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上楼了才走,回了办公室拿了资料,开车去意茗轩。
“东桀,这几年怎么都一个人,不打算找个人陪你啊?”沈慕白问,手从裤袋拿出打火机。
葛东桀笑了笑,“哪会有女孩子看上我。”
沈慕白无语,“是你太低估你自己了吧,怎么,还想着以前那个人啊?”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旁边的人。
葛东桀接过烟,顺着递过来的火,吸了一口,“没有,早就看开了。”也许真的是放开了,看起来都无所谓的样子。
沈慕白挑眉,翻转着手里的打火机,语气带着些揶揄,“唉,也不知道是谁为了那人喝的鼻青脸肿的。”
“一边去。”葛东桀往他坐的凳子踢了下。
“还真别说,那一晚真是记忆深刻啊。”沈慕白感叹。他往旁边看了一眼,“诶诶,江洋,你这就不够意思啦,吃饭还带着工作来。”
江洋在电脑前打着什么,头也不抬,“研究所给的任务。”
“这小子,真是跟我们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沈慕白吸了一口烟。
喷出的烟在空中飘散开,思绪又回到了几年前。
那一晚,轰动全城的那一晚,令人记忆深刻的那一晚。
尽管葛东桀喝的烂醉,在朦胧中,那个身影,就在酒吧的中央,一个人对着五个人。
平时相处时,他沉默寡言,冷淡,但他知道,他重情重义。
那人解开袖扣,把袖子挽到手肘下,从不知道他竟有这么一面,每出一拳,对方的脸上不是红的就是紫的。
等手打累了后,双手插在兜里,直接用双脚来把剩下的人,打趴在地。
衣服烂的烂,嘴角的血,和脸上的伤,那五个人狼狈极了,反观他,理了理袖子,身上的白衬衫还是整齐白净,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清冷,漠然。
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人,应该是和那五个人一伙的,说的一大串英文,带有很浓的芝加哥口音。那人说他将会报警,这个场面,明显是顾然对付别人,如果警察来的话,很有可能处于劣势。
顾然表情冷淡,用英语说,“随你便。”
周围的人全程都是目瞪口呆的,酒瓶碎了一地,吵杂的音乐也停了。
“尽管叫警察来。”角落里一人出声,看不清样子。
那人走出来,样子在灯光下暴露,黑头发黄种人,他拆下挂在耳朵的金丝眼镜,拿出布,默默的擦拭着,声音带了些漫不经心,“如果你们不怕害了自己。”
顾然他们看着那人,说着英语,但长相又不像这边的人,不能笃定是哪国人。
对方似乎有些怕了,但还是嘴硬,“我们没干什么事,小心的是你们。”
“噢,是吗?”那人踢开旁边的酒瓶,戴上眼镜。
“贩毒,拐卖儿童,倒不是事了?”语气带有些轻蔑。
那些人终究是被吓跑了,一人扶着一个,一瘸一瘸的离开。
沈慕白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好笑,我们不追他们,有的是警察来追。
沈慕白扶着葛东桀走到顾然旁边,问:“没事吧?”
“没事。”顾然看了眼葛东桀,皱眉。
那人听到他们讲话,略惊讶,用中文问:“你们是中国人?”
“嗯。”顾然应他
“真好,见到同胞,你好,江洋。”他伸出手,报出自己名字。
“顾然,刚刚,多谢了。”他回握。
事后,他们熟悉起来后,沈慕白问江洋,怎么知道他们贩毒和拐卖儿童的,而那货弄着他的电脑,打着长篇报告,说是猜的。
沈慕白不信,猜也没猜那么准吧。
原来,江洋去到那里时,急着上厕所,无意间看到他们往厕所盖里塞着什么东西,且几个大男人的,袋子里有小孩子的东西,不奇怪吗,然后他误打误撞,竟然给猜中了。
江洋只在芝加哥逗留了一年,研究结果一出,又被召回国了。
他们之间经常联系,回国后也总是出来聚,尽管每个人都很忙,嗯,就比如有人在饭桌前还在工作,也比如某个人说干着大事迟到了一个小时还没到。
顾然进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蹙眉。
他看了眼房间的烟雾缭绕,又看了眼吸着烟的两人,眼里清冷。
沈慕白讪讪的把烟掐掉,嘴里嘀咕,“这破洁癖。”
葛东桀起身把旁边的窗打开,房间的烟味瞬间淡了,他调笑某人,“顾总干什么大事去了?”
顾然没回应,拉开凳子坐下。
“能有什么大事,肯定是学校那几档事。”沈慕白说。
“学校?上次听慕白提过,我以为是开玩笑的呢,不会吧,真去代课了?”葛东桀问。
沈慕白叹气,“可不是吗,好好的大老板不当,没办法啊,美女在前,难抵挡啊。”
顾然洗着壶碗里的茶叶,昵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