从未一人的初见给他过见到浮迁的这种感觉。
这种好看已经不是言语所能描述,非亲眼所见不可。
“哟?这是那家的小哥?”
浮迁向来外冷内热,见言浅眼神言语甚为轻佻,一时不想答话,只是道:“既然公子已经醒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言浅还想说什么,浮迁走的太快了,“真是没劲”懒散的下了床,看见桌上的醒酒汤,言浅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不过还挺热心”
心里对浮迁放不下,言浅暗暗的跟了上去,随便一个隐身的法术对方就看不见自己了,暗搓搓的跟着浮迁回了家,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浮迁停住脚步,一脸凝重,不知何事,言浅好奇的往前张望。
一队兵马团团围住了丞相府,为首的那人正是一直与浮迁祖父不合的赵将军,咬了咬牙,浮迁上前站定,“不知将军这是何意?”
赵将军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眼神满是轻蔑和得到自己想要东西的狂喜,“丞相朝堂之上不尊君上,口出狂言,身为丞相目无法纪知法犯法,已被本将军就地正法,现奉命查封丞相府”
“荒谬!”听见就地正法四个字,悲情和怒火已经让浮迁烧红了眼,“堂堂一国之相,怎可如此轻率,简直是无稽之谈!”
“浮迁你大胆!妄议朝政,果真与你祖父一丘之貉,还不快点束手就擒”赵将军的眼中满是不怀好意,浮迁看着那个眼神,几乎明白这人肮脏龌龊的想法,拔剑出鞘,将剑横于胸前,“将军若有本事,过来亲手抓我便是”
赵将军才不会以身犯险,“要犯拒捕,通通给我上,只要不伤及性命即可”
一队Jing兵,对上几乎毫无胜算,与其落在那个人渣手上任其玩弄,不如
这念头只一转,再犹豫便没机会了,浮迁挺剑,刺进了自己胸膛,周围嘈杂一片,隐约听见赵将军说快阻止他,人呢?突然不见了!
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浮迁还以为自己是死了。
可是没有死,再次醒来是在床上,脑子里还转不过来,犹自停留在刚才丞相府的那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啊”床边有人说话,浮迁抬眼望去,是自己下午遇见的那人,“这是?”
“我家”或者说是为了安置浮迁临时变出来的家,反正一个意思。,
“我怎么会在这里?”浮迁疑惑的坐起了身,胸前的衣服被人拉开了,一片光滑白皙的肌肤,“怎么会?”伤口怎会不见了?自己躺的太久,还是面前之人如此妙手回春。
“小哥不要惊讶,今日的事全当是下午的回报,你再歇息几天便去吧”
自己现在的身份怕是已在通缉名单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朝堂倾尽全力的追杀,他除了祖父也无第二个亲人,他又能去那?
“没有地方可去了”
言浅最见不得的就是美人难过,浮迁一皱眉他就心疼,“既如此不如跟着我怎么样?我正好这么多年漂泊也想安定一下,收个徒弟养生”
浮迁不知言浅身份,只怕连累他,“阁下能有如此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怕连累你还是算了”
言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