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骨雪肌花为貌,颠倒众生痴痴绕。
拥月阁最近这些时日很是紧张,老鸨银妈很是发愁。掌舵这所庞大的销魂窟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问她愁什么?自然是拥月阁为了蓝凛冰大将军凯旋归来,又加官进爵的贺礼。而且,是林南小侯爷宫寅做东,在拥月阁特意为蓝凛冰将军接风洗尘的宴会,怎么也得好好准备。虽然风月生意依旧繁忙,日进斗金。但最近,拥月阁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这个人物也是拥月阁的靠山之一——刘义,所以必须好好向他赔罪。银妈坐在钱房里,的后室准备睡一会,明明今日已经打点完了钱款,又招呼了十几个小倌侍奉客人。这么累,她就是睡不着!哎她心里叹气,刘义招呼不回来也就算了!自己的摇钱树花魁芊雪月不喜欢他,可不能伤了这朵花儿,何况刘义也不是什么好人,把自己Jing心养起来的清倌给祸祸了不少!银妈翻了翻身,想着:如果得罪了刘义,就一定要抓住蓝凛冰这个大靠山!可是,这蓝凛冰痴情于薛氏是出了名的,又是个不好男色的主。也就只有花魁和几个红倌一起出马吧,正好!她就不信了!老婆都死了,这个二十岁的血气方刚的将军,能面对美色毫不动心?银妈‘呼的’从床上起来,开始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
“咚咚咚!”钱房外一个清秀的丫鬟小莲敲着门,她表情甚是焦急,又抬起手敲了敲。“咚咚咚!”
“死敲什么?!进来!”银妈没好气的从后屋置物柜最上面的一层中,拿出好多盒瓶瓶罐罐。
“银妈,我们娘子昨日拒了刘义相爷的点牌,刘义相爷打了娘子,说说”小莲并不近身伺候芊雪月,只是个打点杂物应牌小事的小丫鬟。
银妈并不慌张,蹙眉:“说什么了?!为什么今天才来告诉?!”
“说说要把我们娘子买了,要弄死他呜呜”说完,小莲哽咽起来,害怕的看着银妈。
“什么?!”银妈心中大火,自己费尽多少心力钱力物力养出这么一个尤物,他要弄死?!她连忙把暗红色外衣穿上,拿了瓶瓶罐罐,又从床底掏出一个红玉瓶,说:“行了!上药了么?脸没受伤吧?”
“打了两巴掌,水儿姐姐已经给去肿了!”
快步走出钱房,上好锁后。二人赶往,正东方向的冷梅楼。冷梅楼在冬日里是招待上宾的场所,四处遍植红梅,冷香阵阵,沁人心脾。当然,景致也是最为幽雅的,第三层也是最高层,便是花魁芊雪月的住所。
屋里只点了一盏兰香灯,清淡的香气飘飘袅袅。淡粉色的纱帐幔,古色古香的沉香木床榻。人儿躺在鹅黄色锦绣被褥上,侧着身子面朝里软软躺着。只看得到他那比羊脂玉般还洁白光滑的延颈秀项,漆黑云发迤逦的散在颈后,形成诱惑妩媚的流线状。右肩如琼玉削成,随着呼吸缓缓浮动。身上盖着雪色绸缎被,上面还绣着一枝婀娜却清雅别致的红梅。
待贴身侍女水儿和贴身侍童叶子走进来时,人儿还是没有起来。香儿端着饭菜,担心的说:“娘子这般贪睡,不是昨日被打坏了吧?”
“只是两巴掌,娘子没有那么弱!”鱼儿向床里瞅瞅,笑说:“昨日兴得孟大人解围,要不然早就惊倒老鸨子,娘子就惨了!”
水儿轻轻放下饭菜,生气的说:“你还说,那个孟御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昨个晚开始折腾娘子,直快到今天晌午才走,娘子都起不了床了!”
“娘子,您醒了?”水儿高兴的说。
雪白的锦被被素手拉开,芊雪月醒来了。未施任何脂粉,却如同美玉Jing雕而成。娇花尤物睁开眼帘,妖娆狭长的眼尾上挑着,睫羽翩纤着,大大的杏仁形状眼眶里一对黑葡萄般水灵清透的眸子。轻启一点朱唇,缓缓道:“扶我起来!”声音赛过出谷黄莺,极尽婉转动听。他双眸在眨动的时候,微微睨斜着。极为冷艳高傲的同时,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撩拨。
芊雪月上身只穿着红绫儿的短抹胸儿,细白的小腰连一握都不满。下身更是仅着一条浅金色贴身短亵裤,露出白嫩诱人的纤长藕腿,只是胸口,长腿上遍布浅青紫色的欢爱痕迹。
这时候,银妈带着丫鬟莲儿、小童叶子走来,穿过屏风来到床前。
银妈神色凝重的坐在床边,忧愁的看着芊雪月身上的伤。
“雪月愿领妈妈责罚,只是妈妈,雪月“芊雪月乖巧的说着,眸中泪光盈盈控诉着不满,他是真的很厌恶刘义!看着他玩弄死自己的好姐妹清倌水心,自己怎么可能情愿侍奉他,任由他蹂躏?!
“雪月啊,银妈这次来不是责罚你的,你一向乖巧,妈妈都知道!”
水儿早已拿了药膏上前,轻轻的给芊雪月身上青紫的部分上药。芊雪月的长发被鱼儿整理到左肩,梳理着,他柔柔的说:“谢谢妈妈!”
“你是银妈的心肝儿,银妈怎么舍得罚你?看看这伤,哎孟御史也不好得罪!你身子弱,怎么受得了他?”银妈看着他雪肤上的青紫,心疼自己的摇钱树。
芊雪月只是柔柔的应着,寒若冰霜的点漆明眸缓缓眨着,没有一丝动容!他知道,自己对于老鸨银妈来讲只