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扑在他身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真挚关切”的紧紧揽住她,同时不动声色的收回腿。
苏惟:“……”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可以一再刷新无聊的下限……
“你准备在我身上趴多久?”那带着挑剔和不悦的眉宇,俨然是一位知名艺人对一个“不小心”跌在他身上的工作人员应有的质问。
这让周遭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缓和了些,阮成泽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下和女人举止亲密,果然只是意外吧……
苏惟刚刚站定,淡冷的男声从她背后传来,“什么事?”
她侧身,两个男人的目光也因此在半空对上,阮成泽勾起唇,狭长的眼眸因迎着阳光而眯起些许,他慢慢打量对方片刻,笑意里多了抹玩味,“一阵子不见,你憔悴了不少啊!”
苏惟下意识的看向原诩,他还是刚刚拍戏时的妆扮。
沉黑老旧且带着破洞的卦衣,灰白的头发凌乱,苍白的脸上胡渣丛生,一条深可见骨的刀疤从额头斜划而过,在眼角处收尾。在他原本就萧条的形象上再添了一抹难以接近的可怖感。
这是庞真给他设计的新角色,一个颓废孤僻又神秘的中年男人。新的角色形象替代了庞真原本写给他的那个角色,他依然是戏里的男三号,但却没有了温文儒雅的外形和深情专一的感情戏。
比起其他光鲜亮丽的角色,他就像是一道暗墨灰沉的影子,守着一栋老旧的宅子,在新的主人买下它并搬进来之后,依旧做着守屋人的工作。
他沉默寡言,在戏里几乎没有几句台词,更多时候需要他凭借肢体和眼神来完成整场戏,这是非常考量演技的,但也是原诩最终决定接下角色的原因。
原诩对阮成泽的调侃不置可否,他看了眼一旁的苏惟,问道,“没事吧?”
“没事。”她朝他笑笑,“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我先去卸妆,你也来吧。”
阮成泽嗤的笑了声,“怎么连卸妆都要经纪人跟着,助理呢?”
“助理也是我。”苏惟的声音飘过来,立刻被前者一眼瞪回去,“问你了么?”这么明显的偏帮令他更不爽,“那时做我助理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多话!”
苏惟淡淡一笑,“那时有人敢找你茬么?大多数时候不都是你找人茬。”
阮成泽额角隐隐爆了根青筋。
一直在旁听的庞真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庞真捧着剧本朝胡天天那里走去,没走几步又退回来把苏惟拉了走,“借用一下你们的苏惟,一会再还!”
庞真拖走了苏惟,跑去胡天天那里就是一通大笑,把胡天天笑得莫名其妙。
他接过剧本,无视捧着肚子笑到抽筋的庞真,直接问苏惟,“她又怎么了?”
苏惟看着好友叹了口气,“大概看到总让自己吃瘪的人吃瘪,有点兴奋吧。”
胡天天瞥了眼不远处阳伞下的两人,认出了到访的那位客人,哦了一声,“原来Yves来了,他倒是很照顾同公司的人。”他见苏惟不解,这才想起这件事她并不知道,“其实这部戏他也是投资人之一,之前庞真向我和制片推荐原诩,我这里虽然OK,制片那里其实是有点问题的,只不过一开始他没答应,所以制片后来也没说什么。大概一个月前,庞真突然说要为了原诩修改角色,让制片很不高兴,因为当时那个角色制片已经有了人选,只差签约。后来有天我和制片在会所吃饭时碰到了Yves,他和制片私下聊了一会,这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他也顺便投了些资金。”
胡天天重新投入工作后,庞真勾住了好友的肩膀,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对面的阮成泽,“真没想到,他这种个性的人也会爱屋及乌。虽然我很讨厌他,不过他这次帮了原诩,有机会替我和他说声谢谢吧。”
阳伞下,原诩不知何时走了,只留下阮成泽。
蓝色大伞挡住了午后的艳阳,透下淡蓝色的光晕,清风流淌,晚春的空气里已能嗅得夏的气息。
苏惟遥遥看着那个神态倨傲的年轻男子,他今天穿的很低调,一身休闲的连帽运动服,此刻大约等得有些无聊,正低头摆弄手机,不知道是不是游戏打输了,眉宇间起了些褶皱,不耐烦的将手机丢在桌上。
苏惟笑了笑,取出手机发了条微信过去:谢谢。
他拿起手机查看,漂亮唇角慢慢扬起一道笑意。他抬头她一眼,同样回了条微信过来:想谢我?很简单,六月底我有七天假期,那时原诩的戏也应该杀青了,陪我去度假吧。
五月刚至,Z城圈内便发生了一件不大也不小的事,令得诸多艺人都蠢蠢欲动。这件事源自一位帅哥爱好者在机场拍到的一段视频。
视频不长,大约一分多钟,拍摄者水平也不是很高。那一分钟的镜头,微带摇晃,却始终追着一位头戴鸭舌帽的高大男人。
帽檐半挡着那人的脸,面容拍摄的不是很清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