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惊抓住她的手,呼道:“你做什么?”
她不撒手,继续画着,“长得太好看,红阁里的姑娘太多,我怕我家相公会被人勾了去。”画了好一会,一本正经望着他叹道:“哎,长得太好看也是一种罪孽,真是让为妻头疼呀。”
陆渊一把抓过她的手,轻巧地就将她压在身下,伸手箍住她的腰,笑道:“娘子就这般不放心为夫么?这可是你要去的,还要来赖我,娘子果真是忘恩负义让人心寒。”
她一骇,连忙从他咯吱窝底下逃走,咯咯笑着,她怕痒,他一碰她就痒得不行,央求道:“好相公,好夫君,都是我的错,我再不疑心你了,咱们可以走了么?”
陆渊站起身,对着案上的铜镜瞥了一眼,望见脸上被涂了一颗黑痣,大得惊人!
他气得转头找人,谁知一转眼,人就逃之夭夭了。
他轻笑,真是长不大,都一年多了还是这样调皮,不叫人省心。
秦淮河离宅子不远,闹闹腾腾一阵子,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索性秦淮河到了晚上才热闹,两人趁着月色,一路走至秦淮河畔。
河边上早就挂了彩灯,河面上舫船穿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卫辞最喜这种场景,还没走到河边就拉着陆渊冲上前,叽叽喳喳不停道:“我想起来在姑苏那回,你替我放花灯来着,你记得么?都说天下河流通一处,也不知那个花灯有没有飘到南京来?”
陆渊跟在身后,“今儿我再替你放一个就是了。”
“那不一样,东西还是原样的好。”说着就朝前走,迎面撞上一个人,卫辞还未抬头就听见声音传来,“哟,这不是陆夫人么,今儿也出来逛河会呐?”
这人姓张,就住在他们的对面街上,往常上街买菜经常遇见,张大婶是个寡妇,年轻的时候就没了丈夫,膝下只有个女儿,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但人倒是开朗。
卫辞一笑,她今儿穿的是男装,连张大婶都看出来了,她果真装的太失败了么?
“今儿热闹,我和相公出来转转。”她干甩着两条胳膊,尴尬道。
张大婶脸上也堆着笑,“你们小年轻俩是我看着成亲的,如今也一年多了,你呀,也要想着如何做个贤妻良母才好,这样毛毛躁躁的,将来可是生不出儿子的。”
她有些羞赧低下头,谈起这件事来,她有个毛病,她怕痒,怕得不得了,二得一碰她就受不了,成亲一年多,他们甚至还未同房过。
她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她如今是他的妻子,却没能做到娘子的义务,她想给二得生个孩子,虽然他总说这事不急,可天底下哪里有丈夫不喜欢孩子的,他们试了很多回,总也不成功。
他瞥见她的难过,执起她的手就走,天黑看不清她的脸盘,两岸的彩灯照得人脸发黄,他低声道:“孩子不孩子我不稀罕,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好,是不是她叫你心里不舒坦了?赶明儿我叫……”
她撼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噗嗤笑道:“还当以为在郢都做威风大督主呢,眼下咱们就是普通人,你不能这样莽撞。”她牵住他的袖子,将他拉低身子,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二得,咱们今晚再试试罢。”
陆渊以为她还在意这事儿,刚要开口就听她急急道:“你不在意,我在意。二得,我想替你生个猴子。”
他漾着嘴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有这份心就表示她心里还是在意他的,她会为他考虑。心头惘惘地,脸上火辣辣烧起来,敛起心神朝前比了比,“喏,你不是要看淸倌儿唱曲儿么?前头就是了。”
卫辞低头看他脸色,她从来没见过他失态的模样,原来他也有害羞的时候,果真是叫她开了眼界了,她故意对上他的眼睛,嗫喏道:“二得,我发现你有些紧张,这种事情不是该女人们紧张么,你紧张什么?”
他瞪了她一眼,如玉的脸盘带上一层绯红,扯住她的衣裳怨怪道:“你是头一回,我难道就不是么?以往我是做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话说的在理,他以前是宫里的掌印,还是顶厉害的那种,人前人后都有人盯着,可太监也有漏网之鱼,他这样的不就是么?
她不以为意,故意问:“是么?你在宫里那么多年,没见过听也总听过吧。”
他咳了声,“听是没听过,不过见是见过。”
这下卫辞立马急了,起先还带着调侃的意味,转眼间就变了脸色,结舌道:“你……你果然不一般!”
正说着,河岸船头上来了一个船小二吆喝着,见着两个玉树临风的人站在案边,想来也是要往玉瞻阁去的,这玉瞻阁是南京有名的ji坊,不少文人sao客慕名而来,自然而然这船上的生意就络绎不绝。
卫辞被人打断,心里只当他以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心里闷闷的,抬脚就纵上了船头,也不去管身后的人。陆渊还未来得及说就见她上了船,这种事情也不是拿在台面上来讲的,无奈只好也跟上了船。
上了舫船,船小二就开始唠嗑,脸上堆着笑乐呵呵道:“两位爷是往玉瞻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