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照,却从没在拍摄方面遇到任何挑剔。很多摄影师都以与他合作为荣,例如均榭。
不过很快,阮成泽即将遭遇他人生里第一次来自于摄影师的质疑。
“我的确不要你刻意做什么表情,但你冷着这张脸是想表达什么?你正在被逼#上床?”
“……”
“衬衣扣子解开两个!上下都要,中间留两个就行。”
“……”
“还是算了,把扣子扣起来吧,这表情再加上这锁骨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你正在被镜头#强%暴。”
“……”
……
一旁,昊枫和两个助理早已风中凌乱了。
他们连感叹都发不出声音。
姐姐,你确定你不是在玩他来着?
十分钟后,异常不满意的苏惟跳下椅子,直接骑跨到他身上,开始拍摄特写。一连串快门声后,她挪开相机,伸手去捏他的脸,随后细细分辨左右脸的细微差别。
她的呼吸很近,金棕色卷发自她肩头垂下,落在他额前,带来让人无法忍受的□□。
忍了大半个小时的艺人终于迸发出了怒意,“你以前都是这样给别人拍照的?!”
“这样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满意?”苏惟半直起身子,仍分腿跪在他身上,挑眉看着他,“在你不满意之前,我建议你还是反省一下自己的配合度,真以为单靠这张脸就能天下无敌了?”
“苏惟你够了!”他怒斥了声,某些积压的情绪终是爆发了,“看到我这样任你摆布的样子很开心是不是?没错,有些事我的确无能为力,但是这并不代表就你就能否认掉我一切的努力!我入这行十一年,从来没有一次想过要靠我这张脸!你愿意相信那些照片就去相信,我不在乎你的看法!外面所有人的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为任何人而活!从不!”
他竖起身子推开她,起身大步朝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的门被重重关上,片刻沉寂后,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商郁微微皱眉,有些不放心的问Elliot,“确定没有玻璃器皿?”
“放心,杯子都是塑料的,衣架之类的无所谓,咖啡机他也搬不动,其他易碎物品我早就清理了——除非他拿起椅子砸化妆镜,不过应该还不会到这种地步!”
果然,不多时,更衣室内再度安静下来,苏惟等了一会,脚步无声的来到更衣室门口,扭动门把走了进去。
门内,他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里面没有开灯,只余化妆镜上的灯还亮着半圈,柔光浅淡,他的脸颊陷在光影之间,带着爆发后的寂静和落寞。
自认识他以来,她从没看见他有这样的表情。
阮成泽从来都是盛气凌人的,年轻、任性而张扬,活的恣意。以前那些绯%闻再多,即便偶尔被媒体诟病,他也从没上心。因为他很清楚,那些只是炒作,为了曝光率,恰到好处的绯闻只是一场演在他生活之外的戏。
可这一次,他是真的受伤了。
那些不明真相的大众和媒体,只因为几张他被陷害的照片,就肆意评价他的人生,活生生撕开他结疤的伤口,把他的隐痛当成是话题和消遣,义正言辞的批判。就好像,那些他们根本从没看到过的事真的在他们眼前发生过。
他在这行够久,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些照片所带来的后果——他真的会百口莫辩。那么努力走到今天,几张照片就全盘否定了。
即便时间过去,人们不再对这个话题有兴趣,这个污点也会永远留在他的演绎生涯里,有色标签一旦贴上,再难摘除。人们,永远只会关心镜头之中的他,不管呈现出的他是否真实。
而对于镜头之外的那些真相,没人看得到。毕竟大众和他不生活在一起,不在同一个圈子,也永远无法知道真相是什么。
人们总是只相信他们愿意去相信的东西。
他正是对这些未来即将发生的事太过清楚,所以才会在突然间觉得一切都没意义,哪怕对着身边人也拒绝沟通。这是一个很危险的状态,她感觉到了,商郁也感觉到了。
所以那天在工作室的谈话格外顺畅,两人的目的一样,只是想让他有个宣泄的途径。恰好,苏惟在“如何惹怒他”这一方面尤为擅长,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她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还在生气?在你心里,到底对我是恩萨这件事生气多一些,还是对刚才我对你做的事生气多一些?”
他没有理会她,她也并不在意,只是继续缓缓道,“想不想知道十六岁那年后,我都去过哪些地方?”
他一言不发的叠着手臂,依然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她也并非要他给回应,于是便独自慢慢朝下说。
“在成为恩萨之前,曾有段时间我非常迷茫。你知道的,我之所以会做模特是因为原诩。当这个目标失去之后,我完全不知道我之后的人生应该怎么去过。我退了在巴黎的公寓,带上所有积蓄,没有通知任何人,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
十六岁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