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恩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槐特,“脱光。”
“我服了你了!”槐特跺脚,从袜子里又摸出两片药上缴。
昆恩果断扔进马桶冲走,抱起手臂重复:“脱光。”
槐特翻着白眼举起双手,开始一件件脱掉,眼睁睁看着昆恩把所有衣服仔细摸了一遍,又发现了几片自己都不记得的维柯丁。以防万一,昆恩检查完就把衣物直接扔进了洗衣篓。
“没有了?”
“没有啦!你个盖世太保!”槐特郁闷,“你连我抽屉里的暗格都能找到!简直”
昆恩这一整天把槐特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从地板到房顶,从鞋底到帽檐,从马桶水箱到零食储藏,槐特花样百出的药品藏匿地点都被搜了个遍,所有可疑的片状物全部进了下水道。房间主人则被他全程绑在一张椅子上,以防偷偷做手脚。
“说实在的,好些我藏得都忘了”槐特光溜溜地弯下腰,让好友检查他的身体,忽然后xue一痒,“你有没有搞错!我才不会吃菊花里拉出来的药!”
“检查了就放心了嘛。”昆恩把脚趾缝都翻了一遍,终于松了口气,“你在这等会儿,我再去检查一下我的房间,看你有没有在那边藏药”
槐特无语凝噎,被一丝不挂锁在自己的卫生间里,只能顺便泡个澡直到昆恩回来。他的衣服都被拿去洗了,即使还有遗漏,大概也要化干净了。
他躺在温暖的热水里打着哈欠,拿了卷手纸擤鼻涕。这几天每当他难受得浑身瘙痒想吃药时,回忆起倪密锡的脸都能让他镇定下来。
但还是槐特累得想睡,又怎么也睡不好。他开始抚摸自己的下体,试图转移注意力。
“呃,你屁股好了?”昆恩检查完毕回来,无语地看着手指插在后xue里拼命搔弄的槐特。对方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硬起来的下体又软了。
“啊啊啊啊啊!”槐特烦躁地揪着头发,把头埋进已经有些凉的水里吐泡泡,半晌才起身。克制住自己不用最恶毒的脏话咒骂一片好心的朋友,用尽了他全部意志力。
“咱们去健身房吧。”昆恩把他扶出来,用浴巾裹住揉搓。找出自己核实过的运动服给他穿上,“戒断症状里有失眠,但你如果身体特别累,应该会好一些。”
槐特知道他应该感激没有嫌弃自己还热心帮忙的好友,但当他在跑步机上气喘吁吁地跑了二十分钟,累得几乎晕倒,昆恩却淡定地告诉他这只是“准备活动”时
“昆恩,如果我骂你,说你讨厌,说我恨你,让你滚,你一定不要当真。”他揉揉不停冒出泪水的眼睛,又擦了擦鼻子,“那都是因为我太难受了我爱你,我会尽量忍住的。”
“嗯,我知道。”昆恩调整好器械的负重,凑过来亲亲槐特的嘴唇,“我也爱你。”
“20个一组,先来三组。”
“不错嘛,休息一下,再来两组就结束。”
“好,结束了咱们换下一个,五组”
“——昆恩你个混蛋!”
“雷温治!”昆恩坐到黑发少年身边的空座,“这几天都没见到你啊。”
“”雷温治看了眼形影不离跟在昆恩身边的槐特,耸耸肩。
昆恩有点尴尬地抓抓下巴,继续试图搭话:“嗯我和槐特现在每天固定晚上八点去健身房,你要一起来么?”
雷温治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嘴唇轻启。
“好了,我们开始。”
昆恩哆嗦一下,扭头看向前面。休息了一段时间,他差点忘了平时是葛林带这些海豚会课程的。
“你们已经接受了一学期的培训,而在集训之后,训练内容将会有所改变。”葛林扫视着在座的学生们,目光在那头低垂的栗发上停留片刻,“你们会分成两组,学习不同方向的技巧。这个分组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会根据你们的能力和意愿重新调整。”
昆恩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和雷温治在组,槐特被分去了组。昆恩捏了捏槐特的手试图安慰他,却成效甚微。对方的嘴唇颤抖着,眼睛里满是惶恐,拖着脚和其他组成员一起跟在葛林后面出去了。
“你们分组后的第一堂课由我来讲。”昆恩还在看着关上的房门惴惴不安,之前坐在角落里的金忽然站了出来,“接下来的一学期可以说是你们在兄弟会里最重要的一段时间。这半年过去后,就会有新一届学生加入进来。你们现在可以靠着新生身份获得的好处,到时将彻底不再有机会。”
“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之前的方法,用身体换取上位者愿意施舍的资源。这是相对简单有效的道路,你们大多数也已经有了成功的经验。另一个选择,就是成为能够和那些上位者平起平坐的人,让他们因为你们的才华和能力投资你们。这并不容易,进展可能也缓慢得多,但如果想从海豚兄弟会毕业,这是你们的唯一选择。”
少年们面面相歔。昆恩清晰地看到了其他人眼中的犹疑——那些目标更加紧迫的人,可能来不及走这条更加漫长曲折的道路吧。连雷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