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轮,倒计时移到了最上方,每个号码旁都即时变幻着拍卖金额,好让确实中意的金主不至错过。
金额上窜的速度渐缓,最终先后稳定下来,随着终场铃声响起,会场里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中,竞拍成功的会员们纷纷上前认领自己的战利品。
比起那些衣着整齐、微笑迎接;或是穿着内裤和衬衫露出双腿、嗔怪着撒娇的成员来说,调查局长的猎物实在狼狈不堪。而他也不是一个人——被剥光羞辱的还有另外两个青年。昆恩似乎看到了参加海豚兄弟会的失败几率。
“很难看吧?”金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作为玩物被人豢养——这就是他们的出路了。差别就在于他们能不能遇到一个至少还有点人性和常识的主人。”
“怎么可以这样”昆恩无助地看着调查局长挥动手杖在男生的屁股上留下一道红痕,命令他四脚着地向会场外爬去,还呼朋唤友一起前往围观,“不能做些什么吗?”
“在落到这一步之前,他们有过很多机会。即使是现在,他们也还可以拒绝。”金叹了口气,“但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或者那么坚韧的。”
“对于确实放弃了的会员,我们能做的很有限。”金看着会场里的人三三两两逐渐散去,向门口偏了下头,“你想自己回去,还是跟我守夜?”
“跟你守夜有什么好处么?”昆恩挑起眉毛。他还没忘了被金随手抓去泄欲的一炮之仇。
“如果你对成为兄弟会的管理层感兴趣,这算是个实习。”金迈步离开,“成为管理层自然有各种好处,至少可以保证你永远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这好像并不是一个很高的标准,但昆恩还是跟了上去。他们爬了几层楼,转到角落里不起眼的一间房,一开门便是满墙的监视画面。
“竟然每个房间里都有监控他们知道么?”虽然之前和布莱客那晚猜到过,昆恩还是不由咋舌。
“不知道。我们也绝对不会用这些来胁迫他们。”金熟门熟路坐进唯一的一把椅子里,迅速调出几个房间的录像回放了一下——昆恩注意到之前那几个不幸的熟面孔。金确认几人都没问题才松了口气,“监控是为了保障正式会员的安全。如果让别人知道,他们只会把人带去我们照顾不到的地方。”
昆恩终于在一个小屏幕里发现了瑞德,连忙凑近细看。金体贴地把那一屏移到了大一些的显示器上。
“其实有瑞德和葛林在,我不太担心他们搞出什么大事来。”金继续巡视其他屏幕,“不过我可以理解你的担心。这位调查局长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查过,他前一阵试图在国会推动立法,允许好些之前被认定为酷刑的手段重新用于刑侦。”昆恩Yin沉着脸,“看来这就是他的爱好啊。”
“但也不能说他不够谨慎。”金拨动几个按钮,音响里忽然响起嗡嗡的谈话声,“他手段很残暴,但到目前为止确实没有造成什么过于严重的后果——如果不提Jing神损伤的话。”
“本来倪密锡对这个很有经验,说好要指导我的。”局长油腻的声音传来,“可惜啊可惜您确定我不能用最大那个?”
“如果局长先生不想让这孩子死于感染的话。”瑞德干巴巴地说,“相信我,这个足够留下漂亮显眼的印记了。”
“那个学生到底为什么不拒绝啊”昆恩看着局长颇为勉强地同意了,取出一根金属杆架在壁炉的火焰中。
“你为什么不拒绝呢?”金把昆恩的衬衫从裤子里拽出来掀起,轻抚他后腰上浅浅的鞭痕。
“瑞德又不一样!”昆恩只觉得一股怒火冲上头顶,挥臂拍开金的手,“你怎么敢把瑞德和那个变态相提并论!”
金嗤笑着摇头:“他们也会这么维护自己的主人的。”他向显示屏摆摆手。局长正得意洋洋地向房间里的观众们展示他的奴隶,用鞭子驱使他在地上爬来爬去,做出各种摇尾乞怜的丑态,甚至给有兴趣的看客口交。
“通过极致的疼痛和快感,最终由一方完全掌控另一方的身心——”金淡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光怪陆离,“合理与否的界限到底应该划在哪里呢?”
“可是我和瑞德在一起时非常快乐!”昆恩把衣服重新整理好,“但是他——我看到了!——他见到局长根本就吓得发抖!”
“你不能指望所有这些非常规关系都和你自己的经验一模一样。”金耸耸肩,“有些人在一起是为了愉悦,有些是因为分开太痛苦。”
“他来找过我的。”两人看着局长终于收起鞭子,动手把那个赤裸的男生按在一个台子上趴跪着,四肢固定在地面上的环带里,“我安排他去了槐特之前住的康复中心,但没几天他就自己逃走去找局长,并且拒绝后续治疗。”
昆恩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他扭头注视着屏幕里的瑞德,听他建议局长为了安全起见取出玻璃肛塞。青年的后xue被撑开太久,一时无法合拢,被局长刻薄地嘲笑着,还用鞭杆粗暴地戳刺进去搅动。哄笑中夹杂着悲戚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昆恩难过得想避开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