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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继续下猛药,“若你为大可汗,我大唐与你突厥则可结为香火兄弟,定能让世代同盟、永享太平。”
“建成哥……我……”什钵秘有些动容,喃喃的开口。
突厥人显然不怎么乐意他被我们说服,纷纷嚷着,“唐人jian诈,小可汗千万不要上当。”
“这分明是他们使得离间之计,全然不可信。”
“……”什钵秘怔在那里巍然不动,并无表态,也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打算。
我与李建成从一开始就不认为光凭三言两语就能说动他反对颉利,这么说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挑起他心中的不平,让他认清眼前的形式,如今他愿意袖手旁观,这样最好。
其实突厥内部并非如外界所见到的如铁桶般坚固,它既是各个部落的联盟代表各方利益,那么自然能让人有了空隙可钻。擒住阿史那咄苾只是瓦解突厥人心防的第一步,没了他,突厥人就如同一盘散沙。原本维持各方势力平衡的那条纽带瞬间被打破,各方势力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面对强大的唐军时未必会尽全力,而真正忠于他的人却又为着他的安危设想不敢轻举妄动。军心动摇、有所顾虑突厥骑兵的战斗力便要大打折扣。再加上他们远道而来,连日作战,乃疲惫之师,战斗力还要再减几分。
再观之我唐军,除了京师守备的Jing锐之师,还有从各地调回来的Jing兵良将,他们都是自大唐建国以来南征北讨久经沙场的军士,不论是经验还是战斗力都是大唐最强的队伍。
不知突厥人讨论的结果如何,突厥阵营开始松动,有队伍开始外后退。
这样最好。毕竟突厥骑兵以凶悍著称,正面硬战唐军占不到多少便宜,这样的敌人还是少一个是一个,剩下冥顽不灵的再武力解决。
我又掏出一支烟花点燃。漫天的花火中,左、右、后三军开始合围。李建成拔出佩剑举起来,喊道:“渡河!”
唐军的骑兵先锋,黑衣黑甲的队伍就率先往对岸冲去,后面紧随的是普通骑兵。这样的场景,数月来他们以演练过不下百回,如今敌人就在眼前,相信结果也不会让人失望。
一场真正的血战,从天明一直战斗到夜幕降临,唐军的胜利已成定局。突厥骑兵太过强悍,纵然四面包围,仍是让他们杀出一条血路,逃跑者不下三分之一,战死者三分之一,以及三分之一被俘虏。这样的结果,比我们料想的要好。
回了长安,李渊见到五花大绑的颉利可汗乐得合不拢嘴,嚷着要奖励有功之人。
李建成笑着道:“父皇应当先奖赏秦王。秦王敢从万军之中擒王,其胆识无人可比。”
李渊抚着无须道:“好!好!”
我亦开口道:“父皇该赏太子才是。太子仅凭三言两语便能说服突厥小可汗不出手,可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李渊哈哈大笑:“赏!全都有赏!能俘获敌酋,此乃百年未见之功绩啊!”
“若非父皇英明决断,儿臣如何能成此大事?”我这马屁拍的一点都不心虚。
那日我进宫觐见他,遂将刘弘基数月来在长安城中暗中查访的结果呈给他看,向他怒斥突厥的Yin谋诡计,表达了我誓要消灭突厥的决心。
李渊早年在为晋阳留守就深受突厥之害,晋阳起兵之时,无奈之下方才同突厥结盟,大唐初建突厥便暗中指使各方反王与我大唐为敌,天下大定后,他更是频频南下sao扰我大唐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较之我,李渊对突厥的恨意更为深刻。所以我才敢放心大胆的将心中的谋划全盘托出。
他问我:“二郎,你对自己的计策有几分把握?”
我想了想,回答道:“不足三层。此策若成,则可保突厥若干年内再无力犯我大唐,若是不成,则大唐江山危矣,不知父皇可愿冒险。”
他犹豫不决,对我道:“你先退下,朕还须好好想想。”
那天夜里我就去了临湖殿。射李建成的那一箭原本只是做做样子,谁知他突然开口,我心慌之下一时把握不住,箭就向他飞了过去。好在原本没有对准他,但距离太近,那支箭还是从他头顶划过直接射穿了他束发的金冠,长发瞬间披散下来,他整个人也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倒,我眼看他要落马,也顾不得什么突厥什么谋划赶紧打马冲过去接住他,紧紧搂入怀中。
“大哥……大哥……”我连连唤了他几声,他只是双目紧闭,无声无息的躺在我怀里。
我顿时有些焦躁不安,对身后天策府的众人道:“今日之事大家切不可透露半分。”说着,我翻身下马,抱着李建成冲入临湖殿中,当然没忘记说一声不许跟来以及将殿门紧闭。
到了殿中,我拿起案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含入口中,然后抱起他将口中的水渡了过去。唇齿相接,我感到灵活的舌在我口中搅动,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李建成竟然睁开了眼。
我赶紧放开他,他却靠了过来,眼底里有无法遮掩的笑意。
“二郎……”他唤了我一声,张开手揽住我的肩。
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