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白眼,“他已经找到我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其他事儿我挂了。”
“哈?”南子朔惊讶的说道,“所以他是因为被前辈你拒绝了,才自杀的?”
“自杀?!”蔡浮予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脚底蔓延至了全身。
“都怪你!”
“都是你的错!”
“是因为你,别人才会这么做,都是你的错!”
凡昀猛地睁开双眼,胸口急促的起伏着,他的脑海里依然是刚刚梦境中不断重复的话语,他强行坐起身,身后的睡衣已经被汗shi,他抬眼看了看周围,确认自己正坐在卧室的床上。
他喝醉了,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汗水shi了他前额的发,他努力的回忆自己睡着之前的记忆,但记忆就好像卡壳的片段一般,只停留在他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撑着头看向蔡浮予的画面中,他好像问了什么问题,但脑海里再也搜索不出更多的回忆。
果然,酒Jing的摄入是需要控制的。
他将沉重的双腿挪下床,吃力的站起身,偏重的头让他摇晃着打了个趔趄,他闭上眼,稍微调整了一会四肢的协调,终于缓缓的走出了房间。
客厅的茶几上,依然是昨晚留在这里的酒瓶和酒杯,看来收拾房间这种事情,蔡浮予那个家伙还是留给了他来做,那小子现在是还在昏睡着吗?想着,他轻轻的打开了蔡浮予房间的门,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根本没有人躺过的痕迹,这个家伙醉到哪里去了?
凡昀像个老头一般,晃晃悠悠的找遍了家里所有可能睡人的地方,包括自己房间的衣橱,却在最后看到蔡浮予的拖鞋后才最终确定那小子根本不在家,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上午7点,室外却Yin沉的仿佛傍晚一般,大雨就要来了,那孩子究竟跑哪里去了?
割腕自杀未遂。
蔡浮予疲惫的抬起头看了看病床上昏睡的人,宿管听到持续不断的流水声,以为放假的学生忘了关水龙头,进房间检查时发现了开着浴室花洒,坐在一滩血水里的人,立刻打了急救电话,好在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休假或出门游玩去了,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米橙,昨晚赶到这里之后,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名字,那只被割破的手腕已被绷带紧紧缠住,清秀的脸庞因为失血而苍白着,这个男孩拥有与他外表完全不符的执着,他叹了口气,看向窗外Yin沉沉的天空,真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病房门被推开,他回头,主任医生正带着人过来巡房,“幸亏发现的早,年轻轻的,有什么事想不开呢?”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扶了扶眼镜,看着手中的病历念叨着,“有朋友,有家人,读着好学校,生活不过才刚刚开始。”这些话更像是长辈慈爱的说教,说给他身后那群年轻的实习生们。
是啊,生活才刚刚开始,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凡昀的睡脸,他才刚刚找到那个让他愿意认真开始生活的人。
“你是他同学?”把病历交给身边的护士后,医生问道,“通知他家里人了吗?”
“嗯,今天应该能赶过来。”说着,蔡浮予忍不住搓了搓干涩的眼睛。
“在外还是得靠朋友啊,”医生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他家人来了,你也赶紧回家休息吧,熬夜对身体不好。”说完,一行人跟在主任医生身后,又陆陆续续的走出了病房。
蔡浮予回头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轻轻一笑,这大叔唠唠叨叨的模样,再一次让他想起了家里的男人,这会儿应该醒了吧,如果知道昨晚喝醉的自己又被他吻了,是不是又要躲起来呢?
“前辈……”
病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他连忙转回头,米橙半睁开的眼睛正望着他。
“醒了就好。”原本想好的质问,在此刻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能用有些生硬的语气轻声说道。
病床上的人,扯动着苍白的唇角笑着,“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冷着一张脸看着那副牵强的笑容,又是道歉,他最近真的反感透了那三个字,“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说着,他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吧,学校通知了你的家人,应该很快就会到的。”在他看来,接下来的时间,米橙更应该好好想想如何跟家人解释。
“蔡浮予……”米橙抬起眼看着他,忽然叫出的名字,让他站在了原地,“我昨天回学校查到了你的名字,”床上的人微喘着,失血的身体依然虚弱,“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记住你的名字。”
“你应该明白,太执着,并没有什么好处。”他垂眼看着米橙的眼睛,在他第一次见到时就明白,那双眼眸里隐藏着故事,就像自己。
“可我,走不出来,”米橙哽咽着,“明明知道已经都结束了,我却走不出来。”那双眼睛涌出的泪水带着主人心底的宣泄,他以为他已经重新开始了生活,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只是在逃避,知道那个人结婚了,他却崩溃了。
看着床上放声哭泣的人,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昨晚凡昀流着泪的脸,他抬起手,揉了揉米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