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恩呆站在原地,看着金悄无声息一步步走近自己,逼人的气势迎面压来,沉重到触手可及一般,压得他动弹不得。
但金绕过了他。
年轻的现任会长站到单向镜正中,默默注视着对面放浪形骸的前辈们。希弗半长的浅茶色卷发披散在玻璃上,颀长的脖颈拉出优美的曲线,承受着高登热切的亲吻。他的衬衫已经散乱着打开,隐约可见的肋骨边依然维持着明显的肌rou线条,被高登反复摩挲揉捏,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指痕。
高登忽然捞起希弗的一条腿,猛地把对方压在镜子上。两人的下体隔着裤子蹭在一起用力摩擦,唇舌交缠难舍难分,热度几乎突破房间的隔断迎面扑来。
金的表情在变幻的光影中显得难以捉摸。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
昆恩犹豫再三,还是缓缓靠近,抬手碰了碰金的肩膀。金反应了很久,才慢慢转动凝滞的眼球,艰难地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会长昆恩无声地蠕动嘴唇,扯了扯他的衣袖。本应风轻云淡的金,目光中却满是不甘和寂寞——这太不像他了。
我们走吧。
金翻转手腕抓住昆恩,忽然按着他的后脑把人搂进怀里,手臂箍紧,钢铁般不容反抗。昆恩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咬牙忍耐了一会儿,还是用力推了推。
金很快放开了他。不过没等空气涌入昆恩被挤瘪的肺,嘴又被堵了个严实。昆恩差点憋死,努力从鼻子里吸着气,没来得及抗议金在他口腔里肆意搅动的舌头。
不过当金的手滑到他裤子前面,灵巧地解开纽扣和拉链时,昆恩终于忍无可忍,拼命掰着那放肆的手指。但对方略一偏头,就把他的鼻孔也封在了脸颊上。昆恩没一会儿就窒息得头晕目眩,只得暂时放弃下面的抵抗,一边尽力后仰,一边手忙脚乱试图扒开执意黏在自己身上的会长。
徒劳的挣扎间,后脑贴上玻璃退无可退,裤子也落到脚踝。金的手指挤进他的绷紧的tun缝,硬钻入后xue搅动。昆恩肠道里干涩得生疼,挤着眼睛试图摇头摆脱,却被金的唇齿牢牢制住。
一点也不舒服!昆恩踢蹬着腿抗议,却被顺势翻了个身按在玻璃上,甫一抬头,直接和同样趴在隔断上喘息的希弗打了个照面。
向来淡漠沉静的教授半阖着眼睛,眉头微蹙,下唇挂着一丝涎水,迷醉的呻yin倾泻而出。昆恩不忍心看他自暴自弃的沉溺样子,略一低头,却把敞开的衬衫下白花花的rou体尽收眼底。教授软绵绵塌下腰,被高登从后面深深贯穿着顶弄,光洁的下体向前翘起,随着撞击摇晃不已。
昆恩眼睛难过地眯起,瞬间又瞪得溜圆。他死死捂住嘴,头颈和肩膀瑟缩在一起,抵住玻璃战栗。双脚歪斜着撇开,膝盖紧靠在一起才勉强保持站立。昆恩要拼尽全力才能憋住尖叫,安静地忍受一团烈焰侵入身体深处的痛楚。
“会长会长”希弗哭腔婉转,卷发弹跳着轻轻抖动,手指撑在玻璃上,扭曲着张开又难耐地蜷曲。高登腾出一只手压上去,与他十指相扣。
昆恩捣着嘴的一只手也被硬掰出来,按在对面两人的掌印上。金的手指从缝隙间插入,死死攥住他,骨节捏得隐隐作痛。四只手隔着一层坚硬压在一处,掌心下却依旧冰凉一片。昆恩泪盈盈扭头,不出所料发现金并没有看他,而是面容扭曲,蓝眼睛凝结着无数情绪,死死盯着对面埋头苦干的前任会长。
为什么是我昆恩把额头贴在玻璃上降温,和金一样望着彼处的二人。之前在办公室的窗帘后,昆恩就已经领教过希弗的叫床功夫,而现在,教授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脸,呻yin得千回百转,口中温热的气息喷在玻璃上,留下一团团转瞬即逝的朦胧。
身后,老高登平整的额头也在灯光下微微闪着水光。沙色的眉毛上滚下一颗汗珠,掠过深邃的眼窝从脸颊上滑过,摔出一片细碎的晶莹。他目视前方,似乎在看希弗,又好像在越过希弗看着昆恩,也仿佛在平静地承受着金饱含痛苦的炽热目光。
希弗求仁得仁,高登贪求无度,金求而不得。而自己,却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昆恩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挣扎了一下,玻璃被磨得发出吱的一声轻响。对面希弗忽然抬起头,直直望入昆恩的眼睛。
两人对视着。昆恩全身的肌rou都痉挛了一瞬。他几乎可以肯定希弗已经察觉了他们的存在。
“唔!”似乎不满身下人一瞬间的走神,老高登一把抓住希弗的头发向后拉扯,探头重重咬在他嘴唇上,两人交缠的舌间霎时一片猩红。
一只手抚上昆恩的颌骨,也把他的脑袋扭向一边。昆恩吓得小脸皱成一团,等待金模仿高登撕咬得自己血rou模糊。,
金的嘴唇悬在他旁边,若有若无地碰触了一会儿,忽然贴了上来。昆恩怕得直抖,一闭眼泪水就夺眶而出。
碾动,摩擦,轻轻舔舐。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金的舌尖滑过昆恩打架的齿列,柔和地撬开最后一层阻挡,把他的舌头勾出来一起纠缠。
昆恩在温情的拥吻中慢慢放松下来。这终究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